这一天,王媚儿正在自己的端华宫中休憩养神,有宫女通报说张兰德张公公过来给娘娘问安,王媚儿睁开眼睛笑道:“好,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把他传进来!”
宫女领命转身就出去了,同时在王媚儿身边侍候的其他人也都退出了殿外,不一会儿张兰德小心翼翼的进来了,躬身行礼:“奴才张兰德见过娘娘。”
王媚儿笑道:“对我还用这么客气吗?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张兰德起身说道:“娘娘,出大事了,您可知,那郭惠卿竟然胆大包天,居然带着洛州兵回去了,说什么要保境安民!”
王媚儿冷笑道:“哼,窝囊废一个,枉我还抬举了他!他真以为自己一个洛州节度使,天高皇帝远,拥兵自重,我们就奈何不了他了吗。”
张兰德劝道:“娘娘,眼下还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关键是那郭惠卿一走,恐怕吴悫也支撑不住,怕他会借口回京啊,那我们的大事——”
“不用怕,祁王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去趟祁王府,告诉他,三天后的大朝,就让他起事吧。”
张兰德笑呵呵的说道:“好,老奴这就去。”
看到张兰德就要走,王媚儿笑道:“张兰德,你也知道这件事情成败事关你我生死,你应该知道该怎么说,你放心,如若事成,本宫和祁王自然不会忘记你的好处。”
“谢娘娘恩典,娘娘请放心,老奴定会为娘娘效命,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况且祁王对我也有大恩,老奴此次也只是略报答一二而已。”
次日,皇帝在宫中御花园和宠妃王媚儿在一起游乐玩耍,就听见有太监进来禀报,说宫外有翰林学士石义诚和吏部侍郎曹季良有要事要面见陛下。未等李崇珂发言,王媚儿冷哼一声道:“他们两个算什么货色,也敢来打扰陛下,真是该死!”,看王媚儿如此说了,皇帝也觉得这两个臣子实在不该扰了自己的兴致,因此挥挥手说道:“让他们都回去吧,朕今日有要事!”
传旨太监一看皇帝如此说,领命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又进来了,皇帝一看,不耐烦的说道:“真是一群废物,又有什么事情?”
传旨太监赶紧扣头道:“陛下,奴才也依您的吩咐去和他们说了,可他们说今日见不到陛下不肯罢休!”
王媚儿冷笑道:“不见陛下不罢休,真是大言不惭,陛下岂能是这么容易被他们呼来喝去的!”
李崇珂正想把传旨太监呵斥出去,却见御花园门口一阵喧哗,皇帝忙问怎么回事?有宫女太监过来禀报道:“陛下,大事不好了,翰林学士石义诚和吏部侍郎曹季良非要进来,奴才拦阻不住,他们——他们冲到门口了。”
王媚儿听了,噗嗤一声笑了:“陛下,您看这些乱臣贼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竟然敢冲撞皇宫!”
皇帝脸色一沉,喝道:“你们去把他们二人给朕带过来,如若他们胆敢忤逆,朕定斩不饶!”
太监们抬头看了看怒气冲冲的皇帝,赶紧领命去了。
不一会儿,翰林学士石义诚和吏部侍郎曹季良被带到了皇帝的面前,两个人赶紧伏地叩首,口称拜见陛下。
皇帝面色不悦,喝问道:“你们两个,何事非要见朕!”
石义诚和曹季良相互看了一眼,还是曹季良下定了决心般起身道:“陛下,眼下已经是十万火急,千钧一发的时候,陛下居然还在此饮酒赏花,您可知祸事在前了吗?”
皇帝大吃一惊,问道:“什么祸事?你且速速说来!”
曹季良说道:“陛下,臣近日发现,祁王李崇濂心怀不轨,图谋篡位,眼下势力已成,臣担心陛下安危,特此来禀报陛下,请陛下责罚臣冲撞之罪!”
李崇珂内心的震惊非同小可,可面上还保持着冷静,他看向了石义诚:“石义诚,曹季良说的可都是实情?”
石义诚顿首道:“陛下,臣和曹大人不避斧钺,冒死上言,微尽臣节。臣愿意以性命担保,曹大人所言句句是真,望陛下早下御音,速速防备。陛下,那李崇濂勾结朝中诸位大臣已经多日,图谋篡位,陛下,务必速速召回吴悫吴大统领啊!”
王媚儿冷笑道:“笑话,听闻祁王殿下对陛下忠心耿耿,可以说为了李唐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况且他是陛下亲弟,如何会谋反?”
曹季良抗声道:“请问娘娘,那英王李崇乾也是陛下亲弟,为何也会谋反?”
王媚儿一时语塞,转向李崇珂道:“陛下,您看,这两个乱臣贼子他们,他们欺负我!陛下你要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