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媚儿生气了,李崇珂赶紧哄道:“美人儿,不要生气,朕在这里呢,这就为你做主!”说完转向曹季良和石义诚道:“你们两个,胡言乱语,祁王怎会谋反篡位,还不速速推出去,否则朕定斩不饶!”
曹季良和石义诚看李崇珂仍是如此糊涂,不禁大失所望,尤其是曹季良,更是气冲霄汉,挺身站起怒道:“昏君,你信任奸邪,不修政道,荒乱朝政,大肆凶顽,近佞远贤,沉湎酒色,日事声歌。自古无道之君,未有过此者。今日你不听我等忠言,祸事不远了!”
听了此言,李崇珂怒气上冲,喝道:“大胆!竟敢污蔑朕,来人,将曹季良给拉出殿外,金瓜击顶,立即处死!”
曹季良闻言,没有说话,冷笑了几声,盎然赴死。
看到这种情景,石义诚也感觉心灰意冷,也不禁惨然大笑:“可怜李唐江山,数百年基业,丧于你这昏君之手!看你久以后将何面目见汝之先主!”
说完,不待他人反应过来,石义诚一头撞死在御花园的的假山石上,血溅当场,惨不忍睹。
李崇珂仍不解气,命人将这二人在宫门外暴尸三日,以儆效尤。
侍卫们互相看了一眼,虽然觉得过于残忍,但还是遵命了。
看着侍卫们在清理御花园,李崇珂冷静了一些,问道:“美人儿,你说这崇濂对朕应该是忠心耿耿的吧!”
王媚儿笑道:“陛下,您说呢?”
李崇珂想了一想,说道:“崇濂对朕素来恭谨,应该是可靠的。”
王媚儿嫣然一笑,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皇帝及时行乐去了。
三天后,是皇帝大朝的日子,一大早晨,皇帝李崇珂跟着太监到了龙德殿,竟然发现没有一个臣子在里面!看到这样的场景,皇帝非常生气:“这群臣子,真是无法无天,朕定要把他们杀的一个不剩,看他们还敢对朕不敬!”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有人朗声说道:“谁这么大胆,敢杀朕的臣子?”
皇帝一愣,对着声音的来处喝问道:“谁,大胆!敢自称朕,你不要命了吗?”
外面的声音仍是很平稳:“恐怕没命的是你吧。”
声音一落,李崇珂就发现他的弟弟祁王李崇濂身穿龙袍,头戴衮冕进入了龙德殿,身后跟着的,是大唐的一群臣子,领头的,正是崔氏兄弟崔云昭和崔云奭。
皇帝一看此般情景,顿时大怒,喝问道:“李崇濂,你敢造反!羽林卫士,把这乱臣贼子李崇濂给朕拿下!”
李崇濂也一般的喝到:“羽林卫士,把这乱臣贼子李崇珂给朕拿下。”
卫士们一拥而上,把原来的大唐国皇帝李崇珂生拉硬拽的从龙椅上给拿下,李崇濂则缓步高作在了龙椅上。
下面的臣子一起跟着崔氏兄弟跪伏在地,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崇珂哪里能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他愣愣的看着这群大臣,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跟了这个叛贼?”
大臣们五一作答,却听见李崇濂狞笑道:“李崇珂,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已经不再是我大唐的皇帝了,从现在开始,大唐的皇帝就是我——朕——李崇濂。来人,把叛贼李崇珂给朕押往天牢。”
李崇珂怒不可遏,正要发作,却在这个时候,他的心爱美人王媚儿进来了,一身盛装,只有中宫皇后才能穿的盛装,居然风情万种的给李崇濂行了个礼,娇滴滴的说道:“妾身前来贺新皇登基,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崇濂笑道:“爱妃请起,来,坐到朕的身边来。”
王媚儿毫不谦让,一屁股坐到了李崇濂的身旁。
李崇珂失声问道:“媚儿,你是朕的宠妃,你怎么也——”
对着李崇珂,王媚儿板起了脸:“哼,李崇珂,谁是你的宠妃?我王媚儿跟了你好几年了,你居然连个皇后的名分都不给我,还去和那个什么诗儿的暗地里tōu_huān,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得到今天的这个下场,也只能怨你自己。”
李崇珂一看大势已去,心乱如麻,只能眼睛一闭,乖乖的任凭羽林卫士把他拖到了天牢,过上了囚徒的生活。在天牢中,李崇珂才知道了犯人是什么样的,穿的破衣烂衫也就算了,那吃的是什么东西,残羹冷炙,简直看都看不下去,如何能够下咽!
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李崇珂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东西,坚持不肯吃这“嗟下之食”,可是一连饿了两三天,他又开始受不了了,即使老头们送来猪食一样的饭菜,他也吃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