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思颖对于这一仗自然是十二分的满意,等到李崇乾回来,赶紧过来对着李崇乾又是搽汗又是整理衣服的,弄的跟在后面的人都挺不好意思的。李崇乾换号了衣服,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去馨苑弄花去了,处理后事的事情,自然交给了赵破虏、柴无双和李二黑三个人。
三个人领命,来到了五华山的聚义厅,吩咐喽啰们把五花大绑的刘晟戅给带了上来,逼迫他下跪后,才摘下了黑眼罩。
那刘晟戅平日里的确是嚣张,但到了这里,两眼一抹黑,再看看凶神恶煞般的土匪,平日里所有的豪气都吓到了九霄云外,浑身开始打颤。
五华山上的众人都哈哈大笑。
赵破虏瞪着眼睛喝道:“刘晟戅,你个没种的样子!这一回,你可服气。”
刘晟戅跪在地上,呐呐的没有说话。
柴无双说道:“刘晟戅,你一个莽夫,难道不知道兵法云,山势险峻之处,应当戒备吗?此外,你身为一个统兵之人,竟然不能对你的兵士申明纪律,前军一乱,竟然全军溃败,如此领兵,焉能得胜!此一回,要不是我们殿下手下留情,恐怕你这五万军队,今天至少会折损过半,你服气不服气。”
这回刘晟戅是真的服气了,伏在地上,连连磕头谢罪。
柴无双见状又说道:“刘晟戅,按理,胜负乃兵家之常事,为将者务必要见机方可行事。进则可以成功,退则可保守无虞,似你这般鲁莽,空有勇名,而无智计,只能连累三军罢了,希望你以后能够改之,你可知道了吗?”
刘晟戅连连称是。
看到刘晟戅认怂了,赵破虏才觉得出了一口恶气,看着柴无双笑道:“老柴,我看你今天的话格外多!”
柴无双也笑道:“呵呵,不过有感而发罢了!”
赵破虏笑道:“老柴,真没想到,你还真有大哥的那点风采,净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柴无双笑而不语。
赵破虏继续说道:“刘晟戅,你可知道,若是按我的意思,一定会斩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不过我们殿下有好生之德,不愿意杀人。所以这次就饶你一命,你速速回去吧。以后不要在目中无人了。”
刘晟戅连连谢恩。
柴无双跟着说道:“那你知道该怎么回去跟你家主人说了吧!”
刘晟戅赶紧称会。
这个时候,李二黑命人在此给刘晟戅带上了黑眼罩,把他给送了回去。
刘晟戅这次对李崇乾彻底的佩服,回去之后,来到郭惠卿的营帐,劝说郭惠卿赶紧收兵。郭惠卿本来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再者也被李崇乾给吓破了胆,一听刘晟戅这么说,自然保存自己的实力为先,当夜就带着本部人马回洛州了。
吴悫在睡梦中被亲兵叫醒,听说了洛州兵已经撤退的事情,连忙披了件衣服就去找郭惠卿,可郭惠卿早就溜了,只留下副将刘晟戅殿后。
吴悫看郭惠卿不在,喝道:“你们为什么无故撤兵,难道不怕陛下怪罪吗?”
刘晟戅回答的声音也不轻:“这英王实在太厉害,要打你们打吧,我们先回去了,有本事你们打。”
吴悫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晟戅把兵都带走了。
回到营帐,吴悫思量了一番,只好提起笔来再次给皇帝上奏疏,要求退兵护卫京师。三天之后,皇帝的批复再次下来,痛骂他一番,并且严令他无论如何也要讨平五华山的逆匪,否则定斩不饶!
吴悫看着皇帝的批复,心中既感觉悲伤又感觉痛恨。悲伤的是,身为禁军统领,他不能守卫在皇帝的身旁,现在是多事之秋,各地战乱纷纷,他忧心着皇帝的安危;痛恨的是,他没有能力能够一举消灭五华山的土匪,为皇帝分忧!
考虑来考虑去,吴悫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仗着人多势众把这五华山给团团包围了起来。他想着只要断了五华山的粮草,那他自然可以获胜了。
五华山上自然早就知道了吴悫的动向,李二黑汇报的时候,赵破虏和柴无双笑道:“这吴悫也真是草包一个,他这么一围,看起来似乎水泄不通,他真是不清楚咱们殿下的本领了,咱大哥带着人马,顺着他的圈子一突袭,估计他这点兵就全没了。”
柴无双也说道:“的确如此,这吴悫,在兵法上面还差得很。”
赵破虏当即建议要对吴悫来个一举拿下,连一向沉稳的柴无双也讨令去灭了这吴悫。
李崇乾看着跃跃欲试的兄弟们,面露难色。
庄思颖说道:“崇乾,既然你不想和他们为敌,那你就留在山上,我们几个去打吧,我也好久没有打仗啦。”
李崇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颖儿,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都是大唐的人,何必要杀个你死我活呢!暂时先留他们一条活路吧,咱们五华山物产丰富,让他们围上几天又能如何?颖儿,这件事算是我求你了!”
庄思颖一看李崇乾这个样子,不愿意让他为难,也就只好这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