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在贝勒府别人叫我万嬷嬷,与妧伊姓郭不同姓,只要不仔细查,不会发现的。”
“妧伊现在是贝勒府的姑娘了,大小也是个主子了,只可惜被打伤得不轻。不过等养好伤再慢慢谋划就是,这事急不得。”
小万琉哈氏也惋惜,可惜了外甥女那副好容貌。她那外甥女长得像极了当年姐姐家的婆母,她可记得年少时到姐姐家做客,郭家老太太当年都已经年逾四十了,依旧能见其美貌。
可惜外甥女的好容貌,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出头。
小万琉哈氏虽这么想,觉得妧伊可能没有出头之日,但嘴上却还在安慰万琉哈氏。
“谢妹妹吉言。若是妧伊能好起来了,姐姐定备厚礼谢你。姐姐现在不求别的,只求妧伊能好好活下去就行了。”
女儿的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家族什么抬旗,她现在只想要女儿活着。
当然自家谋划抬旗什么的万琉哈氏是不会外说的,哪怕是对自己的族妹。
“会好起来了。”
“妹妹见着妧伊了,妧伊可有什么话让你带什么话?”
万琉哈氏见聊了半点布达顺也没有说出什么重要的事不免心里着急。
“哟。光顾着跟姐姐聊都忘了重要的事情。”
布达顺赶紧从身上将一叠布起出来,布被叠了起来了,白布上的红色十分刺眼。
“姑娘身边有丫鬟守着,我没敢跟姑娘说话,也没敢跟姑娘相认。这是姑娘交我的,上面应该是写着字,姐姐你知道我不识字并不知道上写说着什么东西。”
给皇家当差的奴才除非被允许否则是不能识字的,布达顺在皇子府里当差,又只是普通的嬷嬷自然不能识字。
万琉哈氏接过布赶紧打开,布片不大,但却不只一片。万琉哈氏匆匆看了一眼,看到药方两个字她就将布放下了。
“瞧我着急的,都忘了自己也不识字。”
万琉哈氏自嘲一句,朝门外喊了一声,让婢女去叫儿子勒尔甘过来。
布达顺听万琉哈氏说自己也不识字倒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当年在娘家时她们可都是不识字的,包衣人家的女儿是要经小选去伺候主子的,连嫡出的都不能识字更何况是她们这些庶出的女儿。
她记得现在宫里头的定贵人主子当年可是她们万琉哈氏嫡支嫡出的姑娘,入宫小选之前也跟她们一样不识字。不过定贵人主子命好,如今生了阿哥都当了主子了,不像她们只能当伺候主子的奴才。
布鲁堪姐姐命到是比她好,如今不用再去当奴才伺候别人。可这布鲁堪姐姐女儿的命不好,得罪了主子怕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在包衣旗人看来,侍候了主子的包衣女子若是没有子女或是失宠那就是没有出头之日。
妧伊如今两条都占了,布达顺心里并不看好妧伊,不过至于是亲戚,又受了郭家的重礼,否则她可不愿趟这浑水。
想到郭家送的那二千两银子,自家两个儿子和大女儿的聘礼和嫁妆都有了。
不一会勒尔甘进来,因为布达顺年纪也大了,倒不用避嫌。
“老大,快替额娘看看这上头写着什么。”
勒尔甘抬头看了万琉哈氏一眼接到万琉哈氏眼神,勒尔甘才仔细看手中几片布片。
“这是药方子。”
“药方,什么药方?”
布达顺一听急切的问。
“这是什么药方子我也不懂,不过上头有几味药是治伤的药。而姨母,这方子可是二妹给您的?”
布达顺听勒尔甘说是治伤的药方子就不感兴趣了,她已经认这是治伤的药了,毕竟妧伊可是被打了半身的伤呢。
“是姑娘的,想来姑娘是想让你们在府外给她配药。”
“定是了,定是了。”布达顺话一落万琉哈氏立即附和:“妧伊她得罪了福晋主子,只怕是连治伤的药都没有,可怜我的妧伊。”
万琉哈氏边说着又抹起眼泪,又忙催促着勒尔甘。
“老大,你快去,快去将你妹妹要的药配齐了,快去。”
勒尔甘领自家额娘的吩咐便出去。
三人都没提妧伊是怎么识字的事,毕竟在她们看来妧伊已经侍候了主子,主子允许识字也不足为怪。
万琉哈氏抹了泪握着布达顺的手说道。
“给妧伊送药的事就有劳妹妹了,如今姐姐也只能求你了,你可得帮帮姐姐,帮姐姐那可怜的女儿。”
万琉哈氏说着,从衣袖里抽出折着的银票塞到布达顺手里。
布达顺看到银票眼睛一亮,她紧紧的握着被塞在手里的银票笑着说道:
“瞧姐姐说的,咱们可都是出自万琉哈氏的姐妹,妹妹不帮你还能帮谁。妧伊那丫鬟也可怜,妹妹我看着也心疼呢。”
如今在这京城里布局讲究东富西贵,南贱北贫。城东多是仓库或是富贵商人居住,城西则是宗室王公大臣达官居贵族们的官邸,城南则是平民百姓和小商贩们居住,城北则是普通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