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二百五么?”,随即清了清嗓子,向闹哄哄的兔宝宝们吼道,
“我跟你们说了四个月了,这不是一场演……”
兔宝宝们笑眯眯地整齐接口道,“‘这不是一场演习,而是一场他妈的战争’,长官,这句台词您说了太多遍了,已经没有信誉了。”
伊斯特向司徒文晋转转眼睛,双手一摊。
身后却传来一个苍劲威严的男声,
“若是这句台词由我司徒永茂来说呢?”
伊斯特瞬间收拾起一身的惫懒,转身,立正,敬礼,
“司徒中将,西点军校梅弗儿?伊斯特少校向您报告。”
司徒永茂见她虽是一身机油污水的狼狈,却仍然目光炯炯,军姿端严,向她点了点头,亲切微笑,
“稍息。你一路辛苦了,不如让文晋陪你下去休整一下,这群兔崽子让我替你收拾。”
伊斯特低头看看自己还在滴答油泥的飞行服,颇不好意思地向司徒永茂抿嘴一笑,在兔宝宝哀哀挽留的目光中,向司徒永茂敬礼告退。
司徒永茂上前几步,开始向军校毕业生们训话。
两人转过飞行甲板,伊斯特方舒了一口气,“呼,让你老爹的中将臂徽晃瞎这群白痴的狗眼吧。谢天谢地,这次他们总该是相信这不是演戏了。”
司徒文晋却叹口气,“也许他们不是不信,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伊斯特抬头同司徒文晋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上一次相聚还是在暮春的中央公园野餐烧烤,几个月后再见面,却已是天地倾覆,国破家亡。
两人默默上了电梯。
“……你想先去哪里?先吃饭还是先冲澡?”
“我……得先去一趟医务室。……哎哎别慌别慌,我好得很,一没骨折二没脑震荡,还是老毛病,得去打一针封闭。”
“还是左膝半月板?”
“唔。”
十七层甲板,医务中心。
尽管伊斯特说得轻巧,看到她挽起裤管,露出的略带红肿的左膝,医务官罗斯维尔却一脸严峻。不顾伊斯特的抗议,罗斯维尔坚持为她做了x光片和核磁共振。
趁着罗斯维尔去取相的当口,司徒文晋和伊斯特坐在急诊室的病床上聊起天来。
司徒文晋望着伊斯特红肿的膝盖,和雪白小腿上熟悉的几道旧伤,
“这都是你驾驶风格太激进搞出来的伤,说了你那么多年却全不肯改。”
伊斯特却浑不在意,“开歼击机的谁没有膝伤?”
“我就没有。”司徒文晋指指自己的鼻子。
“那是你生具异禀。”
“我生具异禀?”司徒文晋一脸嘲讽,
“那谁是女巫伊斯特?魔术师伊斯特?鬼才飞行员伊斯特?你只是一坐进驾驶舱,就不把自己的身体当身体,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伊斯特耸耸肩,这个问题两人已经争执了十几年,她不想对此纠缠。
司徒文晋起身去找罗斯维尔医生。
伊斯特在病床上无聊躺倒。忽觉似有探询的目光打量自己,伊斯特一转头,便看见淡蓝色的除尘帘外伸进个红头发的小脑袋,正是玛洛斯号领航员安妮?珀托克。
远远就听到两人对话,又看到眼前这个百无聊赖的年轻女人身上油腻腻的飞行服和亮闪闪的少校臂徽,安妮知道这就是恋人那大名鼎鼎的前女友梅弗儿?伊斯特,但她却无论如何想不到伊斯特竟是这般模样。明明早过而立之年,伊斯特看起来却不过二十六七岁。她骨骼玲珑,五官精致,虽然穿着一身飞行服,却完全没有飞行员那高傲凌厉的压人气势。据说她有一半来自父亲的东方血统,但除了一头乌黑卷发,却看不出任何明显的种族特征。而她一双清媚的眼睛,更是诡异的烟水晶色。
以为来人是个小护士,伊斯特坐起身,友善一笑,“hey。”
安妮大脑一下子搭错了线,不知怎的就上前一步,立正向伊斯特敬了个军礼,
“属下是玛洛斯号导航员安妮?珀托克少尉,正在和飞行长官司徒上尉约会。”
伊斯特忙坐直身体,向安妮回了个军礼,肃然道,“和上级长官约会一定很辛苦吧,珀托克少尉。”
从伊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