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誉城朝着周良鱼抬了抬眉,笑得有点让周良鱼发毛:“放心,本王不介意。都是夫妻了,如果公主愿意,真的夫妻假的夫妻,本王都不介意。”
周良鱼:“不!我介意!”
被赵誉城这么一威胁,周良鱼也不敢有别的心思了,开始了每日“本本分分”的泡药浴,外加练功、扎马步,过了不过一个月,周良鱼虽然每次都在“痛苦挣扎”中度过,可挣扎着挣扎着,竟然还就那么习惯了。
不仅如此,当某天尚佳郡主过来找周良鱼,“偷袭”他的时候,周良鱼在尚佳郡主还离他有好几步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动静,在尚佳郡主探出手时,脚下一转,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避开了尚佳郡主,反而到了她身后。
尚佳郡主扑了个空,难以置信:“公、公主你你……何时这么厉害了?”
“哈哈哈想不到吧,我这么久的‘操练’好歹也不是玩的,有没有感觉我最近结实了不少?”周良鱼偶尔晚上摸着自己结实大大腿与手臂,就忍不住想乐。
等那时候赵誉城一看过来就绷住了:看、看什么看?绝不能让这厮得意。
尚佳郡主愣愣点头:“公主你的确是瞧着厉害了,似乎个头也长高了点啊,而且……我怎么觉着公主你瞧着,感觉比较……”
“比较什么?”周良鱼本来正掐着腰,他每次练功为了方便都穿了男装,此刻往那一站,他自己倒是没注意,可今日尚佳郡主一来,他发现自己的确是长个头了,比尚佳郡主高了大半个头了,以前只高了没多少。
“就是……”尚佳郡主绕着周良鱼转了一圈,摸着下巴,“公主这脸型,似乎硬朗了不少……”
周良鱼身板一抖:不、不是吧?
以前只是雌雄莫辩,大概是这些时日超强力锻炼,不会暴露了吧?
结果,尚佳郡主一点头,想起来那个词了:“公主你最近糙了,不精致了,都像糙老爷们了。瞧这一身汗,加上这一身,要不说,还真以为真的是男子……”
周良鱼:“……”不、不是吧?他虽然的确是糙老爷们,但问题是他不能暴露啊。
赵誉城那里,应该没发现吧?
于是,等赵誉城晚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周良鱼并未出来老老实实训练,而是躲着屏风后。
赵誉城皱眉,走过去,敲了敲屏风:“磨磨蹭蹭作甚?出来。”
结果,等周良鱼一身宫装“娇滴滴”走出来,脸上那妆容……看得赵誉城差点恨不得自戳双目,皱眉:“你发什么疯?”
周良鱼白了他一眼:还能怎么,这些天都是男装,万一被赵誉城这厮发现了不对劲,他还有命么?所以……他要先刷一波性别。
周良鱼掐着嗓子“温柔”道:“王爷你回来了?累不累?要不要臣妾给你揉揉肩,捶捶肩膀?”
那“贤妻良母”的画风,加上他最近肩膀以及整个骨架宽了不少,配着这一脸其实外人看来也没这么违和,但赵誉城这段时间看习惯了周良鱼的男装,突然来这一下,简直太辣眼睛了。
更何况,在他知道了周良鱼的真实身份,这更是……
赵誉城默默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一炷香,给本王去换了这一身,否则,今晚上的训练加倍。练不完,就别睡了。”
周良鱼:“……”卧槽你大爷的!不揉就不揉,要不要这么狠?
周良鱼哪里还顾得上暴不暴露,加一倍,他可以趁早去见阎罗王了。
等周良鱼吭哧吭哧训练完,洗漱完躺在床榻上,已经是条死鱼了,反倒是赵誉城,同样陪着训练的,但瞧着丝毫没任何影响。
周良鱼羡慕嫉妒恨地转过身,打算赶紧睡,明个儿还要早起。
结果就听到食不言寝不语的赵誉城,突然开了口:“明日开始你不用训练扎马步了。”
“嗯?”周良鱼眯眼,转过身,眼神带着希冀,“你打算放弃了?”
赵誉城在黑暗里瞧着周良鱼骤然亮起来的小眼神,在周良鱼看不清的时候笑了笑:“你的身体已经达标了,从明日开始,本王晚上在后院教你骑马射箭。”
“啊?可后院并没有骑马场以及……”
“半个月前本王已经让人开始改造了,虽然不比外面,但是让公主训练训练,已经完全可以了。”赵誉城淡淡开口道,说得风轻云淡,但周良鱼却很清楚,说着简单,并不容易。
更何况,燕帝还盯着,他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告诉别人他在训练自己的王妃,怕是极难了。
周良鱼内疚了,赵誉城这么为他,他反而还时不时“耍滑头”,是不是太过分了?
“王爷你……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周良鱼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特别感动。
结果,下一瞬就听到赵誉城道:“没什么,毕竟现在不好好训练,万一以后公主你拖后腿被别人抓住了,本王要是不救你,显得无情被人戳脊梁骨;救你又浪费人力物力,还不如一开始先让公主能自保。”
周良鱼本来已经涌上心头的热意,啪叽一下被一盆凉水浇得透心凉,他黑暗中难以置信的盯着赵誉城:“我?拖后腿的?”卧槽你大爷的赵誉城,你还是去死吧!
他瞎感动个毛线!他再乱多想他就不是周鱼鱼!他以后跟他姓!
周良鱼气鼓鼓地转过身,不过到底是累极了,很快就睡得香甜,还打起了小呼噜。
他不知道的是,赵誉城不知何时转过身,瞧着没心没肺的周良鱼,嘴角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