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以手触碰,只是衣襟轻轻刷过,rǔ_jiān便兀自尖挺了起来,颜色亦添了一分鲜妍,似在勾人噬咬。
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拉出来,撩向两边,美丽的腰线露出来,在半身的细窄处,凹进去幽深的腰窝。
裤子贴着薄薄的腰骨往下褪去,现出一双修长柔韧的腿。
纤细的脚踝被握住,黑色的皮鞋掉落下去,黑色的袜子脱了下来,形状优美的两弯足弓连脚趾尖都素白净透。
有时会觉得不像真人,精致过甚,像是羊脂玉雕成的艺术品。
他伸手去他腿间握住。
明诚的眼睫轻轻扑簌。灯光投过来,映在他眼皮上,显出淡黄色的微微光泽,像蝴蝶扑棱的轻而薄的膜翼,流露出脆弱而柔软的味道。
他习惯于形形色色的坏的事情,却不习惯一些不期而至的温情。
因为严苛的训练,他不需要多少衣物就可以维持身上恒常的温度而不觉寒冷,现在,却是过热了。
身上的手游刃有余地抚摩他,指尖似乎燃着浅蓝色的淡焰,轻抚或者揉弄,都烫得像有火蛇舔卷。
明楼咬住他细薄的耳轮,低声道:“你像在发烧。”
明楼手上的动作熟稔,低语声伴着温热的气流拂进耳朵,不啻于在火上又添了一把柴,一声微沙的含着鼻音的轻喘悄然熨进了本已异温的空气里。
这声音不好形容,像水,极为柔软地流动,那种又是难受又是快乐的味道,几乎像是在求饶。
叫人上火。
一个略形粗暴的吻覆了下来。
室内的灯光只投出了一个人影。光漫过来,尽数落在一个人身上。
像是囚笼,宛如锁缚,明楼的身体把光挡住。
他覆住他,连光都剥夺。
甜蜜温暖的舌尖被裹卷起来深吸,几乎有点痛。
明楼手上的动作也并没有停下来。带着茧的手已被浸润得湿了。
并无后退的空间,明诚却禁不住颈首微微后仰,小巧的喉结微妙地浮凸。难耐的、含着痛苦的情态。
轻喘渐渐蜕变为带稠度的粘音,又湿又软,沁进心肺,让人按捺不住,想要去逼迫……和凌虐。
两指探到至脆弱的顶端,拨动细小的口子。
“喜欢么?”明楼往下去吻他的喉结,声音透着低哑。
这样一句问话,若在平日里,明诚自有千百种方式来答。但此刻,他却像是不会说话一般,并无一言吐露,只是仰头望着他,目光失神。
他受不了。
未经人事的yù_wàng被他从来不能拒绝的人揉弄压按,陌生的快意潮水般的冲刷着神经末梢,每个毛孔都有无形的热力蒸腾,身体酸软得像不是自己的。
他只习惯服务别人。在自己身上,却是生涩得要命。
没有想哭的意思,眼角却不自禁被湿意泅出了淡红之色,眼泪从左眼里滴落下来。
明楼心知这是快意过甚所致,眼前的人固然精明强悍,但在某方面,却单纯得不可思议。
先前虽是什么都做尽了,却是没有体念抚慰过他。
而他也什么都不说,没有任何求取的意思,就像并不需要一般。
好在还有时间,尚能亡羊补牢,加以弥补。
yù_wàng顶端易感之极,漫溢似的滴出透明液体,落泪一般。明楼忽尔低首,将它含住,以舌叶抵住,深深一吸。
似骤雨打芭蕉,颤栗感顺着尾椎陡然贯生了脊骨。带着压抑至极的哭腔低喘了一声,明诚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但被一双手牢牢按住,无处可去。
漫出淡淡红色的趾尖蜷曲起来,他剧烈颤抖着,泄了出来。
不知是快意还是羞涩,他全身都漫漾上一层潮红之色,像是被水浸透了而透出来的那种染着湿气的颜色。
秀色,可餐。
有几滴白液从明楼嘴边淌了下来,他用手拭去,沾湿了的手指探到后面去。
酥软的身体尚在余韵中,没有多少抗拒的意思,轻易地接受了侵入。
扩展片刻,明楼扳开那双修长的腿,将自己埋了进去。
他已忍了够久。
握住的腰轻软得像粼粼水波中的青荇,进入的身体湿得仿佛要化开,又烫又软的容纳。
已然透熟,一碾之下,甜得几乎带了妖气。
明诚的眼神仍旧是失焦的空茫。
他漆黑的眼珠无论何时都像漫着一汪水,仿佛浸着星光。即使凝视草木,亦有被他深爱的错觉。
当这双眼睛被情思浸透,朦朦胧胧,自然而然便有缠绵悱恻的意味。
他不太清醒,所有的反应全出自身体的本能,而不是任何后天的训练。
他愿意全然地为他打开,喜欢被他肆意地操干,不管温柔或者暴戾,都是甜美的馈赠。所以,即使意识模糊,也会自行地收紧,热切地吸吮,本能地用自己最柔软的内里……留住他。
似乎过了很久,恍惚中,一股热流注入了内部。
明楼压着他喘了一会儿,略为平复后,俯首在他耳边说:“有没有听过这句词?芦花深处泊孤舟,笛在月明楼。”
此时,距离他们的死别,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温湿肢体沁着汗水,混着中性香水“比翼双飞”的淡淡清味,玄秘的味道萦绕这方小小的空间,仿若芦花深处的一场迤梦。
明诚轻轻喘息,眼睛里的氤氲之色未退,略探出一点舌头,轻触明楼的嘴唇。
淡红色的舌尖温热而潮湿,浅浅的吻,像蝴蝶扇动薄软的膜翼轻刷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