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时掩饰过么?若非如此,臣也不敢这般屡屡逾矩啊。”
说话间却是握着他的手,轻轻摩挲着他指头上那个玉扳指。
聂铉想起那日出宫去找容涵之,以扳指为凭信想叫他迎出来,这人却换了私服绕到自己背后,自顾自将那扳指带回自己手上的事,愣了愣,摇了摇头,也笑道:“容卿可真是……”
话说到一半,却顿住了。
容涵之早将他的恋慕看得分明,却不仅没有畏如虎狼避如蛇蝎,反而因此肆无忌惮地与他亲近起来,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心跳蓦地快了起来,擂鼓一般,他眨了眨眼,说:“容卿早知朕恋慕之心,不仅不反感,反而越发与朕亲近,实在是与众不同。”
“陛下年少fēng_liú,英姿勃发,臣为什么要反感?”容涵之仍旧是笑吟吟的样子,不知怎么的,竟叫聂铉看出了几分勾人的味道。
他向皇帝摊了摊手,道:“臣亦爱好龙阳风月,也不是那些读书读傻了的措大,更没世家那么多的穷讲究,只觉得人生苦短,便当恣意一些,及时行乐一晌贪欢,本就不是什么值得指摘了的事情。”
话音刚落,皇帝一把反抓住了他的手,拉着他就向暖阁二楼去。
容涵之怔怔地被皇帝拽到楼上,绕过那一道锦屏,看着那张龙床,有点懵。
皇帝双手按着他的肩膀道:“容卿说得是,人生苦短,就该及时行乐。”
容涵之噗嗤笑出来:“这时也太……太急了吧?”
皇帝没有反驳,搂住了他的腰,又亲了上来。
第八十五章
容涵之自己解开了衣袍。
露出的身体肌理紧实,线条匀称,蜜色的皮肤下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力量,肩宽腰窄,已不像是文人的身材,难怪能在三军面前将老将一拳打趴下。
聂铉怔怔看着,他前世身量不如此世高挑,虽然也勤练弓马技击,毕竟天生差了些,他一贯心气高,不喜叫人压过一头去,是故从不去碰那些高大壮硕的武将,只好狎玩文臣。
倒真是很少会见到这样,不像是文人的文臣的身体。
容涵之好整以暇地抬眼觑他,问:“陛下可是觉得失望了?”
聂铉忙道:“怎么会……爱不释手还来不及。”
容涵之嘴角勾起,正襟危坐在床头,十分大方地道:“既然陛下满意,也请陛下宽衣。”
聂铉从善如流,也解了衣袍,如他的次相般,只穿了一条亵裤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抚上容涵之的肩头,拇指在一处珍珠色的疤痕上轻轻摩挲着:“这是……”
“流矢。”容涵之不以为意,侧过头用牙齿轻轻衔住了皇帝的指尖。
聂铉很是愣了愣。
他惯是主动逼人就范的那个,容涵之这还是头回与他欢好,竟是这般热情主动,竟叫他有些觉得不知所措起来,但很快便释然了,任由容涵之含着他的手指,调笑道:“容卿好热情。”
容涵之吐出了他的指头伸手搂住他,手掌揉上他的腰窝,似笑非笑道:“臣好男风,但向来是惯在上头的。”
聂铉眯着眼回抱住他,也伸手摩挲着他的侧腰:“所以……爱卿要犯上不成?”
容涵之闷闷地笑了声道:“自然不敢,只想请陛下怜我初次承欢才好。”
聂铉便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笑着道:“那是自然,朕爱重卿家还来不及,哪里舍得不怜惜。”
倒不知怎么想起周曦来,头回与周曦欢好的时候做得太过惨烈,倘若他的丞相能像他的次相一般知情识趣大方热辣,又何至于弄成那样。
他一直觉得床笫欢愉该当是旖旎万分得,偏偏每次和周曦一道,便要被带出几分戾气来,到最后总要动手,也不知到底是周曦的问题还是他的。
却又回过神来,不再去想周曦,凑过去亲吻容涵之的嘴角:“爱卿喜欢甚么样的姿势……嗯?”
容涵之抬手抽出了象牙发簪随手丢在地上,漆黑的长发倏然落下,披满肩背,发丝微凉,拂在聂铉搭在他腰间的手上。
不同于世家子弟,容涵之一向没有熏香的习惯,身上只有清爽干净得仿佛阳光的味道,聂铉弯了弯嘴角,吻上他肩头的伤疤,容涵之也在轻啄他的后颈,嘴唇擦过后颈的碎发,痒得细碎。
只听他的次相笑着道:“只凭陛下喜欢就是。”
第八十六章
容涵之的腰臀比例好得令人发指,修长的双腿线条流畅,虽无肌肉坟隆,却充满了力量感,主动向人敞开的时候,也无一丝扭捏,坦然地任由皇帝打量着他的私处。
倒还有心思调笑:“我本以为陛下说要怜惜我,会叫我摆个省力些的姿势呢。”
大抵是觉得都已经裸裎相对滚到了床上,再一口一个“臣”很别扭,径自连这样的称呼都省了。
聂铉知道他的意思,以男子之身初次承欢的话,其实跪着从后面进入反而会更不吃力些,但他还是抬起了容涵之的一条腿侧首舔上了大腿内侧,眼睛却灼灼地望着他道:“朕想要看着容卿的脸做。”
说着齿缘也磨了上去。
皇帝火辣的情话和大腿内侧被锐利的齿缘刮过的痛痒感叫容涵之下意识地颤了颤,呼了口气道:“陛下可真是……”
他没有说下去,只将另一条腿也勾在了皇帝的腰上。
聂铉被这分明邀请的姿态勾得不行,在他腿根处啃了一阵,尤其盯着他大腿上一处伤疤吮舔许久,这才向前压过去,含住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