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逗你了。”
卞昱清却挑了挑眉,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意思:你还想有下次?
祈明心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立马站的直直的,改口说道:“不不,没有下次了。”
卞昱清虽然知道他还是存了揶揄之心,但是也不好怎么发作,只好板着一张脸假装对他视而不见。
只是最后这糖葫芦也没吃进二人的嘴里,后来卞昱清看着路边两个小乞丐一直盯着他手里的东西,那眼睛都绿了,他犹豫了许久,还是把那糖葫芦递给那两个小家伙了。
祈明心说再给他买一根,他却是看了看周围,隐隐约约才意识到,原来糖葫芦是小孩子们的吃食,他看起来有些失落,终究还是摇摇头作罢。
一路上祈明心仍旧是东瞅瞅西看看,买了不少胭脂之类的东西。一旁的小贩还在不停的向他推销说道:“客官,我这里除了胭脂比较好之外,这黛粉也是顶好的,客官要不要给家里的娘子买一点回去?”祈明心还真就捏着下巴想了想,最后也买了一盒。
卞昱清的脸瞬间就变的更黑了,他现在心情有些复杂,眼看自己和这人越来越不见外了,隐隐像是回到了前世的感觉,不知不觉就会对这人表露出自己内心的情绪,他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好是坏。
那边祈明心不明就里,心里疑惑道:我不过买个易容的材料,他怎么脸又黑了?
☆、第十九章 改头换面
两人走到个武器铺子面前,祈明心看着卞昱清说道:“一直觉得奇怪,你居然没有一个趁手的武器,在这给你买一件吧?我看你使鞭子使的怪好的,不如就用鞭子好了。”
卞昱清听到他这话,也不看他,冷着脸说道:“你不用给你那些红颜知己买一些么?”
祈明心顿时一愣:“嗯?”呆呆的又反问了一句,“红颜知己?我哪来的红颜知己?”
卞昱清这会倒是撇了一眼他手里的各色脂粉,他顿时反应过来,凑到卞昱清耳朵旁边小声的说道:“这是易容用的呀,虽然还没想到该怎么混进秦府,但是这些小东西总归是用的到的。”说完他还冲卞昱清挤了挤眼睛。
卞昱清听到他这一番解释,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觉这一天光被他消遣了,多说多错,索性就不再言语了。
祈明心看他这样,装作无知无觉,偷偷咧着嘴笑了一下,转过身给他看武器去了。
瞧着瞧着,他被一条红色的十三节鞭吸引了目光,老板看到了,当即夸赞他道:“这蛇骨鞭可是我这店中鞭子里头最好的,客官当真是有眼光。当时制作这鞭子的师傅,不慎被这里头的蛇骨给割伤了手,这才使得这鞭子的这一头成了暗红色。当的上是独一无二了。”
祈明心听完也觉得满意,点了点头,看了看卞昱清,发现他仍是没有什么表情。于是就拍板要了这蛇骨鞭。
买完了后他总觉得叫蛇骨鞭太难听了,跟卞昱清的形象不搭,于是便朝卞昱清说道:“得给你这鞭子改个名字,我的叫流清鞭,是师傅取的,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没有?”
“你随意取一个罢。”卞昱清轻描淡写的说道。
祈明心当真就开始思索起来:“青云鞭?不对,这鞭子是红色的;烈火鞭?不对,太俗气;风阳鞭?……”
眼看这取的名字是五花八门,越来越偏,卞昱清的脸也越来越黑,最后他实在受不了祈明心在耳旁聒噪,便说道:“现在是十月了,取个谐音,叫‘拾月鞭’。”
祈明心不能更同意,连忙拍手叫好。
两人还没有走出店门,却看到门口好多人不约而同的朝着他们来时那个方向涌去,祁明心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这些人都是干嘛的,怎么都跟一窝蜂似的?”
这老板看都没看门口,像是见惯了似的说道:“嗨~这情况每隔几个月都得来一次的,这里的人都习惯了。我们这地方,每天都有好多人不远千里来谋生计,秦掌门又胸怀天下,条件合适的,可不就能在掌门安排下谋个不错的差事吗,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留在秦府做长工捏。这不,今天就是挑人选的日子。”
祁明心听完这话,心中疑惑更甚,这秦建当真就是给师傅下毒的人吗?看样子这里的百姓也是对他爱戴有加,难道真的是这人表面功夫做的太好了?
不管怎样,得先进秦府查探一番才知事实如何,那眼前绝对是进秦府绝佳的机会,他和卞昱清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二人随即买了两身衣服,找了个客栈就开始捣鼓起来,卞昱清一向光明磊落,从来不知道易容还有这么多门道,他换好衣服后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祈明心,看这人在脸上涂涂抹抹,嘴里还不说个不停。
只听这闲不住的说道:“别的不说,这易容我可算在行。这易容呢,讲究的是身形一致,就比方说,我要是易容成你的脸,那必然也得炮制一身雅致的衣裳,最好还能有一把扇子捏在手上,那才自然。可万万不能穿一身破烂就上了街,不协调了,旁人必然就看的多了,那被看的久了,可不就露馅了吗?”
卞昱清隐隐觉得他说的话有些道理,可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好反驳他,只好继续无言以对。
须臾,祁明心就变成了一位稍年长的青年模样,面色微黄,眉毛浓厚,许是在眼窝周围抹了些褐色的黛粉,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苍老,嘴唇倒是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