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带来消息,师傅的毒是琼新派下……而且我们昨天找到的那块布……材质也是琼新派惯用的。”
这边卞昱清听到这个消息,隐隐觉得有有些不对劲,怎么会是琼新派……但是他没有证据,也不好跟他多说些什么。
他对着祈明心说道:“那就赶紧上路吧……你……要不要来这边马车上,好歹舒服些。”
祈明心这二愣子硬是楞了半天,没有反应,好像前天晚上和这人睡在一个马车的不是他一样。
倒是陈伯看不下去了,下去直接把他的马牵到了马车跟前,祈明心这才下了马,钻进了马车。
进去后他简直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完全不知道往哪里放,手足无措,又怕卞昱清嫌弃,只好自己抱着小包袱,小媳妇似的缩在一角。卞昱清也没理他,自顾自的看着窗外。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不闲着,没话找话的说道:“这马车上居然还有机关,这两旁的木板放下来居然还能坐着。”真新鲜呐,好像哪个马车不能坐似的。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卞昱清听到这话好歹给了他一个眼神,看着他无奈的说道:“你不要这样,我不会吃人。”
祈明心连忙朝他摆摆手,急道:“不是的,不是的。”激动之下头也撞到了马车顶上。“嘶…”他捂着头叫了一声。
这边卞昱清看到他这样子,倒是有了些笑意,难得的打趣似的说了句:“你昨晚莫非是去赌博了,我看你像是把脑袋给输进去了。”
祈明心无法,只能“嘿嘿”笑了两声。他内心绝望的想着:脸面是个什么东西?他已经没有了。
卞昱清这一打趣,祈明心好像就轻松了不少,人也放松了下来。
安静下来后,他又不自觉的想到了琼新派的事情,愁上心来。眉头不自觉就深深的皱着了。卞昱清突然伸出手,在他的眉心处按了按,说道:“又想琼新派的事情吗?”
祈明心点了点头,仔细的把李君悦带来的消息告诉了他,又疑惑的说道:“我想不出他们污蔑师傅的理由是什么,还有,杀方雨和给师傅下毒的现在确定是琼新派的人了,但是之前刺杀我的那波人又是谁?我在意的是,先前刺杀我的瘦高个子和我说的那句话,‘虽然他们让我不要杀你’,这个他们……指的是谁?”
他思考了一会,像是自言自语的又说道:“不杀我的理由是什么?我难道还是什么关键人物不成……”
卞昱清心里隐约有些头绪,返魂香他确定是万法门才有的,而方雨却是被琼新派所杀,现在看来,三大门派只有千霖山置身事外了。
这些人处心积虑的搅乱这一摊池水,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他拍了拍祈明心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别担心,他们做这一切事情,必然会有一个动机,或者说一个理由。我们先去琼新派查探一番,再做打算。”
祈明心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说道:“老是这样麻烦你,怎么好意思。”
卞昱清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才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是你把我从冰层里救了出来,我做这一切本来也是应该的,把你的这些事情处理了,我和陈伯……就会走了。”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顿了顿,头却是扭向了窗外,也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祈明心顿时直起身子,本能的想问,你要去哪,可是他转念一想,他本来也没有理由和自己在一起。突然他觉得有些丧气,最后也什么话都没有说。
……
约摸半日的路程,终于到了琼新派所在的镇上——琼怀镇,也叫琼怀城。这琼怀城西邻渭河,和凉郡县毗邻而居,独特的地理优势使得这个城镇热闹非凡,街道两旁的叫卖声也是不绝于耳。
马车太招摇,他们也不知道要在这城里呆多久,卞昱清就让陈伯在小镇外头先找个地方安置下来等他们。
一行人分道扬镳后,祈明心却开始愁起来了——他怎么混进去呢?这琼新派好歹也是三大门派之一,岂是想进就能进的?听李君悦的意思,那秦建在外仍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那这把柄可能还不太好抓,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这会时辰还早,难得可以四处走走,祈明心突然意识到,这还是头一次两人没有伤,痛痛快快的走在大街上,想到这,他的心情莫名有些激动。
走着走着,他发现旁边的人没了,回头看了眼,却见卞昱清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不远处一个小童手里的糖葫芦,他有些疑惑,这糖葫芦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吗,值得这人盯着看,连路都走不动?
祁明心饶有兴致的看了他一会,那小童眼看被大人给抱走了,他发现卞昱清居然开始盯着那卖糖葫芦的小贩手里的糖葫芦架子,他保证,这眼神绝对和他看到鸡腿时的眼神一样!
他一时难以置信:难不成这人这么大一个人,还喜欢吃这那小娃娃爱吃的东西不成?他也想不出这人摆着一张一本正经的脸吃糖葫芦是什么样子。
眼珠一转,他心生一计,看到不远处就有个卖糖葫芦的小贩,他冲那人跑了过去,片刻就买两串拿在手里,他用眼角仔细留意着卞昱清的动静,发现这人马上就换了目标,开始盯着他手里的糖葫芦了。
这下准没错,他简直震惊了,万万没想到,这人葫芦!没错,就是那些街市上面那些小孩吃的糖葫芦!
他爱捉弄人的性子又出来作祟了,直直的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