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没敢动,任由她这么抱着,却听她说:“你相信前世吗?”
前世?清平手无端颤了颤,嗓子有些干涩,轻轻道:“殿下问这个做什么?前世今生不过是人杜撰出来的罢了,怎么可能会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呢?”楚晙抬起头看她,清平不禁悚然,好像心底藏的最深的秘密都已经被她看穿,但这可能吗?她定定神道:“如果是真的也不重要,人活一世,迟早是要死的,前世今生并无所不同,未知的依然未知,不解的始终不解,未必要知晓的那么清楚。”
这话她像说给楚晙听,又有点安慰自己的意思,楚晙倏然笑了笑,抱住她道:“这么会哄人,你来亲我一下,要不要?”
清平果断摇头拒绝,深深觉得刚才的担忧和关心都是喂狗了,但唇上一个柔软的东西擦过,楚晙心满意足的埋进她怀里,道:“你不要我要。”
清平觉得败给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关心,我满血复活啦!挨个嘴嘴!敞开胸怀欢迎□□!
第74章 不常
楚晙的话或多或少让清平心里有些不安, 她说出前世这一词时, 清平脑海中掠过各种利害关系, 最终还是决定什么也不问。
楚晙却道:“方才那卷轴画了一队人马, 为首的一人手捧一物,似在放光,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清平摇摇头,楚晙坐起来, 眼中似有嘲讽之意, 冷笑道:“那是金帐供奉的王珠, 传闻有起死回生之效,在我朝方士口中, 叫做命丹。”
她手放在清平手背上, 低声道:“若是现在有人将这物的下落告知陛下.......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清平沉吟片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道:“这毕竟只是传言, 虚无缥缈之物,怎么能当真呢?况且命丹遥在西戎, 还是金帐王庭的供奉之物, 如何能轻易取得?”
楚晙道:“倾尽国力, 还是能找到的,不是么?”
窗外钟声又响,清平想起那日进宫面圣时见到女帝的情景,对她会倾尽一切去寻找命丹一事深以为然,长生永远是当权者坚持不懈追求的东西。再聪明的人, 在面对铜镜中垂垂老矣的自己,时间如手中流失的细沙,再也抓不住,随着死亡将近,都会开始变得多疑猜忌,惶恐不安。
但清平心中仍有疑问,道:“殿下,那世女所寻卷轴究竟有何用呢?倘若被有心人呈到陛下面前,岂不是证实了这个传言为真?”
楚晙低头看着什么,勾起她腰间的玉佩问道:“这是你自己的?”
清平一看,原来是从前在贺州时从吴钺手里得的那块玉佩,她还未说话,楚晙像想起什么,忽而道:“上次你去贺州会馆,是去观谁加冠?”
这种事肯定说不了谎,她含糊道:“就是一个朋友。”
楚晙像是对她腰上的玉佩产生了无穷的兴趣,接着问:“什么朋友?你还有刚加冠的朋友?”
清平觉得她话中有话,只得硬着头皮交代了:“是从前在贺州识的,你见过的,吴盈。”
“原来是她,我想起来了,确实是见过几面。”楚晙答道,继而手划过她的脸边,道:“上次你也是,为了她求我的?”
清平哑然,一时竟找不出理由。
楚晙恍然大悟状,站起来看着她,眼睛里仿佛有什么难言的情绪,敛了笑意,道:“很好,非常好.......”
清平心中叫苦,楚晙果然又要生气了,但话已经说出,再没有收回重来的可能,为今之计,不过是事后再补救。她心里这般庆幸想,但回去的路上,楚晙冷着一张脸,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话,让她根本无从解释。
要解释什么呢?清平也不是很明白,吴盈的事她早就知晓了,怎么那时候不生气,这时候却发起了脾气?
本以为过个一两天就会好,但楚晙却好像是故意不理她,进书房时一句话也没有,处理完公务后马上就走,便是片刻都不愿停留,除此之外其他倒和往常一样。清平起先没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过了几日才品出些味道来,大概这就是冷战了。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冷战?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去了吴盈的冠礼?
年节快到,清平去王府长史司领了值守登记的册子,昨日夜里风有些大,她临睡前窗子未合好,冷风进来了,有些受凉。早上起来就觉得头重脚轻,偏偏事情又多,何舟房摆着长史的架子,大家说什么都要给她几分薄面,少不得站着听训。清平心中有些不耐,还是忍着受着了,她便是有难听的话,就只当是耳旁风罢了。
但这日一切仿佛是与她对着干,好不容易处理完事情以后,门房来报,说是外头有人找。清平放下手中的活计出去一看,竟然是吴盈,也不知她是如何寻来的,见着清平微微一愣,皱着眉道:“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好差。”
清平摸了摸脸,这几日与楚晙相对自是劳心劳力不说,写的折子几次被何舟房打回,其中含义显而易见。又加上不曾休息好,伤也好的慢,脸色不好看也是正常。见吴盈一脸关心,清平谢了她的好意,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吴盈腼腆道:“前些日子我都在同文馆,也没什么空闲的时间,这不是年假到了,我便去拿家寻你,却没见到人,便来此了。”
又期期艾艾道:“清平,你在忙吗?”
清平心情复杂,但还是顺着她的意说:“不怎么忙了,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不如我请你去巷外的茶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