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言有志。”
他听见有人在身后叫他,转过身,看见了那个站在车旁的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头发散了下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眼睛,但他的嘴角在笑。
“我能帮你实现愿望,只要你付出很少一部分作为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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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洞悉 ...
言烁被人按在床上,抬高了腰,这个姿势让身后的人能够更深的进入体内。言烁痛苦的哀叫着,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摧毁了,所有的一切全部要被摧毁。被这个男人毁灭。
他的世界早在多年前就是一个虚幻的存在,他是言烁,只是言烁。这个虚假的名字是他生命的全部,他原本所拥有的那些对人的信任对生活的向往,对一切事物的渴望。那些属于言有志的平凡真实世界,在他选择登上舞台躺上这个男人床的时候灰飞烟灭。
沐盛使劲的撞击着身下的人,他听见了他痛苦的声音,那不能叫做呻吟,已经近乎惨叫。可他停不下来,那种像黑洞般难以填满的yù_wàng已经将他折磨的几乎癫狂。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身体明明很累,可就是没办法停手。
他在渴望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只知道自己越来越不安、惶恐,抱言烁的次数越多就越惶恐,他不懂,明明人已经躺在自己怀中了,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够。他又一个挺身。
“啊--!不要了......停下来......”
沐盛从身后拉住言烁的手,将他拉近自己怀里坐在自己身上,言烁布满汗水的背温度很高,贴在沐盛的胸口让他感觉有了一些充实感。言烁已经浑身无力,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头颅低垂着不停的喘着气。他的脸被刘海遮掉了一半,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和因为喘息微张的嘴唇。沐盛伸手将他的脸转向自己,言烁苍白的脸色因为过度的房事嫣红一片,强烈刺激逼出的泪水挂在脸上,闭着眼睛眉毛紧皱着。
沐盛发现每次做言烁都闭着眼睛,几乎从不睁开,五年没有一次例外。如果自己不硬逼,他整个过程根本不看自己一眼。对于这点沐盛有些难以接受。
一开始他并没有这么在意,可这两年他渐渐的觉得不对了。总觉得不是滋味,所以他经常使劲折腾言烁,希望他能睁开眼睛哪怕和自己对视一秒也好,可每次到了最后他还是要逼他。对于这种行为他既感到自我厌恶,又欲罢不能。他希望这个人看着自己。
“烁。”
听见沐盛轻轻叫他的名字,言烁眉头皱得更紧,他并不是没有察觉出这两年沐盛的变化。以前他们都是直接上床办事,一周一次,整个过程他都闭着眼睛不管身体有什么变化都很少出声,凭心而论沐盛的技巧很好,不可否认自己的身体确实有快感。可这些快感却让言烁觉得自己更加堕落,也越来越轻视自己。
他不敢睁开眼睛,就是因为他不想让沐盛看见自己任何的情绪,那些属于他的肮脏黑暗羞于见人的自我唾弃。
“烁,睁开眼睛这就是最后一次,明天你不是还要飞上海吗?”
怒意在言烁心中不断累积,明知道自己明天要飞上海接下来就是演唱会,还要这样往死里做,这样的行为让言烁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玩物,只要拥有他所有权的主人一发话,不管在何时何地他都必须脱了裤子让人上。
不行了,这是极限了。
“让开!”
言烁一把推开沐盛,用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沐盛没料到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被他推得倒在床上。
“你他妈的还想怎样糟蹋我?你就把我当做你专属的□为所欲为。我受够了!”
“妈的.......”
言烁抱着腿坐在床上,将脸埋在膝盖上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沐盛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他没再碰他,而是静静的待了一会。然后言烁听见他起身穿衣的声音,直到门打开又被关上言烁才将脸从膝盖里抬了起来。
靠在床上疲惫渐渐侵袭,身体从里到外都感到一阵粘腻,他仿佛一个巨大的粘稠物,不断的吸附着那些污秽之物。太脏了,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他已经脏透了。
“混蛋!”
五年前的夏天,那个晚上满身啤酒和汗水的言有志。那个曾经为了梦想痛苦徘徊的人,梦想和ròu_tǐ放在天枰上,当年的他选择了梦想,以ròu_tǐ作为代价。过去的言有志做出了选择,为什么今天属于言烁的一切都像偏离了轨道的行星。
这幅污秽的身体怎么还可能去触摸那光芒四射的圣殿?圣殿已经被他弄脏了。
“我能帮你实现愿望,只要你付出很少一部分作为报酬。”
言有志靠在公园外围的铁栅栏上,看着站在车边抽烟的沐盛对他的提议感到很不解,
“我还能给你什么报酬,权还是钱?你从我身上捞不到半点好处。”
“你觉得钱和权和你沾的上边吗?”
“当然沾不上,所以我才奇怪。”
“所以我不想从你身上得到这些东西。”
听沐盛这么说言有志就纳闷了。
“那就奇了怪了,你说说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我发现你在某些方面脑子不太灵,非要我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沐盛眼神贪婪的看着言有志,那种目光太过露骨,让言有志有些尴尬的别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