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林珏气结。
凌孤月无可奈何道:“我说了你又不信,何苦自找没趣。”
林珏瞪了他半晌,见他又悠然地喝起茶来,分明是无视自己,便咬牙切齿道:“你朋友得的是什么病?我与方予畴熟识,让他……”
凌孤月打断他道:“不必找神医,我知道如何才能救得了他……说实话,我不仅要红药王,你手中的暖烟玉我也要。”
林珏暗暗心惊,退了一步道:“你……你朋友得的到底是何病?”
凌孤月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摇头道:“无可奉告。”
林珏心思一转,冷笑道:“我知道了,什么朋友……分明就是你自己想要红药王!”
“怎么说?”凌孤月眨了眨眼。
林珏轻哼道:“你与沈落同为古化松弟子,他十五岁时就已将屏川心法练至第九层,而你却连他一半也不及……必是心中愤懑,想换了筋骨重练武功也未可知!”
凌孤月闻言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凌孤月轻飘飘地向他投去一瞥,“你果然还是没变……”叹了口气接着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为了武功无所不用其极吗?岂不闻侠以武犯禁,若世间都是寻常人,会偃息多少争斗,死在刀剑下的冤魂又何至于那么多。”
林珏一时语塞,过了片刻方沉声道:“你说的轻巧……若没有武功,走在街头谁肯给你一个眼神?你也听到了,程霜说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范诗遥也只认得鸿影双侠的名号,谁听说过我林珏?昔日爹和三叔一手创办了疏影楼,本是个情报组织,可我呢?生下来就多灾多病,爹要照顾我,没办法再兼顾疏影楼,只好将手下都解散了……后来他早早地走了,我半生孤苦,一事无成,最后竟还将他的心血改作了青楼!”
说到悲愤处,林珏大咳了起来,震得凌孤月手中的茶水都泛起了涟漪。
“你先坐下,”凌孤月为他倒了杯水,皱眉道,“你的病不是装的吗?怎么还咳得如此厉害?”
林珏咳得眼角通红,“我从来都没有好过一日……”他闭上眼,捂着心口道,“虽然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但总是会咳嗽、喘气……咳、咳,你说我是装的,那是……那是因为我同三叔在一起时,总在忍耐着,我不想让他再为我费心……”
凌孤月见他连说话都极为艰难,心中叹了口气,但终是别开了目光,“今日你跟我说的这些,我不会向他人提起,但要我放弃红药王和暖烟玉,”他摇摇头,“恕我做不到……”
林珏眼中露出失望之色,看着眼前的茶水苦笑,“记得你我初见时,你也为我倒了杯茶……那时我虽憎恶你与沈落,不过是因为三叔把本应独属于我的关怀分给了你们。后来相处了几日,我的怨气也渐渐地消了,有心与你交朋友,你却不领情……”喘了口气,接着道,“今日又是这般,看来……命运使然,你我终究只能是敌对关系。”
林珏将茶一饮而尽,带着决绝道:“凌孤月,你虽然会武功,身后又有沈落和屏川,可我计划了这么久,绝不会轻易放弃!”说罢将茶杯重重放下,起身离去。
凌孤月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黄昏之中,心中一时怅然。
林珏虽一心向武,却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重换筋骨也只是他个人的选择罢了。但细想起来,若是没有红药王和暖烟玉,他依旧是金陵风光无限的病公子,可沈落不一样,他会死。
凌孤月摩挲着杯子,怔怔道:“他如今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待到除去他身上的禁制,我与他之间,再不相欠……”
又过了两日,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