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襄哼了一声,埋怨道:“我说小绿姐姐,就算我真的昏了过去,你也不用象刚才那样拼了命的摇我吧,浑身骨头都要被你要散架了!”
她再恨恨瞪向旁边一脸傻笑的纪宣:“纪宣哥哥,你有点男子风度好不好!怎么可以扔下一个弱女子跑了呢,小绿姐姐不说什么,我却是要替她讨回公道的!”
纪宣嘴巴张了张,终于还是没说出来,心想这间屋子里面最柔弱的女子确是少爷啊,遇到什么祸事,自己当然是背了她就跑的,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人!这个举动,换了其他几人,也都会这样做的,毕竟,凡事以少爷为重,这是他们的默契,也是他们最基本的本能啊!
这便是慕容襄在对这两人絮絮叨叨,那边,阮慎言也不迟疑,伸手点了中年男子的穴道,随便一脚将他踢去墙边,身形一晃,便向那妇人和老婆子扑去。
别看那老婆子一副老态,身手却不含糊,衣袖一甩,一簇银光随即朝他面上射去。
阮慎言侧头避过,银针悄无声息,尽数没入墙壁,但见那妇人往地上扔了个弹丸,一阵白烟升起,顿时隐住两人身影。阮慎言怕那白烟有毒,不敢行近,只屏住呼吸,呼呼几掌,将其击散。
待得烟雾尽数散去,那两人已是无影无踪!
阮慎言看了看屋内众人,生怕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也不敢去追,心里暗自思量,这两人身手倒是不坏,纵使自己当下追出去,也不见得就能追上的。
他只奔到门边,见得外面风雨交加,自己栓在屋檐下的马车马匹倒是都在,这才将手中软剑插回腰间,放心折返,过来几步,低下身去,将地上的陈齐扶了起来,在他后颈上按弄了几下,再轻轻拍打脸颊,过了半晌,陈齐才悠悠醒转过来,一见之后,大喜过望:“少爷,你们都没事啊!”
慕容襄嗯了一声,笑道:“阮侍卫这回可是把暗藏的随身宝剑都亮出来了,那贼人哪敢再战,自然仓皇逃跑了!”
纪宣已从里屋找来绳子,将那不能动弹的中年男子绑了个严严实实,再毫不客气的踢上几脚:“臭贼子,胆敢设计我家少爷,你们活的不耐烦了,也不好生打听打听,我家少爷是什么来头……”
慕容襄呵呵一笑,打断他道:“人家是早就打听好了我们的底细,才在这里设下套子,让我们去钻。要不,这孤村野店的,蹲几个人在这里做什么!”的确,树大招风,他们一行从南棠出来,四处游历,人又多,行头又招摇,当然容易引起别人注意,上回在西颐附近那无名客栈遇上明月寨的一帮人马,不就是个典型的事例?好在自己过去有恩于他们,又并非大奸大恶之徒,总算是将其收服,皆大欢喜了。
这回从北锦出发,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自己在这个朝代初游江湖,前世又是看多了武侠小说,实在喜欢那种潇洒随意的感觉,如果是处处收敛,反倒不是她的风格了。再说,霁云哥哥不是派了暗卫跟着她的吗,那还怕什么,该怎样就怎样啊!
再去看那地上的男子,却发现他面色有异,不觉轻叫了一声。
阮慎言奔过去,一阵查看,皱眉回道:“他服毒死了!”
“劳驾,把他弄到那里屋去吧,免得看着心烦。”慕容襄见他面上有丝内疚,轻笑一声,好言说道:“即使不死,我也没指望从他口中探听到什么,你不用自责!”
阮慎言面色缓和了些,走了过来,有丝好奇:“公子,这些人有古怪,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慕容襄很是得意道:“那夫人长得如此丰满,胸前却是平平无奇,实在不合情理,想是冒了人家的身份,一时仓促,来不及准备罢了!还有,她与那老婆子总是低着头,不敢平时我们,为什么呢?只因为她们都有着喉结,只能将脑袋埋下去,以此来掩饰。另外,她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那水桶腰,也扭动得太厉害了,刻意去追求女子的动作,反而路出马脚……”
她停了下来,不出意外地看到众人脸上露出惊奇而又钦佩的神情,呵呵,自己也是女子,平日最怕的就是装扮不象,在人前露馅,所以对身形、举止、姿态等诸多细节很是在意,方才进得屋来,无意对主人多看了几眼,因为同是女子,也就不避嫌地顺便看了看重点部位,一瞥之下,心中便是疑云顿生。不过,自己这点小伎俩,比起阮侍卫天生的敏感,却是不能比拟的。
想到这里,不经意望向阮慎言,正好迎接到他朝自己投来的目光,眼神中不乏欣赏,还带了一丝探究意味,咦,他竟是有意无意望向自己的衣领位置!
慕容襄暗叫不好,这可是个好学生,将自己方才的理论学了去,马上就学以致用,用到她身上来了!
“还有,咳,咳,”她赶紧清咳两声,把话题岔开,继续说道:“还有一些小细节啊,也是经不起推敲的,比如这屋子如此简陋,却能端出一套完整的像模像样的茶具;其实,外面雷电交加,做妻子的对外出砍柴未归的丈夫却丝毫不担心,都是旁人提起,才假意去门口看一下;再有,那男子从山上砍柴回来,累了一天,有淋了雨,精神还好得很,身上几乎就是干的……”她生怕阮慎言看出些什么,有意要转移其注意力,便是滔滔不绝,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眼见众人神色越来越崇拜,才微微一笑,停了下来。
陈齐张大嘴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呐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