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哭腔正在打电话,挂了电话一丝哭相都没有,秀眉紧皱,我见犹怜,声音也是娇滴滴的:“停我边上的一台奔驰600倒是没人划,我的奥迪a4可惨了!前盖上划了好几个‘x’,招谁惹谁了这是?!”
赵苏漾在小区遇见这个年轻女人两次,每次都觉得她真是漂亮极了,有种古典美,住在另一栋公寓里。然而,有人议论说她是某个土豪包养的二.奶。
挤上了地铁,她想起爸爸的车以前也被人划过,当时爸爸气得要命,一腔怒火却无处发.泄。放眼全国各地,划车的人数不胜数,有的是因为汽车占道,有的是打击报复,还有的纯粹出于仇富,最后一种最具反社会人格潜质。“我穷我有理,全世界都该让着我”,“有钱就有罪”是他们的座右铭,将自己的负面情感投注于无辜的人、物件,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借此平息心头的怨恨。这种人越是这样,越不可能交上好运,只会过得越来越差。无论如何,希望辖区的探员们能把划车之人找出来,让他赔业主的钱,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干。
第3子夜(2)
日子一天天过,眼瞅着酷暑就要过去了。
这几天,手头暂时没案子的赵苏漾趁着避暑长假回了趟千樟,一琴工作忙到飞起,但空闲时间居然还能去相亲。据她说已相了五个奇葩男子,感觉很累不会再爱。
“其实晗昊挺不错的。”赵苏漾有心撮合。
“得,那人姐消受不起。”一琴白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喜欢文弱书生,白白净净再戴个眼镜,任我揉拧。晗昊那种练体育的威猛.男子,我驾驭不了,反过来被他揉拧。你怎么样?暗恋这事挺猥琐的,没想到你也干得出来。不过,对方是岑戈……我看悬。”
提起岑戈,赵苏漾有点不自信起来,“……为什么?”
“跟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一琴撑着下巴,“一辈子只会来往于各种凶案之中,周遭围绕的都是大老爷们,没什么亲近的女性,对尸体的兴趣大于女人,一看就是那种为了事业终身不娶的男人。”
“你说的不是岑戈,是福尔摩斯。”赵苏漾白了她一眼,“再说,我跟你们这些人类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生物,哼~”
“行,你是外星人。”一琴撇嘴。
长达一周的避暑长假进入尾声,后天就是9月1日,既是开学日又是避暑长假结束日,上班族和学生们都对这个日子痛恨不已。对于上班族来说,下一次的长假得等到来年1月。
前几天住妈妈那儿,后几天到爸爸这里住,看着后妈面无表情的脸,赵苏漾本就不情愿。接了个霹雳哥的电话,说有案子,一队长黄昌黎亲自点名,让她提早一天回单位,和霹雳哥一起接手。
“什么案子啊?”赵苏漾并不留恋假期,随口问道。
“强.奸案。”霹雳哥补充道,“两起。”
“受害者……是男的还是女的?”
霹雳哥脑后留下一滴冷汗,“当然是女的了。”
“人.渣!”赵苏漾忍不住骂道,“我这就买票去。”
赵意海对女儿忽然就得回单位加班非常不满,她收拾行李的时候,他站在一边喋喋不休,还是老一套,“一个女孩子,成天跑来跑去的,一会儿抓小偷,一会儿斗勇歹徒,忙个什么劲儿?我听说在医院的那个小郭都答应相亲了,你也准备准备吧,我托人帮你物色物色……”
“不要了,我才几岁就要相亲啊?”赵苏漾不耐烦道。
“不抓紧将来好的都被人挑走了你就一个人哭去吧!我警告你,不要在你们单位找对象,探员都是不着家的。你一个人这样也就罢了,两个人都这样,还是个家吗?”
赵苏漾心里咯噔一下,选择沉默。
回到长宁,她回公寓放了行李,乘电梯下楼觅食时看见门上贴了个告示,大抵是让业主们注意人身、财产安全。她才想起上个月中旬的划车事件,也不知人抓到没有。
路过门口岗亭,她见两个保安站在外面抽烟,就多管闲事地上去问了一句,保安告诉她,划车贼没抓到,又连连遇上坏事。一户居民家里进了小偷,一些现金和一台平板电脑丢了;一个夜归女楼道里险些被流氓强.奸。赵苏漾很惊讶,她不怎么跟邻居来往,也很少听八卦,没想到小区竟发生这样的事。
“监控没拍到吗?”她愕然。
“监控有,可也不是面面俱到啊,毕竟这里不是金库。”一个保安说,“那些人也不会把什么‘我是小偷’的牌子挂脖子上,进进出出的,谁知道谁是小偷谁是流氓。再说了,没准是我们小区里住着个贼,要不怎么就盯着这里。”
“别胡说八道。对了,你是不是一个人住?一个人住就小心一点,不要穿得太暴露。我看你好像也不着家,有时回来得也很晚。”另一个保安好心提醒道。
她点点头,又问:“他们没报案吗?”
“报了,还没消息。反正上头让我们夜间加强巡逻,我们照办就是了。”
天热,赵苏漾也没什么胃口,走到附近一家汤包馆,点了一份小笼汤包一碗八宝粥,拍照发微博,说自己是“孤独的美食家”。一边吃,一边想小区里发生的事,总觉得些许古怪。
划车、偷窃、猥.亵,好像一时间都集中在了小区里,虽然针对的是不同人群,可案发频率有点高。最有可能被摄像头拍到的是地下停车场,偏偏划车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