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份关于自己的报道,标题为,“30岁,南瞻市最年轻独董已经产生”,再细看内容,除了第一段介绍了她的出生年月、家庭籍贯和工作近况等,余下内容指出,她年龄较小,简历内容过少,具体身份无从知悉。
苏沫又折回去,翻看另一份本地的《证券时报》,又找到一篇相关报道,但是标题更加直接:“我市最年轻独董,身份存疑。”接下来更言明她今年不满三十,在南瞻的上市企业工作满打满算也就三年时间,与“具有五年以上法律、经济或者其他履行独立董事职责所必需的工作经验”的条例不相符合,再配上一张身着职业装的清丽小照,抛出疑问:“最年轻独董,究竟沾了谁的光?”
苏沫大致看了看,报道的内容基本在意料之中,媒体发几天牢骚,这事也就过了。
上了车,报纸直接扔后座,汽车还未发动,手机又响,苏沫以为又是记者,本想委婉回绝,谁知那边直接道:“苏董,最近节节高升青云直上,可喜可贺。”
苏沫一听声音觉得耳熟,半天才想起来:“路征?”
路征笑道:“因为你的事,记者跑来我这里挖料。”
苏沫奇道:“为什么找你?”
“你忘了?我就猜着你已经忘了,”他仍是笑,“某年某月某夜,月黑风高,一位弱女子在某会所门外电话报警,引出一段风月案子……”
苏沫听得心里砰砰乱跳。
路征又笑:“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大姐,你悠着点嘛。”
作者有话要说:9.24、9.25
☆、第87章
路征继续道:“不管是桃花债,半推半就的苟合还是千真万确的强′奸案,我都没兴趣掺和,反正我也快离开这个破地方,好歹相识一场,就当给你提个醒,那晚,知道这事的可不止我一个……”
对方无应答,想必正束手无策,路征隐隐叹一声,直接收了线。
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下,来人问:“跟谁打电话呢?”
路征回头:“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走路连个声响都没有。”
钟声语气不太好:“我问你跟谁打电话呢?你别不承认,我听见是个女人。”
路征乜眼瞧她:“什么都要问,你是我谁啊?”下一句却补充,“跟你姐讲电话叙叙旧,行了吧?”
“你和她有什么好说的呀?”钟声坐在长椅上,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草,“你们这些男的怎么都这样啊?她哪点好?”
“这话……很有内涵嘛,”路征来了兴趣,坐去她旁边,“听你这意思,你喜欢的男人都喜欢过你姐啊?”
“一边去。”
“被我说中了。”
“懒得理你。”
“那你来找我干嘛?”
钟声不做声,过一会才道:“你爸换肾不是还差十几二十万吗?过几天我就能给你了。”
“你哪来的钱?”路征歪头瞧她,“傍上了啊?”
她默认。
路征低低念一句:“傻丫头。”
钟声霍地站起来:“你说谁呢?”
路征靠向椅背,双手交叉枕在脑后,平淡开口:“谢了,不过用不着了。”
“什么意思?好些了?”
他望着蓝天:“我爸等不及肾源,前几天走了。”
钟声听得一呆。
路征瞧她那模样:“嗨,挺好,都解脱了,”他又说,“等会我也走了。”
钟声没料到:“你去哪儿,回家吗?”
路征随手一拍身旁的登山包:“不回,离开这里,这地方让我恶心。”
钟声有些急了:“那你要去哪儿?”
“反正不在这里待了,多一秒也待不下,最好能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钟声哭丧着脸:“你现在才和我说。”
路征好笑道:“我做什么要事事向你汇报啊?你是我妈啊?”
钟声别过脸不理他,半天不动也不说话,路征凑过去一瞧:“哟,怎么哭了,”说着伸手给她擦泪,又被人一把拍开。他笑:“做什么呢这是?让我压力山大呀。”
钟声吸吸鼻子:“你别装了。”
“我装什么了?”
钟声不答话。
路征道:“千万别跟我说你喜欢我啊?你要是真喜欢我,就算那个人有金山银山,你都会觉得不关你的事。”
钟声说:“这是两码事。”
路征继续道:“知道你现在为什么这样吗?因为我从来都是顺着你的话说,也不会站在道德层面评价你约束你,所以你觉得和我在一起没压力,想什么就能说什么,说什么就去做什么,这样当然会很舒服很自在,但是,这不是喜欢。”
钟声怒了:“你好像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的感受。”
路征看着她,叹一口气,站起身来,揽住她的肩:“因为你傻呗,”他低头,很想吻她的嘴唇,最后却只轻触她的额角,低声道,“傻丫头,你一定没尝过真正的,爱情的滋味。”
钟声怔愣,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一时小声哭道:“路征,路征……”
路征却已松开手,背上行囊,脚步迈出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钟声仍是哭,好胜心却使劲制止了向前追赶的yù_wàng,路征的身影正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她不知傻站了多久,胡乱抹净了眼泪,掏出手机,对电话那边道:“你几时才能把钱给我?”
尚淳有些无奈:“宝贝,我说过了,这比钱不是小数目,家里最近盯得紧……”
“你真没用,”钟声嘲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