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龙这才回神,看着冰冷的她,撇嘴嗤笑,“小鬼,人家医生护士都是很温柔的,你怎么这么冷漠,一点白衣天使的样子都没有。”
“我不介意把你嘴缝上。”依依微微挑眉,把医药箱放到纯然手边、
“真残忍。”怪龙耸耸肩,摊开四肢一副任宰割的模样。
依依看也不看她,“姐,车窗。”
蓝洛比了个ok的手势,按动车子开关,车窗升起,外面看不见车内分毫。
抽出剪子,三下五除二,依依毫不客气地直接剪去怪龙本就破损不堪的衣服,隔着医药手套嫌弃地把碎布丢进垃圾袋中,眉头微皱,“脏、臭。”
闻言怪龙眼睛顿睁,“小鬼,你试试被关个几天!老娘也想洗澡!”
“别动!”依依冷声道,根本不理会她话语内容,让纯然递上棉签和酒精,径自清洗已然溃烂的伤口,除脓去淤血,一番忙碌。
“喂,小鬼,你不会要在这脱老娘裤子吧!”见依依要剪她裤子,怪龙条件反射地阻止。
依依反手扣住她阻止的手,冰寒的双目瞪着她,“现在我是医生,听我的。”
“靠,你这小鬼也霸道了点,在这里脱裤子,老娘以后怎么见人!”怪龙怒道,手却是挡着腿部。
见她如此,依依目光冷了冷,目光扫过她可以称作破布的裤子下的伤口,沉声道,“纯然,准备好镊子、绳子...”
纯然乖巧地点点头,一样样地把她点明的器具准备好。
“喂,死小鬼,你想干嘛!”怪龙见她如此,直觉不妙。
依依抬首看着她,微微眯眼,突然动手,几根银针对着她几个大穴下去。
“该死,你对老娘做了什么!”怪龙龇牙咧嘴道,四肢动弹不了分毫。
依依却不理她,一剪刀下去,裤子化作彻底的碎布脱离怪龙身体,顿时,血肉模糊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红肉溃烂,白骨显露。
“怪龙姐姐,很疼吧。”纯然眯起一只眼,有点不敢去看她惨不忍睹的伤口。
冉秋透过车镜看着可怕的伤口,难以想象被生生割去白肉的疼痛,椅子两边的手紧拽一起,只恨让玉溪死的太轻松!对,还有维珍!不可饶恕!
扯扯嘴角,望着小脸紧皱在一起的纯然,怪龙面容柔了几分,摇摇头轻声道,“不疼。”说着,打量她片刻,笑道,“丫头,你现在不怕我了?”
纯然摇摇头,稚嫩道,“姐说了,你不是坏人。”
怪龙一震,望了蓝洛一眼,偏开头,不再说话。依依无声地为怪龙清理伤口,缝合伤口...眉头却愈发蹙紧,清理地差不多,依依拿过车上备用的衣裤给她换上,突地开口,十分肯定,“你中毒了。”打破沉寂。
“怪龙,她们给你下毒了?!”冉秋转头问道,眼中担忧真切。
蓝洛也停下车子,侧首眉头紧蹙,等待她的回应。
怪龙却是扭头,收回手臂,硬声道,“没有。”
“你的血液暗红发黑,属于长期的慢性中毒。”冷目微挑,依依质问地看着怪龙,“你是不是长期服用毒性药物。”
怪龙却闭眼靠入椅子中,径自伸着懒腰,“几日没睡了,好困啊。”说着,还不忘招呼,“我先睡一觉,到了叫醒我哈。”
冉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蓝洛拉住,眼神示意她冷静,目光投向冷然的依依,“依依?”
“血液没有验过,我也不能肯定是什么毒。”唯一可以肯定的,怪龙长期使用慢性毒药,而且...依依眼中冷沉,抿抿唇,“待我验清再说。”
蓝洛、冉秋只好额首,看向怪龙,见她睡得香甜,也分不清是真睡假睡,唯有叹息,开车继续前行。
另一头,蓝尚的人和黑龙的人打得激烈,枪炮声、打斗声,在这偌大的度假村响彻,随处可见的尸首,鲜血染过地面,享受的地方成了人间地狱般可怕。
“老大,东边的进口粉碎了!”手下冲到黑龙面前上报。
微微抬首,黑龙掐灭烟头,冷硬的五官犹如地狱使者,“蓝尚那胆小鬼,以为躲在里面就会没事?”
“爸,我和你一起。”柳清月激动道,知道黑龙是要手韧蓝尚。
“不。”黑龙微微抬手,偏头看着她,一字一句,“你和影龙呆这指挥,不容有误!”
“可是——”
“没有可是!莫非你觉得我斗不过蓝尚那家伙?”黑龙冷眼微挑,眼中尽是凌厉煞气。
柳清月急忙垂下头,压下心中不安,“女儿不敢!”
黑龙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却是分明柔了几分,“好孩子,我不会有事的。”
“嗯。”柳清月抬眸看着他,很坚定地点头。他是她的父亲,黑龙帮的支柱,黑帮的神话——黑龙!
“影,你过来一下。”黑龙唤道,和着影龙走到一边,望了眼不远处的柳清月,微微叹息,一手搭在影龙的肩,“如若此次我...回不来,代我把书房抽屉里的书信交给月儿。”
影龙猛然抬头,见黑龙眼中决然,“老大——”
黑龙微微抬手,示意她不要多言,“好好照顾她。”说罢,走向正坐在一旁悠然喝酒看着战况的老疯子。刚要张嘴——
“少来,老子不是你黑龙帮的人,没必要听你的。”老疯子从地上爬起,把手中酒壶递到他受伤,笑得潇洒,“还记得当年结拜咱怎么说的,咱兄弟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黑龙眼中闪了闪,一拳头不轻不重地打在他胸口上,脸上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