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贸然出手,只会自寻死路。
依依子弹也是剩的不多,小心地躲开敌方的攻击,蓝洛和她紧藏在死角,深深地呼吸一口气,“你掩护我。”
依依点头,娇小的身子敏捷而出,对着维珍所在的位置最后的几枪子弹打去。维珍急忙躲开,趁着这个时机,蓝洛高高跃起,一手拽着头顶上的栏杆,双脚跃起,一个凌厉腿风便向维珍而去。
维珍躲开子弹,正伸出去准备还击,还来不及对准目标,只觉得眼前一闪,接着便是手上一疼,再回过神来,枪已飞离出去,而蓝洛正稳稳地落在她面前。
“该死!”维珍一声低骂,拳头便向着蓝洛打去。听到她这一声低呼,在听枪支落地,靠着墙悠然听着动静的玉溪一愣,红唇邪勾,拿过手边的枪支一扣一按,双眼微眯,就要出去——
“嘭!”枪声突地从房间的另一侧传来,手上的枪支伴随着断裂的食指落地,鲜血沿着掌心缓缓而落,一滴滴地落在木制地板上,弹溅成一朵朵血花。
缓慢地抬起头,只见冉秋立在对面的角落,两手紧握着枪,正对着她笑得欢快。玉溪双眼顿冷,红光闪闪,直起背脊,也不去管血流不止的右手,“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拔枪的时候。”冉秋耸耸肩,枪依然指着她,一步步地靠近,“对了,忘了告诉你,怪龙已经被救出去了。”
玉溪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完好的左手紧拽成拳。满目的不甘和恨意!
门外,三人已是打得难舍难分,维珍本就不是蓝洛的对方,毫无机械的搏斗再加上一个依依,不出片刻,她便落了下风。
狠劲的一脚落在维珍腰间,维珍重重地跌落在地,手捂着发疼的腹部,一手扶着墙试图再站起来。谁知,还未站起,喉部传来一阵腥甜。
蓝洛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面目全非的脸,脑海中想起两人在警校里的过往,闭闭眼,低笑出声,“如果你还是当初的那个你,该有多好。”说着,凌厉的拳头落在她的脸颊。
失重感迫使维珍脚下一歪,人又跌离出去,头部狠狠地撞在墙上,维珍只觉得晕眩,喉部腥味愈浓,干咳一声,鲜红的血液沿着嘴角缓缓而下。
依依手握着本属于维珍的枪,直指房门,防止玉溪的出现,谁知等了半天也未见她动静,沉了沉眉,低声道,“姐,有些不对劲。”
蓝洛也觉察到问题,伸手一把拽起已然失了战斗力的维珍,把她挡置前方,依依随后,迈入屋中。
“哈罗~”看到蓝洛和依依出现,冉秋一手握着枪,一手欢快地打着招呼。
蓝洛、依依同时一愣,哪里料到她会突然出现在此,但现在也不是问话的时候,转头见玉溪被控制在一侧,这才松了口气,沉声问道,“怪龙人呢?”
“已经和纯然先出去了。”冉秋咧嘴笑道,眼睛无意扫到蓝洛手上的人,顿时愣住,指着维珍,半天说不出话,“她、她是...”
喉部发出“咯咯”的声响,维珍笑得疯狂,眼中也是病态的疯癫,伸出枯枝般的手指着冉秋,又指自己,“你认不出我了吧,哈哈,你知不知道,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都是你啊!”
刺耳的指控刺痛冉秋的耳朵,她至少愣愣地看着面目全非的维珍,完全无法和以前的她联系起来,那毁尽的脸...
“为什么你要出现,为什么!”维珍对着她疯狂怒吼,咆哮地像只受了刺激的野兽。
依依眉头微动,抬手下手,维珍两眼一瞪,随即便整个人软了下去,躺在地上,再无动弹。
“依依,你——”
“只是睡穴。”依依淡淡道,眼角扫过玉溪,见她正欲偷跑,举枪开枪,没有一秒停顿,毫不留情地,两颗子弹一左一右分别没入玉溪的膝盖。
“嘭”“嘭”两声,玉溪跌跪在地上,鲜血沿着膝盖流出,染红了地面。
缓缓地转过头,眼中带着不甘的笑,玉溪竟伸手撑着墙一点点地站起,机械着步伐一步步地走向她们,“你们想杀了我吗?你们是杀不了我的!我是神,是西佛祖身边的神!西佛祖会保护我的!”她疯狂的嘶吼,眼睛染血的赤红。
“你太疯狂了。”蓝洛微微摇头,举起枪,双目清冷地望着她,“去见你的西佛祖吧,他会告诉你,你该下地狱。”
话语落尽伴随着枪响,子弹没入眉间,仿若朱砂,美得惨绝。
赤红从双目褪去,黑白分明,一点点地上翻,写尽不甘。
☆、假道伐虢01
见冉秋等人走出,怪龙先是一喜,见到蓝洛背上的维珍,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为什么不杀了她?”怪龙问道,眼中只剩冷意。
蓝洛皱了皱眉,“她还有用。”
“有用?呵,是你不舍得杀吧。”怪龙讥讽道,双目阴沉地直视蓝洛,“我警告你,如若她对雪造成威胁,我那你是问!”
“乖——”想起怪龙的话语,冉秋眼中一黯,“怪龙,洛有她的想法,而且维珍伤害不了我的。”
怪龙眉头紧蹙,随即轻笑出声,“是啊。我瞎担心什么,蓝洛定会保护你的。”说着,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口罩下的神情,是掩饰不了的失落。那个人有保护她的人,而这个人,不再是自己,也不会是自己了。
冉秋本想追上去扶她,但还是停住了步伐,自己的越是靠近,对她们中任何一个,都是伤害吧。
纯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得到依依一记目光,明白地点点头,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