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自证才学,难道两位便不想?”
都这么说了,他们还能说不想?林砚与柳尚元面面相觑。
在场人察言观色,立马将人拉了过去,几乎是直接推上台。叶鹤莫名愣了半晌。
柳尚元面容苦涩,“叶兄,实在抱歉。我与衍之本是来吃酒的,结果……”
柳尚元瞄了眼这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台子,十分无奈。林砚皱眉拱手,“看来今日我们是走不掉了。叶兄,不介意我们借你的台子用一用吧?”
借你的台子用一用吧。
你的台子。
你的……台子!
叶鹤心头一紧,却也知道他的谋算瞒得过别人,却绝对瞒不过林砚。可看着林砚和柳尚元,他心里堵得慌。如此一来,他好好的一出戏,也不知会不会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尤其这两人是真被人路上偶遇推上台的,而他是自主应了斗诗的。
看上去,他们比他更似是毫无准备的“恰巧”。
“叶兄?叶兄看来是不愿意?”
看着林砚无辜的表情,叶鹤好容易忍住一只手掐上去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当然愿意。”
林砚道谢,这才面向众人道:“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就春闱当日的诗赋考题,叶探花已做了四首了!”
林砚朝台上的桌案看去,那上头压着几张纸,正是叶鹤所作。
“好诗!”
这话林砚是出自真心。别的不谈,叶鹤才学智谋都是有的。可听在叶鹤耳朵里,却着实有些刺耳。
“林状元也来一个!”
“是啊!来一个!叶探花有急才,不过短短两炷香工夫便已有了四首,每首都不凡。我们甘拜下风。”
作诗不比其他。能出佳句的少,而要四首都为佳品,别说两炷香,就是两天、两个月作出来那也是极为出色的。
“怎么,林状元莫非是不敢?林状元可别说什么自己不擅诗赋。不擅诗赋如何得做状元?再说,若是不擅,春闱那日的诗作又是如何来的!”
春闱诗赋流传已有好些时日。大家都已知道,这点不足为奇。可是……
林砚心头咯噔一下,这是暗指他作弊吗?
他看着那人,言道:“诗赋可能治国?”
众人一愣,看着林砚面面相觑。叶鹤皱眉,瞬间明白林砚的打算,朝台下使了个眼色。
“林状元这是什么意思?诗赋若无用,清惠长公主每年的梅园文会算什么?陛下宫宴对答让群臣赋诗又算什么?”
“对!诗赋虽不可治国,却可见一人之才。科举将诗赋纳入其中,便可见一斑。林状元当知科举之难,若诗赋不佳,便是其他再好,也必然入不得一甲!”
“林状元这莫不是在给自己开脱?”
“林状元……”
质疑之声此起彼伏。柳尚元侧身看过来,“衍之!”
林砚一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向前一步,言道:“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在场之人尽皆怔忡,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林砚是就春闱诗词一题所作。
林砚又一步。
“中分岂是无遗策,百战空劳不逝骓。大业固非人事及,乌江亭长又何知。”
再一步。
“争帝图王势已倾,八千兵散楚歌声。乌江不是无船渡,耻向东吴再起兵。”
更一步。
“江东谁复识重瞳,遗庙欹斜草棘中。若比咿嘤念如意,乌江战死尚英雄。”
进一步。
“百战疲劳壮士哀,中原一败势难回。江东弟子今犹在,肯为君王卷土来?”
紧接一步。
“项籍鹰扬六合晨,鸿门开宴贺亡秦。樽前若取谋臣计,岂作阴陵失路人。”
最后一步。
“当年得意如芳草,日日春风好……”
这首与之前不同,非是诗,而是陆游的一首词。
“怕是曲中尤带楚歌声”落音。四座皆惊。
一共七步,一共七首。
古有曹植七步成诗,可那只是一首。这……这……
几乎所有人包括叶鹤在内都未曾回过神来。林砚却是已经笑看着柳尚元。柳尚元猛然回神,这是示意他来!柳尚元甚至可以确定,若非是顾着自己,林砚还能做更多。
他点点头,走上前去。林砚已经走出了第一步,打了众人一个戳手不及。如今众人脑子还没弄清明,正是他趁热打铁,再次狙击的最佳时期。此时,只需他能做得出来,便是诗词不甚好,却也无人能反应过来。
他们已在气势上胜了!
林砚将状元楼的老板叫过来耳语了几句。柳尚元这头已经开始了。
一共五首,没比林砚多,却是高于叶鹤的。不论是数量还是质量。林砚松了口气,总算他没有高看柳尚元,也没有坑了他。而且,他的诗是抄的,得益于他腹中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