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想林状元是来看谁的!摆明了那是沈家大姑娘,林状元未来的媳妇!林家沈家都是什么样的人家,这话若叫他们听去一点半点,我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人目瞪口呆,一转身便见林砚与沈沅站在身后,吓得腿一软,直接就跪了下来,“林……林公子,沈姑娘,小的不是有意的!小的胡说八道!”
“啪”给了自己一巴掌,“都是小的胡说八道!你们大人有大量,莫同小的一般见识。”
小市民的八卦,人之常情,林砚还不至于这么小气。他回头去看沈沅,沈沅只是笑了笑。林砚护着她离开,秋鸣落后两步,“起来吧!我们家大爷和沈姑娘都是好说话的,不欲计较。可你们说话也注意着点,别没个把门。也该晓得什么话能说出去,什么话不能!”
那衙差连连赔笑应了,捏了把汗。
刑部大牢门口。林砚才出来,却是撞上了柳尚元身边的小厮。
“林大爷,我们家三爷晓得您今日要来刑部大牢,特让奴才来这寻你。你若是没什么急事,便且在这附近找个地方躲一躲。总之,现在别过朱雀街。”
这话却是说的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
“林大爷不知道,叶探花让人在状元楼门前架了台子,请所有质疑他才学,自认比他强的人上台斗诗。状元楼乃此处回林府的必经之地。那边现在乌怏怏一堆人呢,您若是去了,叫人瞧见,难免要被拉上去。
我们家三爷说了,诗赋非你所长。叶探花摆明了是早有准备,且寻的还是自己的长处。你不可以己之短去攻人之长。因此,我们家三爷叫你忍一忍,明儿他另开个台子,邀你一起。”
“你们家三爷现在在哪?”
“在清雅书局。”
清雅书局是柳家自家的买卖。距离状元楼不过两百米。他不擅诗赋,可柳尚元是擅长的。这等情况,他相信以他了解的柳尚元,倘或拿出十分的本事来,便是没有叶鹤的早有准备,也不会落入下风。
但倘若柳尚元上台了,一甲前三去其二,只剩了他这一个状元,怕是于他更不利了。柳尚元是不愿将他置于这等境地,因此宁可避于书局不出,等着他一起再想办法。
林砚心生暖意,笑道:“去问问你家三爷,他可心有成算。若是他有,我们便去借一借叶鹤的场子。”
“啊?”小厮有些懵。
林砚又道:“你只管这般同他说就是!”
小厮应了,跑着离开。林砚回头交待秋鸣,“你先送师妹回府。”
又见沈沅面有忧色,言道:“放心,我虽不擅诗赋,却并非不会诗赋。”
沈沅展颜一笑,将披在身上的外套取下交还给林砚,“我信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去砸场子好了。
第97章 斗诗
书局。
林砚与柳尚元会合,“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今日的状况比昨日更激烈,南北方学子聚集在状元楼,差点又打了一架。恰巧叶鹤就在那儿,被人撞见了。南方学子哪里肯放过,自是拉着不让走。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叶鹤被这一激,答应设台斗诗。”
“恰巧在那儿?”
之前小厮不是说叶鹤是早有准备?
林砚转头,但见柳尚元勾了勾嘴角,“是,恰巧!”
二人四目相对,心领神会。以叶鹤的性子,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他是有意为之。可偏偏让所有觉得这是“恰巧”,是被逼上台。这般一来,他力压群儒就更显得才气高涨。
林砚想得本也是此道。可沈家动荡在即,他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已被叶鹤抢了先。而自叶鹤之后,便是他与柳尚元再设台也会变成了“效仿”,甚至会变成了蓄谋。与这“恰巧”高下立见。
林砚咋舌,这心思可真够深沉的。可他更欣慰。柳尚元明知此情,也要等着他。这是朋友之义,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林砚一笑,“走吧!”
书局离状元楼不过两百米,一路上不乏听闻消息的行人往那头赶,探花郎斗诗南北学子的盛况,谁人不想见?
林砚与柳尚元被人流簇拥着,未至状元楼,便已被人认了出来。
“呦,这不是林状元和柳榜眼吗?”
“林状元和柳榜眼这也是去斗诗的?”
林砚暗地里捅了捅柳尚元,一头雾水看着那人,“斗诗?什么斗诗?我同尚元约了吃酒,不过这状元楼今日怎地这么多人,想来似是没位子!”
柳尚元暗自偷笑,十分配合,“无妨,那便去醉仙楼好了。左右哪里吃不是吃,若不是你说夏日不想吃热锅子,去你那红楼更方便。”
说着,二人竟转身要走。学子哪里肯,一把拉住,“两位既然来了,就凑个热闹吧!”
“就是就是!两位不知道吧,叶探花设台要与人斗诗呢!怎么说,两位也是和叶探花一科的,还都是国子监同窗,叶探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