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太久,你们战后想见我就沿着路来找我吧。”
不待两人开口,她便瞬步离开。
耳边依旧是纷乱的枪炮声,眼前却只余下血色和雪色,交相呼应在天地之间。
“身上可还疼?”实体化出来的星曜,替夕月包扎好伤口,直接用雪地上的雪清理起手。见她摇头,敛眉轻笑,坐到她身边,“没想到你这身上的火倒是一个好东西,天气冷了也不怕,还能生火融物。”
夕月撑着下颚,轻拍着已经睡着的摩可拿,含糊不清地回他,“嗯啊,是挺方便的。”
“小月牙是有心事?”星曜见她没什么精神,联想到以前来这里的事,便问道:“可是因为担心那个叫冲田的人?”
“嗯,因为我大概猜到他现在在哪儿,所以怕自己赶不及……”
“你别太……”星曜还待说些什么,因感觉有人靠近,突然顿住,“有人来了。”说着便回到夕月的镯子里。
星曜的话没落多久,就听由远及近传来纷乱的马蹄声和跑步声,不时伴着几声叫喝,让原本静寂的林地,变得躁乱不安起来。
收回燃着在身上的白色火焰,夕月抱着摩可拿站起身,就见不远处几个骑着快马的人从面前呼啸而过,随后,一群衣着有些残破身上带着不同程度伤的人出现在视野里,有些人身上带着枪,有些人身上挂着刀。
在看到车队里悬挂字幕的旗帜时,夕月恍悟,这是幕府一派的会津藩兵。
果然,没过一会儿,她就在里面看到了熟悉的人,刚想靠近,却被人拦住。
“你是谁!是不是长州藩的派来的奸细!”
因为附近就是战场,普通百姓不会靠近,所以夕月一个人呆在这里就显得有些奇怪。最开始那几个是这次幕府的一个指挥官和护驾的人,为了保命根本没理会这么一个女人,可后面撤退的人却是为了抵挡追赶的维新派,突见这么一个人,不管是男是女,都生出了警惕之心。
夕月眨眨眼,暗忖:就你们这样狼狈逃窜的,还需要人家派奸细来吗?虽是这么想,她面上却一派淡定,“我是来找近藤勇局长的。”
那人还想再问,她就已经扯着嗓子对看过来的人摆手喊了起来,“近藤局长,近藤局长,是我,夕月啦~”
“千叶,没有关系,是我们认识的人。”土方岁三看到夕月蹙了蹙眉,眼底划过一片深沉,开口阻止了藩兵的拦路,“她是我们新撰组的人。”
夕月眉头一跳,对上那双紫色的眼,微顿了顿,笑道:“嗯,是啊。”
千叶来回扫了两人几眼,心底虽觉得有些异样,但现在不是为了点儿小事耽搁时间的时候,他对土方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藩队里,随着众人有序又快速的撤离。
“你这丫头竟然来这里了?!”近藤勇乍一见到夕月,面路诧异,“这四年你都跑哪儿去了?我们派了好多人到处找你都没有找到,总司那小子还差点……”
“近藤局长!”土方打断了他的话,“现在还没有脱离战况,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啊,对的,丫头跟我们一起走吧,大家都很想你,千鹤还一直念着你!”
夕月只浅浅一笑,看了眼众人,问道:“阿一人呢?”
“他和新八带队垫后,可能要晚点才能赶上来。”左之助挑眉,“你不会是要等他们吧?”
“嗯,我还有点事……”
“不会真要等他们吧?说不定等会儿就有长州藩的人追上来,你得跟我们一起走!”
“既然你还有事,那就在这里等着阿一他们吧。”土方对左之助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从一个侍卫那里抽了把武士刀递给她,嘱咐道:“现在这里不安全,但赶上来的长州藩兵应该不会很多,四年的时间,你应该不止当初那个水平吧?”
夕月明白他的意思,轻笑一声接过武器,“当年我可是连新八都打过的人,现在怎么可能还对付不了几个小喽啰?”
大家因她的话想起了当初新八在新撰组里保持‘常败将军’称号的事,不由得笑出了声,倒是打破了之前有些紧张的气氛。
“好了,那我们先在这里告别,若是你想跟我们一起,阿一来了你就跟他赶上我们。”土方见近藤已经整顿好新撰组一行准备继续赶路,他示意大家先行离开,这才转身,对上夕月清浅的眸子,神色微恙地开阖起唇瓣。
“既然你决定回来,就别再走了,总司现在的病已经不适合再上战场,他为了找你已耗去了许多精力,我不想说他的病有你的原因,但我希望在他离开的最后这段日子,你能好好陪在他身边,毕竟……他很喜欢你。”
没有多做停留,土方蓦然转身,黑色的长发伴随着护额的缎带一起在空中打转成旋儿,幽幽飘落而下。
满目雪色下,那身染血斑驳的羽织服尤为醒目,而那道宽厚的背影,让夕月一度看成了那个就算病重咳血,也毫不犹豫地挡在自己身前的坚定背影。
斋藤和新八带领着各自的番队垫后撤退,到退出敌方的攻击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