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了。让天下人更加议论不息的是叶凛案。
“定国公叶开啊,八年浴血奋战,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啊!”
“这怎么会是一场空呢?我们夏侯朝的男儿都应当向定国公学习才是,他那才叫做真英雄,真汉子!”
“小丫头有所不知,三天前叶家家仆一个叫叶凛的上金殿告起了状,原来啊,这定国公是谋害了真叶开,才当上了假叶开!”
“慢点慢点,我怎么就听不懂了?什么真叶开假叶开的?”
茶馆里坐着一老一少,俨然是靠说书吃饭的,祖孙俩一唱一和之间就把茶馆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如今那叶开已经畏罪潜逃,不知所踪了,只可怜了我们长公主,日日以泪洗面、苦不堪言呐!”老人家说完叹口气,等大家都叹息完,径自再喝口茶,就要继续说下去。
大家便再次竖起耳朵听,没有人注意到坐在角落的一个人默默的放下茶钱起身走出了茶馆。叶开保持着缓慢的速度走出了茶馆,哪怕她此时心中的激愤和痛苦已经似要爆炸。她脸上的伤疤不知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般人完全没办法认出她就是定国公叶开。
说书的虽然言语间有些夸张的成分,但大部分还是事实,她今天在各个茶馆听到了许多不同的版本,综合起来她也对京城那边的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她是一点都不记得叶凛说的那些事的,如果那个叫叶凛的说得是真的,那她就应该是在叶凛带着那个叶开走了之后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原来,她还是叶青,不论在哪里。
“曜儿……”叶开喃喃的念着,虽然明知道夏侯曜不可能像大多数版本里面说的那般日日以泪洗面,但只要一想到夏侯曜此时此刻在京城里承受着的压力,脑海中浮现出往日夏侯曜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场面,叶开就觉得自己的心一下一下的抽痛起来。
叶开已经消失了两个月。
夏侯曜照旧在皇宫和定国公府之间来回奔波,大家都照旧干着自己的事情,仿佛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隐隐之中,还是有些不同了。定国公府的下人们出门再也不像往日一般神采飞扬了,要不是还有一个长公主坐镇在府里,也许他们早已走了大半。
端着鸡汤,月儿慢慢地走向书房,看到夏侯曜果然还在看文书,“殿下,喝点吧。”
“端走吧,我喝不下。”夏侯曜头也没抬,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微张着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月儿再次端着鸡汤走了。自从驸马爷走了之后,殿下就几乎没再笑过,就算是对着皇上也是。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夏侯曜有些疲惫的闭上眼,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已经两个月了,她这边竟联系不上任何人,叶开联系不上,苏沐联系不上,蔺半夏她们也联系不上。她第一次有这样一种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她……应该是和苏沐回到青国了吧?
叶弱站在小桥上低头看着池塘里游动着的鱼,叶开在的时候只要有空就会来这里喂喂鱼,也是站在这个位置。可是她这次消失的太快、也太干净,甚至连她都没有通知。这池鱼也只有让她来照料了。
她想长公主是相信叶开的,但是她并不敢当面问她,心里总是有些害怕,如果连长公主都不肯相信叶开了那该怎么办?叶晨从远处走来,看到妹妹站在桥上下意识的竟想要避开,叶弱及时叫住了他,“哥。”
叶晨只好上前,“怎么在这里傻站着?”
“哥,你真的相信爷是那样的人吗?”
“……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区别,爷现在不在这里。”叶晨轻叹口气。
“爹还是老样子?”叶凛回来之后就拒绝住在定国公府里,朝廷不肯把事情彻查清楚,叶凛便每日里以酒买醉,醉了便骂他们兄妹俩认贼作主,还不许他们继续住在定国公府里,还是叶晨说定国公府里还有不少叶家的东西需要自己看着,叶凛才没有再说什么。
“嗯。”叶晨应了一声,便又不再说话了。其实叶凛先前并不是这样颓废的人,叶弱也许不记得了,但是叶晨还是记得很清楚,叶凛经常跟在叶淼身边,保护着叶淼的安全,每天都忙的没空回到自己的小家里,但是叶晨还是很崇拜自己的父亲,他认为真正的男子汉就该像父亲那样,严肃、威风。
朝堂之上,夏侯明正和大臣们开着例行的朝会。叶开的位置上依旧没有人,夏侯明没有提起,许言也没有提起,众位大臣自然也就不敢提起。
“急报!边关告急!”忽然从殿外闯进一名传令官,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夏侯明一下子站起来,“何事?”
“禀皇上,青国忽然发难,边关三城已被攻陷!”
“你说什么?!”夏侯明大惊失色,他迅速看了一眼殿上的大臣们,定国公不过消失了两个月,青国那边竟然就打过来了,青国打的好算盘!
“众位大臣有何看法?”夏侯明问道。
“臣认为,青国欺人太甚,我们应当出兵打回去!”
“臣认为不可大举兴兵,青国公主还在我国,只要事情还有转机……”
“臣认为……”
夏侯明沉默地听着大臣们的议论,许言比他更沉默,他知道许言在等他开口问他,“丞相,你有何话要说?”
“老臣没什么话可说,只是老臣幸有一犬子,虽然德行不足,但文治武功均可勉强登大雅之堂,望皇上允他戴罪立功的机会!”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