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替死鬼,那么为何定国公如今还好好的活着?而你所说的真正的小主人,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已遭遇不测了?”
“这便是草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草民也是近日才明白过来,自从草民带着小主人出逃后,却三天两头遭到追杀,而那冒牌货叶青,却在叶府好好的活着,现在想来,正是那叶青出卖了我们,才让仇家再次找上门来!”叶凛似是难以平复心中的气愤之情,胸膛起伏的剧烈。虽然对父亲所说感到匪夷所思,但是毕竟是至亲骨肉,叶晨和叶弱也顾不上许多,连忙跪行几步上前为父亲顺气。
夏侯明走下台阶站到叶凛身前,“你的小主人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八年前。”
“八年前?那你为何现在才来鸣冤?”
“草民拼死保护小主人,却仍是被人暗算得手,而草民幸得不死,被一农户救起,浑浑噩噩的过了这许多年,直到前段时间才想起了一切,于是便奔赴京城,前来鸣冤。”叶凛说完挣脱叶晨、叶弱的搀扶,将双手撑于地上,以头抢地,“望皇上圣明,斩杀那卖主求荣的贼子,还我叶家一个公道!”
“爹!”叶弱惊呼出声,她不知道父亲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但是与叶开这么多年的感情是真真切切的,她求救般的看向自己的哥哥,可是她却失望了。叶晨看也不看自己的妹妹,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行动已经代表了一切,他学着叶凛的模样,以头抢地,跪在了夏侯明的身前。
“哥……”
夏侯明眼眸深沉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双手紧紧地在袖中撰起拳头,朝堂上安静的仿佛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够听见,他环视了一眼大殿,每个大臣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过了半晌,夏侯明缓慢却又坚定地开口道,“此人……”
众位大臣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他们不知道这位年少的帝王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夏侯明的语调依旧缓慢,“满嘴胡言,污蔑当朝命官,妖言惑众,罪不可赦!”
已经有人忍不住微微抬起头来了,跪在地上的父子三人也被夏侯明那冰冷的语调激的一个颤抖,他们几乎已经预示到那惨烈的下场了,帝王再年轻终究还是帝王,该心狠的时候绝不会心软。
“来人,把他们拖下去斩……”夏侯明看见许言还是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等等!”
夏侯明睁大眼,他万万想不到,此时出来阻止他的人竟然是……夏侯曜施施然从殿外走了进来。
“皇姐?”夏侯明看着夏侯曜,眼中充满了着急和不解,他对这个人的鬼话一点都不信,就算他是叶晨和叶弱的父亲又如何?今天这一场在他看来,不过是许言他们排好的戏罢了。
大臣们自动为夏侯曜让开一条道路,这位护国公主虽然已经离开这座大殿许久了,但他们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位长公主的雷厉手段,更加不敢因为她是女人便看轻她。众人心中也都明白,虽然长公主明面上没有再在这座大殿上与他们议政过,但是皇帝的大部分政令还是经过她的手的。
“皇上,这件事与我相干最大,我想有些事情还是得我亲自过问为好。”
夏侯明犹疑了一下,只是想来皇姐和定国公的感情向来很好,也不至于相信这些人的胡言乱语,于是也就放心的坐回了位置上,将事情交给夏侯曜来处理,“那就请皇姐继续审问吧。”
在殿外已经将事情听了个全,夏侯曜此时倒也没什么问的,她踱步到叶凛身前,看了眼低着头的叶晨和一脸忐忑的看着她的叶弱。
“本宫便是定国公的妻子,不知你有何凭证能让本宫相信你,而去怀疑本宫的枕边人?”
叶凛抬头看了夏侯曜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他刚才看着当朝天子都无所畏惧,现在却被夏侯曜看的浑身不自在,心下颇有些惊骇,“草民对叶家从来忠心耿耿,不可能做出任何有损叶家的事来!”
“哦?”夏侯曜微微侧过身,看向众位大臣,好像是要证明什么一般,一字一句的说道,“定国公对夏侯朝亦是忠心耿耿,别说做出什么有损夏侯朝的事情来,她为夏侯朝立的功绩早已可以留名青史了!”
大殿上无人说话。
“草民有夫人手书一份!”叶凛忽然开口道。
夏侯曜脸上的表情依旧,仿佛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一般。
“臣认为,此事应当彻查!”有一名大臣站了出来。
“臣附议!”
“臣附议!”
……
将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掩在广袖之下,夏侯曜忽然看向了许言,“不知丞相大人对此事作何看法?”
“老臣以为,”许言面向夏侯曜的位置,“自古功过难相抵,定国公虽然战功彪炳,但失德在先……”
“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夏侯明忍不住说道。
许言微微一笑,“皇上恕罪,是老臣口误,是以为了证明定国公的清白,此事更应该彻底的查个清楚,免得冤枉了定国公,免得天下人心生疑虑!”
“……”夏侯明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看向夏侯曜,这件事绝不能查下去……若是再查下去,便是假的也要变成真的了。
“丞相说得极是。”夏侯曜语气平平,让人听不出她有什么情绪起伏。
“皇姐!”
“道,“只是不知道定国公此时身在何处?”
夏侯曜猛地看向许言,眼中的怒火好像在对许言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