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羸,却伸手拿了那朵梅花,放在手里仔细端详。
没人能知道,其实,刚才的那道影子,那向来骄傲的影子,以及他背后的另一位骄傲。就在刚才,在那一伏而拜的诚挚里,向他,传递的是怎样的一份深意。想到此处,林羸的面上,那几分笑意间,似是也有了喟叹与感念的复杂。
他只是言不由心的回着老父的话。“这道影子,前些日子,可是在炎国、夏国做了很多要紧的事,要不然,北边,也就不会那么安静了。”
亭子里,慢慢的又一次静谧下来。
林羸的手中,那朵木雕的素梅,还含着活木的潮湿与温润。他细细的看着那些曲折的年轮纹路,眼中,竟然泛出东边的那幢高楼来,以及,在那高楼上,远见着天边的落日,那些孤帆远影,海岸的鸥鸟……
那一阵阵,永远起起伏伏,似进似退,永恒的潮汐来。
那是多永恒的存在啊,仿佛,就不会有停顿,也不会有消失的那一天。那样永恒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