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察觉着这群记者越发的得寸进尺,似乎已经不顾及这辆车里面坐着谁,一个个拿着相机对着车子一顿铺天盖地的拍摄,其中更有几辆车想着将房车给逼停。
席宸温柔的捧着她的头,充耳不闻车外的一阵阵躁动,趁着她又一次分神之后强势霸道的吻住她的唇。
嘴角有轻微的疼痛感传来,有丝丝缕缕的铁锈味充斥在鼻间,金嘉意眉头不可抑制的皱了皱,想着推开着突然发了疯一样揽着自己的男人。
席宸狡黠一笑,抬起手抹去她嘴角的红霜,得逞一般戏谑的笑道:“你刚刚吃了寿司。”
金嘉意得到呼吸的机会,冷冷的嗔了他一眼,突然一阵闪光灯落入眼眶中,她警惕的往椅子上靠了靠。
席宸凑上前,将她的安全带系好,对着司机下达着命令:“甩掉他们。”
话音一落,司机下意识的踩住油门,毕竟的高级房车,在一众媒体的普通轿车前,它就犹如上等的千里马,拉紧缰绳,挥下马鞭的刹那扬长而去,留下一众互相干瞪眼的记者们面面相觑。
……
承星娱乐总公司大楼前,一辆劳斯莱斯轿车缓慢的驶入地下车库。
保镖们一字排开,确信周围并没有多余的闲杂人等之后,恭敬的打开车门。
一名中年妇女身穿着高级定制华服高傲的从车内走出,精心描绘的眼妆冷冷的瞥了一眼四周的环境,随后,踩着高跟鞋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入电梯。
如同女王莅临。
总裁办公室前秘书长正准备下班,瞧着一路目不斜视进入视线的贵妇人,急忙迎上前,噙着那抹公式化的微笑,问道:“请问您有预约吗?”
贵妇人身边的保镖未曾吭声直接将秘书长推开。
秘书长被控制着,惊慌失措大喊一声:“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他的话刚刚落下,紧闭的办公室大门被人从里推开。
秦祎弘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迎面走来的女人,虽说他的面部表情无风无浪,可是握着门把的手却是渐渐的加大力度,在灯光的映照下,青筋尤现。
贵妇人一言未发的走上前,直接擦过秦祎弘的肩膀,冷漠的进入办公室。
秦祎弘犹豫之后转过身,反手将办公室大门紧合上。
“啪!”女人摘下手套的瞬间便是扬起一手狠狠的给了秦祎弘一巴掌。
秦祎弘依旧面色平静的站在她的身前,沉默不语。
女人坐在沙发上,翘起一腿,清冷的脸颊上满满的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遗憾表情。
“您怎么来了?”半响之后,秦祎弘开口打破僵持的氛围。
女人将沙发上摊开了两页的杂志直接砸在桌面上,正巧翻在了今天下午秦祎弘与金嘉意的那篇报道上。
秦祎弘只看了一眼,面不改色道:“承星现在是由我当家做主,请您回去。”
“这是翅膀硬了便想飞了?”女人冷冷一笑,双眼落在秦祎弘身上,冷漠至极。
“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任你摆弄的玩偶了。”
“很好,很好,你别以为我在国外就不知道你在国内的事,周家的事我们就先不提了,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我倒想知道我的好儿子什么时候认识上了娱乐圈里的戏子。”
秦祎弘拳头紧握,他尽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垂眸不再言语。
“看来这个女人还是一个麻烦事。”贵妇人站起身,一步一步的靠近一动不动的秦祎弘,她的脚步声有些沉闷,就像是石头一样重重叠叠的压在他的心口上。
秦祎弘漠然道:“您可能误会了。”
“是吗?”贵妇人走到他身侧,面色更为冷漠的抬起头,她道:“这种女人只会阻拦你的前途,母亲都是为了你好,你要知道你的婚姻对于承星而言是个不小的价值,所以只能选择母亲认为合适的家庭。”
“那个女人就是被您这么威胁着离开的吗?”寂静的空间内,秦祎弘的声音有些压抑,他尽可能的保持着自己的冷静。
贵妇人神色一凛,“你在胡说什么?”
秦祎弘直视着自己母亲的双瞳,瞳色渐渐加深,他铿锵有力的说着:“我记忆里的那个人就是她对不对?被您一次又一次给威胁着离开我的那个女人。”
“你在胡说什么?”贵妇人加重音量。
“我都想起来了,那个每次都会在我梦里出现的影子,那个梨花带泪哭的无助又绝望的女人,那个被您威胁着不得不选择放弃我的女人,我都想起来了。”
贵妇人作势便想再给他一个耳光,奈何他早已发觉了她的动机,手刚刚抬起来,便被他紧紧的拽着。
秦祎弘狠狠的甩开她的手,压制的气势瞬间爆发,他目眦欲裂道:“您以为我出了车祸就把这些事都忘了,您以为我只要忘了就会乖乖的成为你的傀儡,我的好母亲,是您一手把我推上了这个位子,我应该谢谢您,谢谢您给了我一个羽翼丰满的机会。”
“你——”贵妇人显然没有料到从小到大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儿子会突然反抗自己。
是的,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之后,他便一步一步的脱离了自己掌控。
秦祎弘扭了扭自己略显僵硬的脖子,咬牙道:“我之所以还尊敬您,是因为您是养育我长大成人的母亲,不是因为我还怕您,请您知道现在承星是我在做主,您已经退下来了,请好好的在国外颐养天年吧。”
贵妇人面色一沉,喘了两口气,语气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