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我会稀罕您的那点股份吗?”
贵妇人心底一沉,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个不知不觉已经高出了她一个头的儿子,从他冷漠的声势里看来他已经离着她的掌控范围越来越远,只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控制他了。
秦祎弘大步流星般走回办公桌前,摊开文件,不温不火道:“您可以回去了。”
贵妇人却是不为所动继续站在办公室内。
空间再一次恢复安静,墙上那只年代久远的挂钟有条不紊的发出敲击声响。
“你难道以为那个金嘉意就是你脑子里住着的那个女人?”贵妇人不怒发笑,甚是嘲讽的看着办公椅上表现的淡然随性的儿子。
果不其然,秦祎弘蓦地抬起手,他的脑子里就像是一串魔咒那样反反复复的重复着金嘉意对他所说的那句话,那句好久不见,让他被封锁的记忆枷锁悄然的裂开了缝隙。
贵妇人勾唇一笑,“很可惜,她不是。”
秦祎弘的手不着痕迹的抖了抖,他控制着面部表情,这些话很有可能是自家母亲为了再次控制他而故意设的局。
“那个女人抢走了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放过她?”贵妇人反问。
秦祎弘剑眉微蹙,却是不说一言。
贵妇人得意的上扬着嘴角,高跟鞋摩擦着地板,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动,她再道:“我会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把她的希望一点一点的掏空,让她一辈子都活在绝望中。”
秦祎弘听着女人咬牙切齿的声音,面上虽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从容,心底却是反反复复告诫自己不要动怒,不要中计,更不要相信。
贵妇人没有再说话,转过身,放声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带着犹如胜利者那般洋洋得意的狂妄,久经不衰的徘徊在封闭的办公室内。
“啪。”手中的笔被硬生生折断,秦祎弘察觉到指间传来的疼痛才回过神,他瞧着滴落在文件上的滴滴血迹,狠狠的吸了两口气才平复好心境。
夜色渐浓,城市里绚烂的霓虹灯倒影在玻璃上。
金嘉意手里捧着一杯温水倚靠在阳台护栏上,欣赏着大楼之下的车水马龙。
“夜凉了。”席宸拿着毛毯搭在她的肩膀上,看了一眼她悬空的右脚,将一旁的矮凳推过来。
金嘉意坐在凳子上,小心翼翼的将伤腿平放好,忍不住揶揄道:“还真是多亏了席总的吉言,让我彻彻底底的体会了一次残疾人的滋味。”
席宸双手搭在护栏上,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城市中心,莞尔道:“夫人这是在责备我了?”
“我如果说是,你会打断你的左腿来陪我一起残吗?”
“如果这是你想看到的,我想我可以毫不迟疑的弄断它。”席宸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左腿,似乎对待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一件毫无价值的摆设品。
金嘉意咂咂嘴,“我怕被人误认为我克夫。”
“现在还没人知晓我们的关系,在别人眼里,只怕是我席宸坏事做多了,才会残了废了,与你毫无瓜葛。”席宸俯身凑到她面前,打趣般的挑弄着她的发丝。
金嘉意闭了闭眼,他的身上有股很淡的男士香水味,又混合和一些酒香,她抬起手,越发大胆的环绕过他的颈脖,似笑非笑道:“今晚天色很好,适合花前月下。”
“……”席宸有些不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金嘉意并不是那种矫情的女人,毕竟年龄摆在那里,她也懒得和同样聪明的人多费口舌,心直口快道:“良辰美景,怎可辜负!”
席宸反应过来,面上的笑容有些抑制不住,他尽力的保持着那份清醒,却是难以掩饰那狂喜的笑容。
金嘉意凑近,靠在他耳边,轻声细语道:“我觉得那份协议可以作废了。”
席宸仿佛感受到了体内犹如被万马奔腾而过,他的气息有些急促,那种想法一旦在脑子里滋生,他便控制不住体内沸腾的荷尔蒙。
金嘉意以为他没有听懂,眉头微微一蹙,指尖轻重有度的滑过他的锁骨。
微凉的指尖轻柔的拂过,就像是压倒他理智的最后一颗稻草。
席宸忍无可忍的将女人打横抱起,嘴角高高上扬。
是的,在理智面前,他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席宸的动作很轻,很怕像上次那样蛮横的弄伤了她,以至于自己放她在床上的时候犹如怀里抱着一颗炸弹,只要稍稍一用力,这颗炸弹就会爆炸那般谨小慎微。
金嘉意侧身将屋内的灯光关掉,只余下一盏薄弱的台灯充当着整个屋子的照明。
她轻咬红唇,指尖从腿骨上一寸一寸的移动着,明目张胆的诱惑着床边还在犹豫的男人。
有些事,她不能捅破,他自然也不能捅破。
但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现在是安全的。
于是乎,在轻咛的夜风中,红纱帷幔轻抚过,月亮似娇羞的藏匿进云中,房中,旖旎无限……
位于城西的别墅区内,奔驰轿车安静的泊在车库内,司机扶着喝的醉醺醺的金主小心的走出来。
姚翠花身上搭着一件披风,面无表情的瞪着酩酊大醉的男人。
司机为难道:“老爷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
“瞧瞧他的那点出息,不过就是参加了一次京城的拍卖会就喝成这样,扶进去吧。”
大床上,金主翻了翻身,瞧着视线里迷迷糊糊、重重叠叠的女人之后,嘴角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