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无为知道她所指是妖将和其收藏的各种法宝灵药,“这里所造之杀戮,能为妖将所利用吗?”齐殃点了点头。齐无为目光一凛,头发似要竖起来说:“那他必然脱不了这干系,我必要除掉他!”
几人未作逗留来到凤裕山,凤裕山上之前的死人血迹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之前因齐无为那一掌矮下去的那一截儿有变回了原样,见不到半点妖邪诡异的线索,安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当齐殃给齐无为指明道路时,齐无为想道,这入山的密径不是有多条就是可以随意转换,若是后者,齐殃的这一本事的确是能帮不少忙。齐无为向着齐殃指出的道路走去。
齐殃急迫地说:“且慢!你怎么不带上她?她道行虽浅,实力不弱的。”
齐无为不解道:“这一行,有这么凶险吗?我一人足以应付了。”
齐殃像是恳求般说道:“我心里不安,带上她吧!”齐无为只好答应,稍有不耐烦地问她:“还有什么事吗?”齐殃不说话,一把将他抱住。
他只木木地站着,眼前的女子似是闪耀着白光,那光像太阳,刺眼而又有一股扑面的热浪,抚上他背的两只手,如同隔着衣服嵌入了他的身体。他疼痛,恐惧,却因那女子,只存下安详。
齐殃周身的白光已经消散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齐无为喘着粗气,他现在觉得体内已经变得一团糟,他检查自己的身体,那伤臂竟已痊愈,细看时,才能察觉到一丝丝白光在那之上游离。
“我,我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而已。去吧!我在这等你。”
......
晏云出宫时怀揣着无比的侠肝义胆,但是面对眼前这人,纵使想将之千刀万剐,也只能暂且压下,听他讲自己的生平。
“想不到廉前辈也是如此命途多舛之人啊。”
“呵呵呵......”廉慕嚣距离草鞋和尚越来越远了,他只站在那儿,笑得异常冷漠,举手投足间再看不见半分圆滑,“还好有你替我照顾小女,多谢了。”
“没有没有,令爱对晚辈也是百般照顾啊!”晏云躬身道。
“得了吧!她那种婆娘!哼......”廉慕嚣阴森地笑着。他背后的廉凰息已经将匕首刺了过来,他猛然一转身,仅剩的一只手毫不留情照她胸口拍去。廉凰息吐血飞出几步远。
“恶贼!你将我的凤儿还回来!”
廉慕嚣有了几分动容:“他......回不来了,我会为他报仇。
“哈哈哈......”廉凰息一阵狂笑,“报什么仇啊?你快自尽,我再用着小刀抹了脖子,凤儿走得不远,咱爷俩还能赶上不是?”廉慕嚣瞪了她一眼,再不理她了。
晏云着力在廉慕嚣面前表现自己的机敏,对廉慕嚣说:“前辈若与那狐妖有此大仇,当不该杀尽凉平城的人,造此怪异邪氛,怕早已叫那妖物借上力了。”
廉慕嚣说:“凉平城的人都该死,我只是为因为围剿那狐妖而死的江湖人士讨回这个公道!”晏云不会再纠结“滥杀无辜”这件事了,因为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廉慕嚣继续说:“再说,给他借力又怎样?我不在乎,或许还有好处哩!我吃得起上天的光明,却咽不下一粒尘埃!凤儿的失陷,就是这个缘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