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适应力差。我们使一些猪仔行为怪异,不再服从它们。它们试图扩建更多的森林,我们却烧毁了一座森林。它们当然想消灭我们!”
“所以,它们要全力以赴,消灭我们。”
“那是它们的权利!你们什么时候才会懂得德斯科拉达病毒也有权利呢?”
“我们就没权利吗?猪族就没权利吗?”
她又停顿了一会,没有马上反驳。这给他带来了希望:她可能在听。
“米罗,有些事你知道吗?”
“什么事?”
“他们派你来是对的。”
“是吗?”
“因为你不是他们的一员。”
米罗想:那倒是千真万确的。我再也不会成为任何集团中的“一员”了。
“也许我们可以跟德斯科拉达病毒交流,说不定它们就是一种人造产物,是一种执行程序的生物机器人——也许不是。但他们却阻止我去调查研究。”
“如果他们为你打开实验室会怎么样呢?”
“他们不会的,”科尤拉说, 以口果你认为他们会,那你并不了解母亲和埃拉。她们已断定我不可信任,就是那么回事。唔,我也断定他们不可信任。” ,
“那么整个人类就会因为家庭自尊而毁灭。”
“那都是你的想法吗,米罗?自尊?我会因为一次小小的争论而固执己见吗?”
“我们家的自尊心太强了。”
“噢,无论你怎么想,我都是出于良心才这样做的,不管你把这叫做自尊也好,固执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
“我相信你。”米罗说。
“你说你相信我,我就相信你吗?我们什么也没弄清楚。”她转身来到自己的计算机旁, “该走啦,米罗。我告诉你我会想一想的。我会的。”
“去见见普朗特吧。”
“我也会考虑的。”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他毕竟是我的朋友。我并不是没有人性,我会去看他的,这点可以肯定。”
“很好。”
他开始向门口走去。
“米罗。”她喊道。
他转过身来,等她说话。
“感谢你没有威胁我:如果我自己不打开文档,你的计算机程字会来撬开吧。”
“当然不会的。”他说。
“安德鲁会那样威胁的,对吧?大家都认为他是一个圣人,但他总是威吓那些不附和他的人。”
“他不会威胁人的。”
“我亲眼见过。”
“他是发出警告。”
“哦,请问,这有区别吗?”
“有。”米罗说。
“警告和威胁的惟一区别在于,你是发出者还是接收者。”科尤拉说。
“不,”米罗说, “区别在于此人的意图是什么。”
“走吧,”她说, “我还有工作要做,甚至在思考的时候也得工作。所以,走吧。”
他打开了门。
“谢谢。”他说。
他离开时随手带上了门。
他刚刚走出科尤拉的住地,简马上在他的耳里私语起来: “我明白在你来之前,你就已决定不告诉她我已潜人她的文档。”
“是啊,唔,”米罗说, “我感觉像一个伪君子,因为她还在感谢我说没有威胁要做我已经做了的事情。”
“是我做的。”
“是我们做的。你,我,还有安德,卑鄙的一小撮。”
“她真的会想到这事吗?”
“也许吧,”米罗说, “或者她已经想到了,并决定合作,只是在寻找借口。或许她已经决定不合作,只是觉得心中有愧才在最后对我说了些动听的话。”
“你觉得她会做什么?”
“我不知道她会做什么,”米罗说, “我只知道我会做什么。每次我想到一边攫取她的文档,一边还让她觉得我很尊重她的隐私,就感到羞愧难当。有时候,我自己并不是一个好人。”
“请注意,她并没告诉你,她把真正的研究结果保存在计算机系统之外,因此我能够得到的文档可能是无用的垃圾。实际上,她对你也并不坦诚。”
“是的,她是一个狂热分子,既不稳定,又不懂权衡。”
“那就解释了一切。”
“有些特性是家族世代相传的。”米罗说。
此时,虫族女王正只身独处。也许她因为交配或产卵而筋疲力尽了吧?似乎她所有的时间都是在做这些。她别无选择。需要用工虫在人类殖民地周围巡逻,因此她不得不超出计划,生产更多的工虫。她的后代不需要接受教育,就可迅速成年,拥有其他成年虫人具有的所有知识。但胚胎形成过程、产卵、孵出和结茧仍然需要一些时间,每个虫人需要数周时间进入成年。与人类个体相比,她可生产出数目庞大的幼虫。但与米拉格雷城镇一千多名人类育龄妇女相比,虫族殖民地只有一名具有生育力的雌性。
安德了解到只有一位虫族女王就总是感到困惑不安。到头来她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而与此同时,虫族女工想到人类只有少量的孩子也感到不解: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为了传宗接代,两种生物都采取了养育和冗余的办法。人类有冗余的父母,然后养育少量的后代。虫族女王有冗余的后代,这些后代反过来养育父母。各自都找到了平衡的战略。
你何必为此事来打扰我们?
“因为我们走进了死胡同。你与我们一样危如累卵。”
我吗?
“德斯科拉达病毒威胁着我们,也威胁着你们。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