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以便跟上时代。这是一种出于个人偏见的攻击,也是一种树立权威的愚蠢方式。他根本不屑于回答。因此,他就坐在那里端详她的面孔,等待她回到理性的讨论上来。
“好啦,”她说, 那是卑鄙的做法。但派你来试图撬开我的文档,利用我的同情心做文章,又何尝不是呢?”
“同情心?”米罗问。
“因为你是一个……你是……”
“残疾人。”米罗说。他没想到,同情使一切事情复杂化了。但他有什么办法呢?无论他做什么,都被人们当成残疾人。
“唔,是的。”
“并不是埃拉派我来的。”米罗说。
“那么,是母亲。”
“不是母亲。”
“噢,那你是个自由自在的管闲事的哕?要么你能告诉我,是全人类派你来的,还是抽象价值的代表――‘公理派我来的’?”
“若是公理派的,那可派错了地方。”
她打了个趔趄,仿佛挨了一巴掌。
“哦,我是不讲公理的人?”
“是安德鲁派我来的。”米罗说。
“又是一个操纵者。”
“他本来亲自要来的。”
“但他很忙,在管自己的闲事吧。我们的圣母,他是个长官,却要染指到他一窍不通的科学问题中来。…”
“住口。”米罗喝道。
他的吼声很大,她马上就不做声了,尽管对此怏快不乐。
“你清楚安德鲁是谁,”米罗说, “他写过《虫族女王》和……”
“《虫族女王》、 《霸主》和《‘人类’的一生》。”
“不要对我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我知道事实并非如此。”科尤拉说, “我只是很生气,感到每个人都在反对我。”
“对,反对你在做的事情。”米罗说。
“为什么别人都不用我的方式观察事物呢?”
“我就以你的方式观察事物。”米罗说。
“那你怎么……”
“我也以他们的方式观察事物。”
“是啊,好好先生。你让我感觉到你理解我,但用的是同情的方式。”
“普朗特现在生命垂危,很想了解你可能已经知道的信息。”
“不对。我并不知道猪族的智慧是否来自病毒。”
“用经过切割的病毒来做试验,就不会要他的命。”
“切割一一这是经过斟酌的字眼吗?可能,比阉割好。割去所有的肢体,也割去头,只留下躯干,没有力气,没有思维,心脏在毫无目的地跳动。”
“普朗特迷恋……”
“普朗特迷恋上了当烈士的想法。他想死。”
“普朗特请你去跟他谈谈。”
“不。”
“为什么不?”
“算了吧,米罗。他们把一个残疾人派到我这里来,希望我去跟一个临死的猪仔谈话。似乎因为一个临死的朋友――也是一个自愿者――在气若游丝时请求我,我就会背叛整个种族似的。”
“科尤拉。”
“啊,我在听。”
“你在听吗?”
“我在)!”她不耐烦地用葡萄牙语说道。
“关于这一切你可能是对的。”
“你真好。”
“不过他们也可能是对的。”
“你真是个好好先生啊。”
“你说,他们在不与猪族商议的情况下就作出可能灭绝他们的决定是错误的。你不也¨¨¨”
“不也是在做同样的事?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做?那就公布我的观点投票表决吧?你那边有几千个人,甚至几百万个猪仔,但我这边有几千亿个德斯科拉达病毒。少数服从多数。个案结束。”
“德斯科拉达病毒不是智慧生物。”米罗说。
“告诉你吧,”科尤拉说, “我对这些新把戏一清二楚。埃拉给我送来的手稿说,在一个偏僻的殖民星球上,有一个对外星异族遗传学一无所知的中国女孩提出了大胆的假设,而你们都好像觉得它已得到证明似的。”
“那么,你证明它是错的吧。”
“我不能。我被排斥在实验室之外。你们证明它是对的吧。”“奥坎氏的简化论证明它是对的。最简单的解释就符合实际。”
“奥坎氏是个中世纪的老古板。符合事实的最简单的解释总是上帝这样做了。或许路边的老妇人是个巫婆,她也这样做了。这项假设也就如此而已――只是你连巫婆在哪里都不知道。”
“德斯科拉达病毒来得太突然了。”
“我知道,它们不是进化而来的,一定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妙极了。即使它们是人造的,也并不意味着它们现在没有智慧。”
“它们企图消灭我们。它们是异种,而不是异族。”
“噢,是吗?华伦蒂的高论。唔,我怎么知道德斯科拉达病毒是异种,而我们是异族呢?让我来说吧,智慧生物就是智慧生物。异种是华伦蒂创造出来的术语,意思是指我们已决定消灭的智慧生物;而异族意思是指我们尚未决定消灭的智慧生物。”
“它们是没有理性、冷酷无情的敌人。”
“它们的本性没有另一面吗?”
“德斯科拉达病毒不尊重任何其他生命。它们想消灭我们,并已经控制了猪族,这样它们就能控制我们星球,并传播到其他星球上。’
她总算让他说完了长长的一段话。这意味着她实实在在地听进了他的话吗?
“我姑且承认王母的假设部分正确,”科尤拉说, “德斯科拉达病毒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