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做错了甚么啊”,接着,再哭丧着脸去学院教学子们跳舞。
嗯,没错,他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被安排去教舞乐了!
知否并不知晓这件事,一门心思觉得自己做了好事,还为此高兴了好几天。
隔两日,魔君姜落尘来魔宫讨茶喝,除了要喝君山红茶外,还点名要雪颂独自接待他。雪颂门儿清,姜落尘说是喝茶,其实就是打听情况来了。
果然,一盏茶还没喝完,姜落尘吞吞吐吐道:“你同无妄……和好了?”
雪颂捧着卷看了一半的诗集,头也不抬道:“叔叔好眼力,我原以为你蹲在竹林小筑里,是看不到魔宫发生甚么事儿的,如今看来,住在北桥北的顺风耳和千里眼也比不上您耳聪目明。”
姜落尘谦虚道:“抬举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好吗?无妄是那样出名的人物,他在魔界逗留良久,外界的议论声早把竹林小筑的屋顶掀翻了,我想装作没听到都不成。”
有段时日没出门体察民情,雪颂竟不知,外界的传闻喧嚣到这种地步了。她是个大老粗,体会不到诗中描绘的意境,诗集读来无趣,随手扣放在茶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所以,叔叔此行的目的是甚呢?”
132 仙界别扭王
姜落尘坐直身子, 拿出长辈说教晚辈的姿态, 正经八百道:“有一点你应当晓得,无妄是仙界神尊, 你是魔界女帝, 种族不同,身份也特殊。你们在一起的事广泛传扬出去,魔界这边不会有微词, 但仙界之人一向迂腐,你觉得,他们会同意么?”想到甚么,意味深长笑道:“何况,自从初微成亲后, 无妄就成了那些大龄女神仙唯一的幻想对象,她们没将他拐走, 你这个魔界人却把他拐走了, 她们岂会善罢甘休?”
悠哉悠哉翘起二郎腿,雪颂闲闲捧起一盏茶,神情自然道:“你觉得, 我在乎吗?”
姜落尘说的这些,她不是没想过, 仙界之人有多迂腐, 她前世已经见识过了, 感受颇深。重生一次,心态变得很强大, 她认为,在不在一起是她和无妄的事,旁人再怎么操心,再怎么不愿意,都无所谓。
恶趣味作祟,她甚至还有些兴奋激动——如果她和无妄在一起能让仙界那起子神仙膈应得慌,委实再好不过了,他们中有许多是当年在初云天逼无妄杀她的神仙的后人,如今那些神仙老的老死的死,她膈应不到他们,膈应膈应他们的后人也是好的。
姜落尘早知道雪颂会这样回答,他来魔宫只是想证实外界的议论,顺便蹭盏君山红茶喝,压根没想过分探问雪颂和无妄的□□。
他这个大侄女儿有多固执、恶趣味有多重,他一清二楚。
但有些话,还是交代一番才能心安,“身为你在这世上唯一的长亲,恰好又是比较开明的长亲,我不过问你和无妄的事,随便你们怎么折腾。但颂儿,你要记得擦亮眼睛,别盲目投入进去,无论甚么时候,都要记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你父君不在了,我没有能耐驱动禁术,也没办法把你的魂魄锁在躯壳中。所以,你若死了,便真正死了。”
是啊,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长亲,所以,他敢对着她一连说两个死字,还不用负任何责任。抬起头,她对着姜落尘嫣然笑道:“把心放在肚子里,没事别把它提出来溜达。你还当我是不谙世事的帝姬雪颂,喜欢谁便全身心投去进去,固执到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地步吗?”她站起身,迎着日光伸展手臂,华美的牡丹红裙陡然如花朵盛放,上头缀着的宝石珠玉在墙壁投下点点亮光。“你看。”骄矜地抬起下巴,自得道:“我如今是一界帝君,执掌魔界数万子民生死,完全扛起了父君撂下的重担。他若泉下有知,也会为我而欣喜。我爱无妄,却不是盲目的爱,要是他做了对不起我、或是对不起魔界的事,我绝对会摒弃爱恨,本着一颗公正之心去处理,该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该决意生死就决意生死,不会去刻意袒护他。”
姜落尘瞧上去很欣慰,“你确定?”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雪颂总感觉,姜落尘欣慰的笑容底下藏了一抹不怀好意。她自信道:“自然,我又不是你,爱说大话,说完还死不承认。”
姜落尘满意颔首,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大门外,深深笑道:“好了,无妄走了——”停顿一瞬,阴阳怪气道:“哟哟哟好像有点生气,你看看他走路的样子,脊背挺直脚步沉重,应该气得不轻。”
雪颂惊着了,“嘎,方才无妄在?”猛地转过头,只看到一袭飘逸的玄色衣角,无妄已经走到门口,挺直脊背出去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喝完杯子里的君山红茶,姜落尘慢悠悠道:“嗯,没错,从你说你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帝姬雪颂时,他就在了。”
雪颂按耐住想把杯子夺下来的冲动,愠恼道:“那你不制止我!”
姜落尘满不在乎地笑上一笑,“关我何事?”
雪颂忍了忍,再忍了忍,实在忍不了他这样笑,到底还是伸手把茶杯夺下来了。
无妄不是没生过气,四万年前,他对着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