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绍扶她起来,拦腰而拥,朱唇墨睛,凝神而望,他半世的阴狠媚诈却折在这般憨傻之人手里,不禁叹息:来吧,上炕来听我吟一段小曲吧。
他嗓子极美,能拔高能调低,唱一首《游园惊梦》——
……难道我再到这庭园,则挣的个长眠和短眠?知怎生情怅然,知怎生泪暗悬?
又忽转口中高声念道:娘子啊!从今莫把林冲再挂心梢!
郑司荔婉伸手搂住他腰,缓缓抚他胸膛,似舒他胸中不平。
他垂头吻她,在摇曳不定的烛火里,二人唇齿相依,吮吸勾绕,两条孤独的舌彼此追逐缠绵,她勾住他脖子,把他压在身下,滚在他身上依偎缱绻,像个孩子一样,要他。
你这浪蹄子!
郑东绍翻身倾轧,同她呼吸交错,意乱情迷又凶狠异常——爱欲得,无法得。他只得拧她,掐她,咬她,要她寸寸肌肤都记得他。
郑司荔婉也甘愿被他那么咬着,肩膀咬出红迹子来,脖子、嘴唇都渗着点血丝,他齿舌游弋,吸吮腥液,喉中发出满意的声音。
再到乳间,他吻啄啃啮,齿捻rǔ_tóu,她挺起身子,疼痛从皮肉神经传到骨心儿里去,不禁哼叫:郑公!奴家疼!
她越疼,他越爱。
他头发散开,散在眉心和耳边,阴恻恻地笑,伸手游弋,在她腿间抠挖搅揉,一根长指顺水而滑,从穴蒂到沟陷,他越往里钻,她越蜷起腿,指肚勾回,擦皮划壁,浅滩腔内,手指来回抽动几番,她便勾了脚趾,腹下一颤,一股清液pēn_shè出去。
他低头去咬她,掀起她的臀,吃她的牝户肉瓣,齿磨啃咬,吮她的水,吃她的肉,把一片肥嫩腻肉嚼出新的汤汁来。
郑司荔婉又是舒服又是疼,那块肉也盛在他嘴里翻滚烹跳。
啊啊啊!
她越叫得惨,他心越喜,长久的压抑情愫和心内扭曲的自怨自艾得了不少缓解。
疼吗?快活吗?
郑东绍兴奋起身,去拽她乌黑长发,轻拉烦恼三千,伏于她耳:娘子水足丰沛倒解了我的渴!
他戴上假男根——羊肠皮填充物,捆在腰际,再栓一个银托子,就往里头进,那托子棱角坚硬,他却不晓男女之事,只当她会喜欢,扯她头发往里猛进猛出。
疼,尖锐银器撞破yīn_hù细皮嫩肉,生生拉出血丝来,荔婉痛叫出声,他便更加用力进出——
娘子,疼吗,快活吗?
硬杵至深,也撞那肉底的深处,带出曼妙快感,又同硬棱的刮磨,真是既可上天堂,又可入地狱,荔婉顶到高潮,穴口处又洒出白红一滩,直直蹬着腿儿,脸色煞白,只觉自己死了一场。
郑东绍则抱她入怀,频频吻她。
娘子,我的好娘子……我这残缺之人如何伺候你!
郑公,要我伺候你罢
说罢,郑司荔婉手攀于他后腰,伸进亵裤,慢慢往下移,在他沟臀里寻一点菊瓣,她伸指而入蕊,肉肠清液,百转千回,郑东绍挺起身子发出一声媚叫—-娘子!
魂都去了。
老张看郑司荔婉久久不说话,便清清嗓子试图拉回她的注意:姑姑,据外界传言,大太监郑东绍是被日本人杀了?
郑司荔婉挑起眉毛,似乎才意识到身边还坐着个人,嘴角抽动:那是宣统26年的事……
那一年,郑东绍起早贪黑出去学卖香烟,却在一次街头起义的暴乱中不幸中枪。
郑司荔婉等了他一宿不见人,便知大概是出了事。
第二天就有人把尸体抬来给她埋。
血都凝在他脸上,脑门上一颗子弹贯穿过去,连疼都没来得及感受就死了——看,他一生着迷疼的滋味,却临死也不疼。
郑东绍没了呼吸,眼睛却向上瞪着,不肯合睑,目虽呆滞,却藏了无尽牵挂和不甘。
郑司荔婉没有哭,只踞坐于侧,伸手去摸他腿间,空荡凹陷的软肉,是他毕生的疼和缺陷——
她一遍遍抚摸他,安慰他:郑公,你放心,我帮你找,找到你的东西……。
老张问:后来是听说您被日本人抓到慰安所了……
郑司荔婉目光又凝在一处,淡淡说:她们啊都害怕,只有我不怕。我从来不怕任何人……管他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郑司荔婉没有吹牛。
她那时候被押在军专用的防空洞里,好几排的长板凳,女人们跟牲口一样被手脚绑住,底下光溜溜露着,日本军人就排队站位,解裤往里顶。
凳子在地上擦出嘎吱嘎吱,日本人整齐有序,连动作都相似,不怎么说话,屋里只听凳子声。
郑司荔婉听得极其认真,总觉是那是郑公在唱一首调子,又说不好是什么。
她是所有女孩子里面唯一一个笑的,笑得春光灿烂、百媚生辉,是发自内心的笑,就连日本军官都因她的笑爱上了她。
这军官是个挺英俊的年轻日本人,态度温和,总是客气地朝人点头行礼。
他每次来,都要多花点时间在她身上,刻意动得慢一点,持续久一点,因为她那里面紧致温润,每进一下就抽缩一下,他想要多搁在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