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蝙蝠门’的毒烟虽香,可不能乱开啊一一蜜蜂的花粉虽毒,最毒的还是刺。
四个人跌在地上,还是没有动,屋子里的灯火却突然熄灭,就像是停电样,一下子没有光亮,乱诡异一把的!
黑暗中立刻响起了一片惨呼,谁也没有听过这么多人同时发出惨呼,那已不是人类的呼声,而是野兽奔逐的呐喊。
垂死野兽的呐喊,一种闻之足以令人呕吐,抽痉的呐喊,连续不断。
比这种声云更可怕的声音,也许只有一种,那就是所有的声突又完全停止。
就像是一刀割断琴弦的突然停止,刀砍在肉上的声音,骨头碎裂的声音,咽喉扼断的声音。
这些声音谁都没有听见,因为所有的声音都无法听见,因为所有的声音都已被惨呼的声音掩没。
惨呼声停止时,所有的声云也全都停止,谁也不知道这些可怕的声音,是怎么会突然同时停止的。
谁也不知道这里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黑暗,如此静寂?为什么连呼吸呻吟声都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才亮起了一盏灯。
惨碧色的灯光,冉冉自门外飘了起来,提着灯的,是个身材苗条的褐衣人。
灯光刚照出大厅里的景象,灯笼已自手中跌落,在地上燃烧起来,提灯的人已开始呕吐。
无论谁看到这大厅中的景象,都无法忍住不呕吐,这大厅里似乎已没有一个活人。
燃烧的火光,照着三个青衣人的脸,他们脸上带着奇特的表情,像是死也不信自己也会死在别人的暗器下,太逊啦!
暗器由蝙蝠人射出,蝙蝠是来自地狱,现在又同入地狱。
雷刚倒下时,手里还紧握着他的雁翎刀,刀锋已钝!
他就倒在他老婆的身旁,显见他至死也没有离开过他老婆半步。
小虎也已倒在血泊中。
谁也不忍去看,谁也无法看见,燃烧的灯笼已又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晕睡中的小虎已被辘辘的车声惊醒,他倏然撑臂坐起,发现四周漆黑,但用肚脐眼想也宰羊,是在坐车啦!
一阵剧烈头痛,令他不由自己的呻吟一声,缓缓的又躺了下去。
他竭力同想倒下前的情形,他想起了蝙蝠门,想起了老仆雷福,想起了父母亲奋勇抗贼想起了三位青衣人,也想起了雯雯……
一想到雯雯,也就想到老妈临终的叮咛。
但是,是谁救他出来的呢?
谜!这无法解开的谜,必须自己来破解!
心念至此,不由猛的一撞车壁,乱吼乱叫:“喂!哇操!快些停车!”
一经大喝,喉干如割,头痛欲裂,心跳气浮,喘息不止,而且浑身有够酸疼的。
小虎心中一惊,搞不清怎会这个样子,只得闭目凝神,暗提真气。但他的心中,却无法平复,雯雯,那怀有自己骨肉的女孩,是否也安全逃出。
就在这时,车帘外缓缓送进一只水壶,而且,准确的将壶口送至他的嘴边。
小虎喉干欲裂,不疑有他,张口对正壶嘴,‘咽嘟’喝了两口。
液体入喉,寒凉如冰,但甘冽无比,味极芬芳,口渴之际,那管许多,一连喝了七八口。
甘液入口,十分舒畅,结果又喔喔困去啦!
小虎在梦境中,忽沉忽浮,有时身心静止,有时凌虚飞驰,有时似乎又饮酒进食,虽然,下意识中知道是在梦境中,却死也撩不起眼皮子。
在一直想睁开眼睛的清形下,小虎终于睁开了眼睛!
两眼一睁,心里就雾刹刹的,因为他发现眼前有窗有房,满室光亮,而且,他正躺在一张石床上,有草、有席,身上尚覆着薄被。
看了这情形,小虎不由失声自语问:“哇操!这是什么所在?”
但是一一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走动的声音。
小虎自然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在他的记忆中,就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当然他仍记得蝙蝠门屠杀全家九十七口的代志。
他记得自己受了伤,倒在血泊里,怎么会来到此地呢?
急忙掀被挺身跃下床来。
但是一一当他挺身跃起时,简直跟只燕子同款,还直往窗上撞去哪!
小虎这一惊非同小可,惊呼一声,疾坠身形,心念方动,身形疾闪,重轻如柳絮般的飘落在地上。
这一从未有过的奇异现象,小虎的确惊呆了,他急忙暗运真气,气发丹田,周身流转,顿觉神清气朗,哇操神啦!
不禁又惊又喜,格外迷惑,他虽然不知道他的功力已到了什么境地,但他确信已有了惊死郎的进步罗!
游目打量室内,一张木凳,再就是他方才睡过的石床。
一看到石床上的凉席薄被,小虎这才惊觉到极端的不一样。
心中一惊,脱口喊了一声‘哇操!’飞身纵出门外,游目一看,倏然刹住身势,完全给惊呆憨憨。
只见眼前,峰岭嵯峨,青葱翠黛,绵延不尽的山势,一望无际,几座孤峰,嶙峋峭拔,云气蒸腾,险峻无比。
尤其,峰巅半山上,苍松翠竹中,不时发现隐约可见的金碧飞檐和殿脊,在高照的艳阳下,闪闪着点点金星和金辉。
再看眼前,稀疏的奇种云松,整洁的碧绿青竹,遍地野花,细草如茵,绮丽织锦,红娇绿媚令他看了‘心凉脾肚开’哩!只是莫宰系啥米所在?
顺着他立身的卵石小径向右看,数丈以外一株巨大如盖的云松下,是一座三间木顶石屋,较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