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是找我之后,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忙起身冲赵主任道:“赵主任,
外边有人找我有事,我出去一趟。”
赵主任抬头扶了扶眼镜,道:“小陈啊,没事,去吧,不用那么拘束,有事
办你的去,没看他们都走了吗?下午开会别迟到了就行。”
我如获大赦,慌慌然逃了出去,直把桌椅弄得“滋滋”作响。
门口处,原来是苗姐和其他两人,都是同在一起的同事,因为年纪都较轻,
更因为苗姐和我同是一所高中毕业,又是同专业上届毕业留校的学姐,所以大家
相对谈得来,也走得近些。
苗姐捂嘴笑道:“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我刚待答话,苗姐身后教外语的周涛亦笑道:“在那里面你能呆这么长的时
间,也真有你的。”
我也只能笑笑,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苗姐见我窘样,道:“你在里面没感到气氛不对啊?整个屋子都要让火烧着
了。”
“怎么?”我不解道。
“还不是曾老没捞着系主任当,正在里面闷火呢。”另一同事翟刚道。
“是吗?”我看着他恍然道。
“现在系里不少人都分作了‘赵派’、‘曾派’了,不知道你是支持哪一派
的啊?”苗姐笑道。
“我支持‘曲奇巧克力派’。”我道。
众人皆闻言大笑起来。
*** *** *** ***
众人笑过散了后,我忽然想起答应范小美去帮她搬家一事,忙向同样住在六
舍的范小美寝室走去。
穿过小树林,忽见前面岔路上转出个极面熟的人影来,正是孙宴斌,而且身
边还跟了一个女孩,正相互不知说什么话。我怕一时上前相互尴尬,遂不紧不慢
的坠着二人同向前走去。快出了树林,只见孙宴斌拍了拍那女孩儿的后背,然后
彼此就散了。我呆呆走到林口处,向那女孩儿望了几眼,忽然也颇觉眼熟起来,
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定也是学校的学生吧?
远远看到孙宴斌越过操场后,在宿舍区门前的小卖店停了下来,买了包烟,
然后操起公用电话打了起来。我怕走过去见到他,问起是帮范小美搬家,那不更
加增添了彼此的仇视,便朝操场另一端的锅炉房走去。
这个锅炉房在二食堂的后面,六舍王大妈的傻儿子就在这里烧锅炉。远远望
去,那个孙宴斌的电话还没有打完,想来也无他事,就进了锅炉房里,想去逗逗
这傻傻的大李。
这大李,你说他傻吧,干起活来还真是一把好手,你说他不傻吧,脑袋里还
确是少了一根筋一般,智商决超不过十岁去。
这时正是上午九点多钟的时间,早饭刚过,午饭还没开始,还正值夏天,正
是锅炉房最闲的时候。大李就正裸着上身躺在一张折叠式行军床上打着瞌睡。
“起来了,大白天睡什么觉?小心让校长扣你工资。”我拿起桌上的茶缸不
停敲着。
“嘿嘿。”大李睁开小眼望着我。
“你老婆呢?”我和赵斌他们送给他一只乌龟,说是给他当老婆,这小子一
直好好养着。
“老婆?小颖?老婆!”大李傻傻地道。
“去!那是我老婆,你老婆呢?”
“嘿嘿,这。”大李从床上凉席下取出一本杂志,指着封面的一个裸女痴笑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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