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征战沙场,她都好生佩服,对将军自小就敬仰。
迄今为止,她就遇到了两个将军,一个是邵谦,冷血无情,一个是傅四爷,神秘莫测。
见过这两位之后,她再也不相信说书了。
“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她的走神,让邵谦没了耐性的喝道:“每次都这样,跟你说话就魂不守舍。”
“啊?嗯。”景秀茫然的点头。
“你嗯嗯啊啊的到底是听清了没?”邵谦一脸冷峻。
景秀抬起眼看着他,见他虽说语气冷淡,眼里盛满了笑意,她不由奇怪刚才他都说了什么。但旋即埋下脸,触目所见那处还在滴血的伤口有些深,像是用刀划开的口子,她有些不忍多看,咬了咬牙道:“你身上还有上回那个药呢?”
“不是都给你用了。”邵谦一幅无可奈何地表情道。
景秀无言,看血还在往下落,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染红了地板,想着她待会还得清理,就有些着急地道:“这个……那怎么弄?”
邵谦沉默良久不做声,没有听到回应,景秀又看着他道:“我以为抹点药就好了……你教我。”
“我不会。”邵谦正色道:“以前都是随行的军医治疗,没有军医我也是洒点药简单包扎。你就随便包扎吧,止血就成,省的你待会还要费时间清理血渍。”
景秀听得这句,脸颊一热,脑中发嗡。
认真埋着头用丝帕给他轻轻系上。
邵谦沉着声道:“系紧点,不然怎么止血。”
景秀就微微用力系好,看着那很深的血口,她咬紧下唇,小心瞥了眼他,见他漠不关心的样子,她才又用了力气,邵谦眉峰微不可及的蹙了蹙,喃喃般地道:“以前你说你是丫鬟,我怎么就信了呢?”
景秀瞪大眼望向他。
他也瞪着眼道:“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蠢笨的小丫鬟,连个伤口都不会包扎!”
正文 第七十一回 夜不平静 灯下旖旎
景秀闻言,就故意把手帕用力系紧,疼得邵谦按住那只受伤的臂膀,脸色一肃,眉心大拧道:“你不会温柔点?”
景秀撇了撇嘴,但手中的动作变得轻柔,一边给他擦去残留的血渍,口中一边说道:“那晚撞到你在西厢院,只当你是酒醉误闯。后又听守夜的婆妇说,近来总看到人影乱窜,想必就是邵大人了。今晚一身黑衣还受了伤,依邵大人武功,我竟不知府里的哪个人能伤得了您?”
邵谦低头望着自己手臂上那双如春笋般的手指,十指纤瘦但骨节分明,又想起她手上的厚茧,看来这位小姐过得还不如丫鬟!他明亮的目光在摇曳的烛火下变得飘忽,有清雅的花香淡淡地萦绕在他的鼻尖,他的面色起了氲氤之意。
“你是六小姐傅景秀?”他顾左右而言他。
景秀收回手,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适才点点头。
邵谦慢慢转动手腕子,见血已止住,才卷下黑衣箭袖,端正了神色问:“傅太太只有两个嫡出的女儿,你是个庶出小姐?”
景秀听他问得稀奇,讷讷回道:“是,我是庶出。”
邵谦就以审视的目光望着景秀,肤白唇红,秀眉明眼,姿色却有几分动人之处。
他嘲讽地笑了起来:“庶出的小姐也想进宫?真是不知所谓。”
景秀一听,反笑道:“我这粗俗鄙夷的庶出是难登大雅,难怪我自称丫鬟还瞒得过大人慧眼。”
邵谦眉头一凛:“我又不是说你,是说你父亲母亲要把你送进宫。”
景秀别过脸不理睬,听出他口中对庶出小姐的鄙夷,心头满不是滋味。
邵谦见她生气时一副冷冰冰样子,转过脸便是面无表情,大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他伸手捏住她下颚,令她与自己对视道:“我还未动气,你气什么!”
景秀被他捏着下颚,视线被迫地与他对望,她从震惊转为错愕,表情变幻莫测,陷入那双剑眉锋目里,脸就泛起了红潮。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她反应过来挥开他的手,慌乱站起身来。
邵谦看她神色异样地转过身子,也觉得自己方才粗鲁,轻轻咳嗽一声,站起来沉着声问:“我问你,你想进宫吗?”
景秀捂着发热的脸颊,背对着他猛呼吸几口气,尽是手足无措。听到他问这句,她身形晃了晃,只听他在背后道:“今上二十有四,自是仪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