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谅。”二话不说领着其他人退出去。
景秀随之缓了口气,但心中忐忑依在。
胡婆子看外院的护卫都撤退了,拍着胸脯松了口气,道:“这个江枫当了个护卫领头,越发是嚣张了,就敢带着人往西厢院横冲直撞,迟早得让太太把他办了才是。”
景秀勉强露出个笑容问:“是发生什么事了?”
胡婆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道:“我刚不是在西厢院守夜来着吗?好端端地看到外院的护卫往这里闯,我真是拦了半天,他们说有黑衣人闯了进来,还吓唬说让人跑了就要治我。哼,我胡婆子守夜这么多年,哪个跑进来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尽是瞎掰,没本事抓不到人还往这里跑,到时候他们也好说人在西厢院,不敢冒犯了姐儿们抓不到人,我是见惯了……”
胡婆子这人啰嗦,简单的事说个不停,景秀忙着打断道:“妈妈您快跟着去看看吧,万一真有黑衣人闯进来,您不去守着,撞着姐姐妹妹们就不好了。”
“碍,瞧我这老糊涂地……”胡婆子拍了记脑门,赶紧就往外面跑去,还不忘道:“六小姐,这太晚了,您快点回去吧!”
“还有几股线绣完就回。”景秀应了声,看着胡婆子走远,她起身去关门,看着外面漆黑一片,她揉了揉有些沉重的眼皮,一晚上真是事情频频。
带好房门,黑衣人正从房梁上跳下来,落在不远处。景秀淡淡地道:“府里的护卫是看到我在这里,顾及我的名声,才没有当场把你捉出来,但我能帮的就到这里。”
转身欲要推开门,背后的人冷冷地道:“小丫头,你以为你的名声很好吗?”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景秀脚步一顿,缓缓回过头,看邵谦扯下面巾,狭长而明亮的凤眼半眯,眼眸如鹰般犀利,神色肃穆威严。
景秀别转过脸,脖子处就感觉丝丝的疼痛,那种勒住脖颈透不过气的痛楚,她再也不愿尝试了。一时残酷的记忆涌上心头。她面无表情地道:“邵大人曾经多次救过我,但也险些杀了我,今日也算是我救了邵大人一命,如此两清了。”
邵谦沉着脚步走到景秀面前,颇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你是府里的六小姐,骗我说是个小丫鬟,你满嘴谎话好的很啊!”
景秀听他语气薄怒,压低音解释道:“那一晚我惊慌中刺伤到了你,第二日又巧合的躲在母亲屋子里听到你询问茉莉花种,我怕你要追究我,告诉我母亲,我才说自己是个丫鬟,并没有故意欺瞒你的意思。”
邵谦又道:“那在假山撞到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我……”景秀犹豫了会,发现竟不知从何作解,况当中种种都过去了,景秀不愿再多说,无奈地道:“不管我是哪种身份,你身为五军统领左都督大人,都不该草菅人命。”
“那你就错了。”邵谦笑了笑:“本官在战场上从来是杀人不见血,区区一个丫鬟,本官有何杀不得?”
话音未落,就看景秀睁大了眸子的望向他,眸子中满是诧异与淡漠,身子向后退道:“既然如此,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对他客气的福了福身子,转头时,手臂却被邵谦用力逮紧,偏要寻根问底地道:“我再问你,你是傅大人的六女儿,那晚你换了衣裳在他房里做什么?”
这样个残忍的人,景秀不愿再多跟他说话,甩过手道:“与你无关。”
她颇有些气愤,甩手的时候用力过猛,听到邵谦微弱的“嗤”了一声,松了手,捂着带血的手膀上。
有血滴在地上,景秀看他皱着眉头,脱口而出地道:“你怎么样?”
邵谦眉头略松,慑人的眼睛也柔和下去,笑道:“大惊小怪,不过一点小伤,死不了!”
“哦!”景秀轻轻浅浅的应了声,看着他的血还往下直流,落在拼接无缝的砖花板上,她眉头不由蹙了蹙,忙取下腰间的丝帕,道:“我给你包扎上吧!”
邵谦冷峻的表情和软,不咸不淡地道:“你还懂包扎?”
景秀轻轻叹口气,从他身旁走到绣墩上坐下,邵谦两大步迈过去,随着坐下来。
景秀帮他把衣袖慢慢的往上拉,看到那只健壮的胳膊上有不少浅淡的疤痕,做将军是不是都会这样,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痕?
她喜欢听说书,萍乡唯一的王秀才就很能说,每个月都会把村子里的人聚集着听他讲书,从历史上的皇帝、妃子或是当今的名人将军,秀才说的滔滔不绝,特别是讲到那些抗敌的大将军,为百姓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