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
白湄起身,光剑在手里舞了几下,寒光乍现,余光发现青禾满脸紧张之色,白湄嘴角微微勾起,对着崔袁的方向挥剑。
“主子!”青禾大惊失色。
哐当一声,紫檀木桌一角被齐齐削去,白湄收起光剑,扫了一眼一旁手里握着匕首的青禾,用手擦了擦刀刃,“崔公子帮我保存的不错,还是这般削铁如泥,只可惜了这上好的紫檀木了。”
“青禾,退下!”崔袁纹丝不动坐在位置上,脸上表情微变,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起。
白湄无趣,把光剑彻底收了起来,放进袖口,看着眼前温文儒雅的男子,就连训斥也这般温声温语,好像几天没吃饭一样,一点底气都没有,不过就是这样,才有其独特的魅力,人长的美,声音也让人陶醉。
“东西已奉还,崔袁还有事,就不打扰白姑娘了。”崔袁稳了稳心神起身告辞。
白湄一脸我已经被你美色迷的神魂颠倒的表情送人出了二门,见人走远,也不理一旁神色复杂的青禾,甚是无趣地在院子里乱逛,走到那几颗娇艳的桃花树前摇摇头。
美人戾气重。
崔袁一路匆匆回了主院,惹得院中扫水小斯频频偷看,也不知发生什么大事,让他们家飘飘宛如嫡仙的公爷竟如此失态。
失态的嫡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压压惊,正巧送信而来的崔九见自家主子苍白的脸色,也顾不上行礼,立马跑了进来,“主子!您这是?”
崔袁摆了摆手,不一会儿,一脸担忧的青禾也匆匆进了屋,单膝跪下,“主子!这白姑娘来历不明,行事毫无章法,主子如此优待她,她竟向主子挥剑,此人万万不可留了!”
崔袁转身,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青禾。
“挥剑?这是怎么回事?”崔九大惊。
青禾将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这下崔九也一阵后怕,加入情求的行列。
“今日之事,不必再提,她无意伤我,倒是你青禾,谁让你拔剑的?”崔袁负手走到主位坐下。
“主子。”青禾抬头,复又低头。
“罢了。”崔袁揉了揉眼角,这点计量,估计人家早就看透了,“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拿着卖身契去找白姑娘,一心一意服侍人家,第二,自行离府去吧。”
“主子。”青禾震惊抬头,一脸不可置信,她自小长在国公府,所学的东西,就是怎么守护崔家,站在让她离开,她能去哪?
“主子…不,公爷,奴婢选第一条。”青禾跪下,给崔袁磕头。
事情变化太快,崔九有点跟不上节奏。
崔袁垂眼摩擦着手里的白玉杯,八分像的□□,在挥剑时,像了十分,母亲当年也是,一手剑连父亲那样的大将都难以抵挡。
“人都是有弱点的,我就不信…”崔袁眯了眯眼。
“公爷,奴婢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青禾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听见崔袁的自言自语,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姑娘身边的婢女,除了奴婢,无一不长相出众,而且今日,姑娘看公爷的眼神…很是欣赏。”
崔九猛的看向青禾,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这换了主子就是不一样啊,什么话都敢说,不过想到主子在白姑娘面前卖弄风骚的样子…呸!什么卖弄风骚!
转眼看去,自家主子的脸色很不好。
下午青禾再回来的时候,双手奉上一张卖身契,白湄拿在手里看了看,就丢到一旁,托腮看着前面跪着的青禾,这是她婢女团里姿色最差的,不过,能力却是最高的,院子里的琐事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狼一等人也被她□□的很有规矩。
“叫狼大不好听,让你排在她们之后,又委屈了你,你还是叫青禾吧。”
青禾抽了抽嘴角,低眉顺眼地伏身磕头。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被姑娘收下了,看样子还会重用自己。
“行了,我这个人吧,懒得管事,但眼里可容不下一粒沙,想让我把你当自己人,那就要用真心换。”白湄起身,一旁候着的狼一狼二上前为她整理衣裙。
“是,奴婢谨记。”青禾又磕了下头,起身看了看狼一狼二,白湄挥手让她们出去。
“奴婢有一事要禀告,公爷似乎有事求于姑娘,听闻姑娘最喜美色,有意…”
白湄呛了一下,青禾立马上前为她顺背,白湄抬头看她。
厉害啊,前任主子说卖就卖。
似乎是看出白湄的震惊,青禾抿唇说道:“奴婢既然已经跟了姑娘,自然以姑娘为先,以姑娘为重,万不敢隐瞒任何事。”
白湄喝了口茶,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青衣婢女,“那你说说,这个公爷是何人?”
“公爷是大楚朝的楚国公,全名崔袁,长平长公主次子,太后的嫡亲外孙,二十又四,尚未娶妻。“青禾顿了一下,“如今府里只有公爷一个主子,老楚国公与前世子在十四面前战死,长公主悲痛欲绝一尸两命,年仅十岁的公爷被太后接宫里亲自抚养,十六岁高中状元,出府继承楚国公爵位,现任正四品吏部侍郎。”青禾一五一十说道。
有车有房,父母双亡,上无公婆,下无姑嫂,身份尊贵,才华横溢,长相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