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返,莫说平王会不会怪罪,就是他自己心里也是难以交代。
李廷看着紧紧关闭的将军府大门左思右想,突然他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半高不高的墙院,心下一横,绕道将军府后面翻墙而进。李廷进了将军府,左右问了过往的两三个小丫鬟,终于寻到了凤朝歌的蘅芜苑,可是院里院外皆有丫鬟进进出出,李廷又看了看蘅芜苑的墙壁,心想着左右也翻了墙,不差这一回。
蘅芜苑外,小雨听了凤朝歌的命,去墙角处折些兰花入茶,蘅芜苑不似玲珑阁冬日里有梅林飘香,种植的草木虽不高大,到底是一年四季花期不断,先朝有画师一生只画三样东西,便是石,竹,兰。
石者,万古不败。竹者,百节长青。兰者,四季不谢。所以凛冬时节,草木枯荣,蘅芜苑的兰花依旧盛放。小雨正低头折着花枝,突然觉得头顶一暗,她狐疑的抬头望去,却听一声尖叫响彻整个蘅芜苑。
凤朝歌在室内听的手上一颤,差点将茶水洒湿裙摆,她闻出了是小雨的声音,连忙起身要去寻,凤朝沣听了叫声,第一个冲了出去。
凤朝阳和凤朝歌相继出了内堂,刚走到堂外,便见凤朝沣压着一个人站在门前,凤朝歌见了心下一跳,不自觉的握紧凤朝阳的手。
凤朝阳看向跪在地上,被凤朝沣完全制服的人,他虽低着头,但凤朝阳依旧认得,这不是日后权倾朝野、萧与哲最信任的丞相李廷么?凤朝阳勾了勾唇,然后看向被吓的失魂落魄的小雨:“怎么回事?”
小雨被吓的不轻,扑通跪在凤朝歌面前:“小姐,奴婢…奉您的命令去西墙处采兰花,不想突然看见…看见他从墙上爬下,奴婢以为遭了贼…”
凤朝歌让白露扶起小雨温声安慰道:“今日不必当值了,回去好生歇着。”随后看向李廷,声音冷了几分:“你是何人,竟敢私闯将军府宅院?”
李廷闻声抬头,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到凤朝歌脸上是,却是一怔,这……不是昨晚的那个人。凤朝阳将李廷错愕又迷茫的神情尽收眼底,她对凤朝沣道:“此事关系重大,还是先禀了祖母和父亲。”
锦花苑,凤朝玉昨晚一直梦魇,侯凝珍在床榻前守了一夜,现正端着刚熬好的药给凤朝玉喂药,如画进来禀告,说大姑娘身边的白露求见。侯凝珍闻言放下手中的药碗,还未说话,便听一旁凤朝玉吼道:“不见!让她给我滚!”说着拿起手边的枕头砸向地面。
侯凝珍看着情绪激动的凤朝玉,十分心疼,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被禁足了一个月,竟然能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一边安慰着凤朝玉,一边给如画递了个眼神。如画瞧了退下去去唤白露入内。
“玉儿,娘知道你难过,可是白露是娘安插在蘅芜苑的人,她来找我,定是有要紧事。”
凤朝玉看着侯凝珍,哭出了声:“我不管,我不管,只要是她们那边的人我都不想见,若不是她们姐妹俩,我怎么可能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凤朝玉正闹着,白露便走了进来,她瞧见凤朝玉投来的眼神慌忙低下头,颤巍巍的给侯凝珍行了礼:“二夫人万安。”
侯凝珍心中正烦乱,哪里能安,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什么事?”
“有贼人偷爬了蘅芜苑的墙,被小雨撞见,正巧大公子在,被捉了个正着,现在已经被带到荷风堂审讯。”
“贼人?”侯凝珍皱了皱眉。
白露听出了侯凝珍的疑惑:“奴婢瞧着不像是贼人,而且听府中的下人们传,先前有人登府向大将军提亲想要迎娶大姑娘,被大将军逐了出去。”
侯凝珍听完,不断的思索着,随后站起身:“玉儿乖,娘去去就回。”
凤朝玉见侯凝珍要走,一把抓住她的衣袖:“我也要去。”
第70章提亲(2)
近日的荷风堂总是十分“热闹”,晨起才散的诸房众人,此时又聚集在了荷风堂,资惜琴撇了撇被压跪在地上的李廷,用帕子掩了掩嘴角,这将军府不知道最近撞了什么邪,先是好端端的姑娘凭白被人污了清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青天白日的也真有人敢来将军府爬墙,还正好是大姑娘的闺苑。
凤乾雍认出了跪在地上的李廷正是刚刚前来提亲的那人,脸色一瞬更沉了。先不说这提亲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自己只身一人贸然来访已是失礼。刚刚未与他计较,不想这人竟胆大至此,敢去爬歌儿的墙院:“来人,扔到官府。”
北楚法律有约,私闯民宅杖五十,李廷闯的是镇北将军府的大门,结果可想而知。
侍卫闻言便要拖着李廷出去,却正逢侯凝珍带着凤朝玉前来,侯凝珍看着这架势,佯装不知:“诶呀,这是怎么回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