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了弟弟在学堂的情况,没想到他改变这般的大。趁着过节说出这个好事,让爹娘高兴高兴。
“是吗,看来咱们璇儿是开窍了,以往你外祖父外婆总劝慰我说,孩子顿悟有早晚,起初我还不信,没成想真应了他们的话,待会去你外祖家记得要好好说话,可不能再淘了。”
听他言,田氏心里别提有多高兴,面上快要笑出花来。愈发的觉得自己驳了白氏的央求是个明智之举,照此下去幺儿兴许还真博上一博。
“嗯哼……即已收心就给我好好的读书,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直接给我到纸坊里当伙计去!”
谭墨内心里其实也是满意的,可瞅到妻子女儿皆宠溺的为小儿子布菜加汤的,想打击一下他的气焰,不能让其尾巴翘上天去。
“你瞧你,儿子知道用功了,就不能说几句勉励的话。大清早的,做什么板着个脸子。璇儿,别听你爹嘴上说的,其实他心里不晓得有多高兴。快喝汤,天冷一会就凉了。”
田氏嗔怪丈夫对儿子太过严厉,把汤碗推到谭璇面前,催促道。谭墨被妻子当着孩子的面说的面上有些难为情,不由瞪了她一眼,不自然了曲掌掩鼻咳几声,喝了口腊鸭莲藕汤掩饰过去。
谭璇早晓得他这个老爹嘴上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这么些日子,多少也了解些他的脾性,已经慢慢适应了,只要别动不动上手打人就行,男人嘛,总是要装的深沉一些。
“三弟,你去外祖家时帮我从宁表姐那里要几份鞋样来。我前几日同她说好了的。”外面天冷,谭瑶懒的冒雨出门,侧头交代正专心用饭的弟弟。
谭璇点了点头,想着中午在明府吃锅子,用到七分饱便不再吃了。
…………
“阿璇,你不知道为了不再次败给阿晔,我可没少花费功夫做这幅芙蓉。”到了田府代父母向田老夫妇以及其它人亲戚问安后,便和田文瑄一起去往明宅。
明宅与田府在同一条巷子,只隔着几户人家,无需再坐车前往。到了田府谭璇才知晓原来明晔只约了自己与田文瑄两人,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真要说起来,其实两人关系并算不上多密切,只能说志趣相同互有好感,也仅见过两次面。原想着他会约上其它田氏子弟像上次一样在田府评画玩乐。
…………
“月余未见,是不是这次不邀你俩来,就记不起上次咱们比拼作画一事了?”明晔早吩咐府中的门人,若两位小友来府,让小厮尽快去禀告他。
在仆从还未带两人至其所居的院落,明晔已快步在半路里迎上两人。
☆、15
“怎么会忘了,我还等着你们两人中谁请我去香满楼呢。”
有言在先,今日主要是他们两人比试,故谭璇开起了玩笑来。
“今日只有璇表哥给咱们评画吗,可他一人评的准吗,若是眼一花,看差了呢?”田文瑄说完故意瞅了小表哥一眼,想让其回给自己一个安心的眼神,结果却惹来他一记白眼。
“喂,昨日我戌时就歇下了,现在神清气爽眼神明亮,你把心放肚子里吧,不会看差一分埋没你的佳作!”
明府是二进的宅院,但布局与田府差不多,因风雨较大,三人步伐匆匆的穿梭在走廊上朝明晔的书房走去,鼻尖冻的通红还不忘吸着冷气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
“文瑄,你若不放心,到时不防让我姐姐再来评一评。”明晔听着两人聊天斗嘴,抿嘴浅浅一笑,贴心的建议。
“这样不好吧,会不会太麻烦锦姐姐了,还是算了吧。”
自明晔一家人从京都回平江后,明田两府是有走动的,明锦时常会随着母亲到田府中做客,两三年前大家年岁小,没那多忌讳,倒有在一起玩的时候。
随着年龄的增长,便不常接触了。不过田文瑄对明锦的印象非常好,诗书文章很是出彩,而且性情温雅,许多孩童都愿意同她一起玩。
不过印象好与让其帮忙评画是两码事,自己也只是嘴上那么一说,图个乐呵。从内心里来讲,他并不是十分注重结果如何,没必要麻烦旁人。
“这有何麻烦的,姐姐偶尔也会约女学中的好友来府中做客,有两次还让我评她们诗做的如何呢。”明晔摇摇头,完全不甚在意。
…………
几人离书房还有几步远时,看见一身着藕荷色织锦长裙,外着玫红色丝绸罩衣,容颜端丽气质贤淑的三十多岁妇人正站在书房门口,身后站着个俏丽丫鬟,美妇盈满笑意的对他们说:
“冻坏了吧,快些进屋,书房里刚为你们加了两炉炭火,喝杯茶水暖暖身子。”
“伯母安好!”田文瑄微微躬身做个揖,笑眯眯的先出声打招呼。
即使谭璇不识得她,从这通身的气质也知此妇人是明府的女主人,于是也连忙礼貌一笑,喊了声伯母道声安好。
“璇儿第一次来府上玩吧,千万别拘束,就把这当成在你外祖府上。”乔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