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软疲累的明锦,只好忍着不自在,娇羞的阖着眼由着他。
然后将一片狼藉的褥垫撤下换床干燥的衾被后,草草的为自己擦一遍, 扫一眼更漏, 发现子时已过, 明日还要早起给爹娘请安。
于是赶紧爬上床将呼吸绵长的明锦匝在怀中,欢喜的望着眉眼柔和的佳人, 因太过喜爱忍不住加重些力道, 扰的娇妻蹙着秀眉轻轻挣了挣,连忙松了松手, 见其安眠才心满意足的闭眼入睡。
心里积着给公爹公婆敬茶之事的明锦,天微微亮时从沉睡中醒来,瞧着紧抱自己的夫君依然酣睡,呼吸喷在她脖颈处感觉有些酥痒,忍不住朝外移了移,结果还没惊醒兀自沉睡着的人。
宠溺的凝视着枕边人,伸出素手轻柔的将其两缕凌乱的散发从额头上拨到鬓角露出俊朗的五官。
忆起昨晚他在房事上的娴熟大胆,更过分的是还将好端端的对联不正经的想到那事上面,心中情不自禁的念起坊间有关四莳巷的传言,顿时一阵气恼。
看着谭璇睡成猪样,抿嘴狡黠一笑,将他方才拨到鬓边的散发捻起一绺放在其鼻尖上挠痒痒。
“呜~”沉睡中被人扰醒的谭璇,闭着眼睛习惯性的伸伸懒腰想要翻身,才想起怀中还抱着新婚妻子,睡眼惺忪的低头去看怀中的明锦,察觉其长婕轻颤嘴角上扬,便知已经醒来。
想着昨晚两人洞房的情景,谭璇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突然不知道清晨第一句话怎么说,而且如今两人已结成夫妻,在外面总是喊锦姐姐不太合适。
可若像其读书人一样喊娘子觉得太别扭,心中纠结的要死。
装睡的明锦见其醒了还躺着不动弹,时辰已不早,再不起恐怕要起迟了,正待出声,门外依夏催两人起床的声音已响起。
“锦姐姐……”故作不知的谭璇,温声叫着依在怀中的明锦。“你……你可还好?”见她睁开美眸轻轻应了声,皓手将秀发捋在耳后慢慢起身,以为昨晚累着了,有些愧疚的出声询问。
“嗯。”闻此,明锦红润的脸颊倏然染上绯红,含羞的轻轻应了声。行房事之时谭璇虽然动作大胆可却很顾惜,除了那处有些酸胀外并无太多不适。
谭璇松口气说声那就好,起身下床找衣衫穿,明锦朝屏风上搭着的紫色袍衫指了指。
一看便知是昨晚她为自己准备的,心情不由愉悦起来,灿笑着说“锦姐姐真好!”有了媳妇才是家啊,事事想着你,难怪那么多男人做梦都想成家。
气氛温馨,明锦笑嗔一句“贫嘴!”见其利索的穿戴好转身朝门口走去,准备吩咐丫鬟进来,穿衣的手顿住侧头问道:“头可有不舒服?”
“没有,好得很。”古代纯粮食酿造的酒度数不高,只要不宿醉几乎不存在头痛的情况,“天还早,你不用急慌,我到澡间洗涑。”
谭璇回头笑着摇摇头,怕其担心敬茶时间晚了赶慌,贴心的出声嘱咐。
打开房门,外室早候着丫鬟嬷嬷,摆摆手让她们进屋伺候明锦,自己到院中洗涑去了。
…………
“别紧张,娘人很和善,即使说什么不好听的,也不用放在心上,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爹,更不用担心,他一向只会冲儿子发火,对儿媳是一等一的好。大哥大嫂……”
收拾妥帖后,两人出门去到前院厅堂给谭墨夫妇等人敬茶,察觉到明锦有些紧张,谭璇语气轻快的开始为其介绍几位至亲的脾性。
他言谈风趣,明锦原本生出的紧张感淡去不少。
两人到明辉堂时,只有粗使的仆役在,田氏等人还没出来,没过一会谭玠携媳妇秦氏来了。
“大哥,大嫂。”自从谭玠没考中举人,谭璇总觉得兄弟两人的关系疏远不少,还不如与谭杭和田文瑄的感情深,难道是学历不只决定朋友圈,也会影响亲戚之谊。
互打招呼后,在兄弟俩人话起家常时,秦氏不动声色的打量一圈眉眼尚含着春.情的明锦,欣赏的同时又生出几分嫉妒,对方命真好,错过花期丧父的大龄女子还能嫁得如此年轻有为的夫郎。
有丫鬟通禀,谭墨夫妇没让他们等多久,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坐到上首的田氏上下打量二儿媳妇一遍,暗自点头,对其通身的气质满意至极,将来随官运亨通的儿子出门应酬时撑得住场,不会丢了儿子的面子。
若说不满意之处,那就是年岁,年岁关系着子嗣大事,心里决定嘱咐一下儿媳,多注意些。
“爹,您请喝茶!”夫妻两人跪在厅堂中的蒲团上,先后举杯敬茶。
儿子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