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掩住了他的双眼。
只见祝归宁拿过来课课练,翻到第一页的空白处,指着上面笔迹稚嫩的“冯圆圆”三个字,颇为不给面子,声音像块碎冰,又冷又脆:“冯哥,帮小妹写作业啊?”
冯顺的脸色一下变得五彩缤纷,十分难看。
殷山越站在一群人对面忍俊不禁,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昂起下巴,用眼尾的余光看人:
“不想打架?还不快滚”
“老子可没有帮你妹写课课练的耐心,嗯?”
冯顺冯利双双捏紧了拳头,扭头死盯着祝归宁,从牙缝里挤出来两句狠话:“算你运气好。”
“……今天放学别走。”
说完,便带着那两个弱鸡黄毛,四个人忿忿地从铁门出鱼贯而出。
眨眼间,天台上便只留下满地狼籍,还有端着个饭盒站在原地的祝归宁。
祝归宁保持着原来的动作,站在一个小水坑里一动不动,手里那个精致的木制饭盒盒盖在之前挨打的过程中散开了,里面的饭菜洒了三分之一。
饭菜想来是极其美味的,香喷喷的味道混合着天台上面污水积累的臭气,让殷山越总觉得有些反胃。
“你也滚,”殷山越清了清嗓子,低头看到自己白得发光的球鞋上面居然沾上了一点腥臭的污水,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不滚也行,先跟老子打一架。”
祝归宁端着盒饭抬起头,从乱糟糟的黑发底下露出来一张白白净净的瓜子脸,眼尾处还缀了颗风情万种的泪痣,:“我不滚,也不打架。”
裹挟着潮气的风翻滚着刮过天台,掀开了少年瘦削身体上面的白衬衫的衣角,露出了一些小腹上面的青黑的淤痕。
殷山越闻言上下打量起了这个脚脖子还没自己手臂粗的弱鸡,指尖微动,总觉得自己稍微一个用力,就能把对方的四肢都给掰折了。
殷大爷很不耐烦,三两步走上前去拽起来祝归宁的衣领:“那你说个几把。”
祝归宁被他粗鲁地提起来,脚尖有一点点离地,近乎柔顺地耷拉下来眼皮:“反正我不走。”
“你!”
殷山越显然也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易碎品类型的同性,骨子里头那些暴虐又躁动的叫嚣被他强压下去,松开手:“再不滚,小心我揍你。”
没想到,祝归宁就像是听到了一些什么好笑的话似的,一双盛了水的大眼睛朝着殷山越望过去,单手拿了饭盒,掀起来自己的衬衫:“我不怕。”
白嫩的皮肉被人用暴力击打,青紫的斑痕被衬得格外惹眼。祝归宁的小腹平坦,腰肢极细,被主人大大方方地袒露出来。整个人像是一株嫩柳,在微风里摇摇曳曳,放在人的眼睛里,孱弱却很有一些风情。
殷老大瞬间像是被风迷了眼,猪油蒙了心,脑袋里勾了芡……一时间居然看得有些痴迷。
天台一下变得很安静。
时间有些久了,祝归宁抬头,沿着那道滚烫的视线往下看,第一眼便瞧见了自己因为之前那群人推搡折磨的动作而变得大敞又凌乱的衣领。
比那些折叠脏污的白色布料还要更加惹眼的是男孩儿苍白滑腻的皮肤,以及圆润精致的锁骨。
殷山越薄唇紧紧地抿着,不言不语。目光却像是火热的舌,直白而露骨地在祝归宁颈窝上那块小小的凹陷处舔舐了一遍又一遍。
啧……祝归宁心领神会。
他把手里面洒了一半饭菜的饭盒放在一旁的水泥地上,半阖下来眼皮,修长纤细的指尖灵活,眨眼间便解开了自己白衬衣上剩下的扣子。
少年面无表情,脸色平静。袒露出来的腰肢纤细,皮肤白嫩,胸膛上面殷红的两点十分惹眼。
祝归宁朝着一动不动的殷山越走过去,手臂环上对方的脖颈,整个人像一尾无骨的蛇,黏黏腻腻地往上贴,说话的语气却冷得要掉冰碴子:
“想做就动作快一点,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课了。”
殷山越方寸大乱,脸上露出个诧异的表情,下意识地伸手推开祝归宁的脸,自己往后撤,粗声粗气地骂他:“我操,你要点脸成吗?”
祝归宁不管不顾,蹭上去作势要亲殷山越的嘴,脸上软乎乎的肉被对方有力的指节捏得有些变形,含含糊糊地说:“我不要脸。”
殷山越横行霸道十几年,第一次看见有人用这种方式来应对他的挑衅,脑子里面像是灌满了沸腾的浆糊,只觉得对方是个疯子,拉下一张黑脸破口大骂:“你他妈真是个变态啊?”
话音落下,祝归宁就不动了。
整个人先是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近乎静止,紧接着后退一步,站在殷山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