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同明国公家这边厢议着亲,宫里头却是另有一番动静。韩礼把原本不甚在意的三皇子挪了个寝殿,从犄角旮旯挪到了含英殿,离乾清宫颇近,时常过去检查韩琝的课业。隔几日又下了恩旨,晋兰嫔为兰妃。是夜,程贵妃又传出病倒的消息。
时至九月底,赵慧颖终是嫁入岑昌府里。虽是热孝中继娶,岑昌却比初婚时还要意气风发。婚礼当日,府中往来宾客亦是不少,端的喜气洋洋。岑敬之早两日便被管家寻回,见到赵慧颖凤冠霞帔进了厅堂,一双眼直勾勾地看,一颗心酸胀无可比,恨不得跟了她入到洞房里去。
待到晚间宴毕散了席,岑昌忙不迭回了正院上房。进得房中,却见赵慧颖尚未洗漱换衣,一时有些愣。
赵慧颖看到岑昌,连忙从床沿上站起身,疾步走到岑昌近前,几欲歪倒在他怀里,拿眼睛怯怯地瞄了瞄屋子四壁。
岑昌赶紧伸手扶住她,只见赵慧颖抬头娇娇楚楚地望着自己道:“夫君,妾身害怕!这屋子里凉飕飕的,夫君快带妾身离开吧!”
岑昌被她喊得浑身酥麻,连忙安慰道:“夫人休怕,想是那窗户未关,有风漏进来……”
话还没完,赵慧颖立马打断:“夫君,不是风,妾身真的害怕!”说着,泪水便涟涟而来。
岑昌哪吃得住这个,心里顿时又痛又急,赶忙拥着赵慧颖走出上房,一连叠声吩咐丫头婆子将喜床上的一应物什搬去前院外书房里。
岑家宅邸本就小,是以内院并未设书房,厢房也小。只外书房宽敞有余,家具物什都是全的。
岑昌一边走一边心里有了计较,可叹他不能替佳人新置宅院,仍要屈就在这个旧府里。佳人既不喜前头夫人旧院,他自当满足她。明日便同她商量,将岑怡之的院子搬腾出来,充作二人新房吧。
赵慧颖随岑昌进到外书房,左右打量了一遍,回望岑昌笑颜如花:“夫君,此处甚好。”
岑昌讨得佳人欢心,亦觉心中舒畅。待丫头婆子安置好物什退下去,便一把搂住赵慧颖,作势要亲。
赵慧颖推了他一把,媚笑道:“还没洗漱沐浴呢,哪就这么急。”
岑昌待她最是小意,哪还有不松开的,只眼巴巴地看着赵慧颖进了耳房唤来丫头伺候梳洗。
却说岑敬之原本呆怔怔卧于房内,胡乱想着他爹同赵慧颖洞房的事。突然间却听见自己院子旁边一串脚步声走过,仿佛还有丫头婆子说话的声音。他急忙起来,冲到院门外。迎头便撞见岑昌拥着一身红衣的娇人进了外院书房里,后头一堆丫头婆子拿了喜被喜枕等物急急跟上。幸而他站的是门边的阴影里,没人看见他。
岑敬之的心立马提了起来,想都没想便一溜烟顺着院墙摸到了外书房的后窗。那后窗虽是窄小,却正好连着外书房内的寝间。
幸而府里下人们累了一整天,看到老爷夫人歇在外书房,便没有近前来巡夜,都早早地回去歇着了。
赵慧颖在耳房里,由着丫头慢慢伺候她洗漱沐浴,心头的烦躁渐渐平息。怪不得那岑怡之一门心思想要攀上高枝儿,单看这破院子谁还能待得下去!自己一定要赶快找到方法,离开这里!
趁着赵慧颖在耳房沐浴的当儿,岑昌也到外间洗漱了一番回来。进到书房,见赵慧颖还没出来,就径自走到耳房门口敲了敲门。
赵慧颖听到声音慢慢地从浴桶里起身,让丫头擦干身子帮她穿上浴衣,羞答答地从耳房走了出来。
岑昌见她这般撩人,根本把持不住,抱住佳人便亲。一旁小丫头子羞红了脸,慌慌张张跑了出去,屋里只剩了他们贴在一处。
两人边亲边摸一直捱到寝间的床边,早就喘息连连衣衫半褪。哪里还能注意到寝间的小窗被人开了一道缝,有个人趴在那里。
岑敬之眼见他亲爹揉捏着床上的娇人,不一会儿便褪尽衣衫。两具白花花的身子叠在一起,上头的人大力动作,下头的人儿娇啼出声,吟哦不止。赵慧颖越叫越大声,惹得岑昌越发地颠耸卖力,恣意粗喘。两人交缠在一起,久久未息。
窗外的岑敬之早已看的口干舌燥,欲念难平,只能对着房里用了手,把眼前的岑昌幻作自己,咬着牙将元阳泄了一地。
房内两人酣战了一个多时辰,房外的人影也杵了这许久,直到过了四更天那人影才扶着墙回到自己房里。
翌日用完早膳,岑昌便携了赵慧颖到前厅,岑敬之早等在那里。岑昌见儿子如此懂礼,顿觉面上有光,待扶赵慧颖坐定上首,便让丫头端来了茶。
岑敬之拿过茶盏,略低头躬身走到岑昌跟前先敬了茶给他。接着又从丫头那里拿起一盏,瞄着赵慧颖的裙摆站定,哑哑地叫了一声“母亲”。
岑昌这下更加满意,笑着自去吃茶。丝毫没有注意这边厢,岑敬之趁着赵慧颖接过杯盏的当儿,拿袖口掩了,捏了捏他这新母的柔荑。
赵慧颖倒是四平八稳地接了茶盏,轻啜一口便放下,转而从丫头手里拿过一个托盘,上头是一套文房四宝,递与岑敬之当见面礼。
岑敬之忙伸手去接,却在托盘下头触得玉指纤纤,似乎还搔刮了他一下,刮得他心头一荡。他忙抬头望向佳人,却见赵慧颖已然转了脸同岑昌说话,没有一丝异样。
敬过茶,岑昌便同赵慧颖回了外书房,同她商量了将主院物什搬去岑怡之院子的事情。赵慧颖顺从地应了,岑昌心下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