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竟跳出几个丧心病狂之辈,不为钱财,也不因仇恨,只是为了一点小事便要杀人泄愤。”
“当时整个千佛寺里一片乌烟瘴气,众人皆是人心惶惶,寝食难安。生怕喝一碗水,就被毒死,一觉睡去,就被割去头颅。”
聂巧巧神情悲痛,目光晦暗,那段惨烈的时光实在令她不忍回首。
沈浪轻叹道:“这或许正是幕后之人的目的,将前来寻宝的众人困于此处,令他们自相残杀。”
“可叹这群人在江湖上素有名望,哪个不是多思多智之辈,竟被贪婪、高傲、嫉妒与仇恨蒙蔽双眼,连如此浅显的计谋都看不透。”
他长长一叹,道:“设下此计者,真真是摸透了人心。”
此话虽是对于聂巧巧而说,但他却目光明锐,一瞬不瞬地凝注了悟。
而了悟则是笑容平和,不语不动,对沈浪等人的所言所谈充耳不闻,仿佛化身成了佛寺中的一尊泥胎石塑。
聂巧巧道:“谁说不是呢?”
“人一旦被冲昏了头脑,哪里还能分辨得清是非道理?”
“还好有天龙寺的智苦大师,与冲虚观的无心道长两位前辈在此。”
她冲那一僧一道拱了拱手,面容上显露出诚恳的崇敬之色。
“在事态更劣前,两位前辈联手而出,镇压群雄,将此前谋财害命或滥杀无辜者一一擒拿。”
“并以二人之名为担保,在这千佛寺中定下规矩,可以用买卖、交换或者赌博的方式赚取钱财,其余鬼蜮伎俩一概不许。”
她满面憧憬地回忆道:“当时,无心道长一脚踩在恶首肩膀上,淡淡一语——胆敢违背者,犹如此獠!然后一剑枭首,鲜血溅了三尺多高!”
仿佛为回忆中那一幕所振奋,她一拍大腿,神情激昂道:“实在是大快人心啊!”
眼中崇敬、钦佩之情不一而足。
突然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故作阴森地笑道:“今晚你们去往客舍安寝之时,还能遇到那几颗被斩下的头颅呢。”
此话说的别桌几个竖起耳朵仔细偷听的铁狮门弟子,浑身一个激灵。
王怜花用手撑着下颚,笑盈盈道:“有趣有趣。”
“我看那道士与和尚争锋相对的模样,还以为第一个打起来的就是他们,没想到他们竟联手维护了此间秩序。”
“可是,他们武功高强,但凡有点眼力之人,也不会打劫到他们的身上,而其他人又都是寻宝途上的对手,何必要多此一举呢?”
闻言,沈浪眉峰一皱,喃喃道:“智苦大师的慈悲,与无心道长的嫉恶如仇,一个惯会惹是生非的小魔头怕是无法体会……”
王怜花道:“你说什么?”
沈浪叹道:“我是说你应当感激两位前辈。”
王怜花长眉一挑,道:“为何?”
沈浪道:“有了这个规矩,你这个细皮嫩肉的贵公子,就不会被人当作肥羊盯上了。”
王怜花笑道:“若真有人盯上我,那才有意思呢。”
他凑到沈浪面前,一双黑亮的瞳眸,弯似新月。
声音轻柔缱绻道:“更何况,我不是还有你吗?”
一旁,聂巧巧一拍大腿,吱吱怪笑道:“哎哟,好肉麻!”
然而围坐于石桌前的几人,却没看到石桌下有一只手,悄然爬上的沈浪的大腿,并顺着他的腿根向双腿深处溜去。
王公子一贯耳聪目明,怎会没听清沈浪对他的低诽?
既然听清了,从不肯吃亏的王怜花,又怎会毫无动作呢?
所以,他决心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让沈浪吃一个暗亏。
沈浪一感觉到腿上的温度,就知道王怜花要做什么。
无奈一笑,双腿猛然一合,将那只作怪之手成功游走到私/处之前,紧紧地夹住,如同被铁钳箍住,无法动弹一分一毫。
本来以为这样就算完了,忽然他面色一变,双唇不由得抿成一条直线。
沈浪这次可真心小瞧了王怜花。
洛阳谁人不知王公子可是风月场上的一把好手,每一个与他缠绵过的女子,对他灵巧的双手全都又爱又恨,又醉又痴。
纵使没能突袭至关键部位,但既然已经在沈浪的双腿间,可供他施展的余地便已足够大了。
沈浪感觉到自己大腿的内侧被人又揉又捏,甚至还被那只手以某种刁钻的角度,如隔靴搔痒一般,轻拂到他的私/处。
一阵阵战栗袭来,他齿冠紧咬,忍了又忍,忍了又忍。
侧头看向王怜花,这作怪弄鬼的魔头竟然还那样笑嘻嘻瞧着他,俊俏的面容上带着一种惑人的天真。
沈浪长长一叹,在石桌的遮掩下,一指点于王怜花腰侧。
王怜花顿觉腰身一软,整个人失去平衡地从石凳上栽倒下去。
不明情况的三人皆是一惊。
聂巧巧道:“你怎么了?”
王怜花手捂着被沈浪点中的腰侧,好半天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索性手枕着双臂,就地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