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的眼猛地睁开,声音都提高了些:“你如何知晓?”
“这是一个老先生告诉我的,说这几日有大事发生,我一开始也不清楚这大事是为何事,但是先前听你们所说,应该是关于莨栾。”莨栾的身份流景已经清楚,老先生提示的大事,跟这有关也不奇怪。
老先生?认识流景的老人家除了天庭那位,还能有谁?只是他在打什么主意?:“你是何时认识个老人家的?在地府里边,年纪最大的就是地藏王菩萨了。”
额...流景一怔,实在不知怎么说:“咳咳咳,就是那年中元节你将灯笼送给卫纸月,我以为你要娶她时,曾无意走到彼岸花海,就是那时遇见的他...”艳骨既然问起,流景便再无隐瞒,艳骨听罢,对于那位的态度,他还是有些不清楚,回想几百年前,此时更是疑惑。
“他不会害你,今日说的话我也会留意,我困了,你是陪我睡还是如何?”艳骨从被子下抽出手搭在流景手上。
流景笑了笑,将他的手塞回被子,为他掖好被子:“你休息吧,阎罗殿还有事,总让狐禾忙也不好。”
艳骨没再说什么,闭上眼睡去,其实流景明白,倘若老先生说的是真的,莨栾这几日必出大事,艳骨就必须养好身子对抗卫纸月与她娘。
子衿,这便是卫纸月的亲生母亲,郁离所说的王吗?流景再次翻阅了地府关于历任阎王的传书,还是没查出有多余的记载,何以神魔大战前的百年,都没有关于莨栾的记载,而那段时间,莨栾究竟去了哪?木溪又是谁,与子衿卫纸月是什么关系为何又牵扯上莨栾,还有子衿预谋着的又是什么?流景想要通过丝丝点点线索将它们连接起来,可是除了一团雾水还是一团雾水!
土地说皇宫忽现魔气,又是怎么回事?莨栾他...流景还是不放心,趁着艳骨休息,上了人间,再次去到乐红尘,乐红尘前只有酒客喧闹,并未见莨栾清冷身影,进了酒肆也是不在,若是换做别时,他应该在此处与文卿饮酒畅聊。
“小二哥,请问一下,住在乐红尘的莨栾公子今日为何没有看见?”便是流景隐了身形兜一圈,也没看见莨栾,后院冷清,只有桂花树青绿。
这小二哥是一直服侍着莨栾的那个大哥,会问他,也是因为莨栾对他尚且亲近,小二哥上下打量了流景一眼,像是在思考流景的来意:“真不好意思,公子你来晚了,莨栾公子五日前已经被请进了皇宫做客。”
莨栾进了皇宫?“多谢小二哥告知。”流景掏了锭银子给他,算是多谢他照顾莨栾,小二哥得了赏银,顿时眉笑颜开走了。
皇宫正门前,侍卫身穿绛色铠甲,手持□□腰佩宝剑,目光犀利,纪律严明,守得城门牢牢稳稳。
这皇宫流景还是不太敢轻易闯,里边龙气冲天,记得上次来这,连墙边都靠近不了,但是莨栾在里面,若真是子衿设计请了他,即便这里面是龙潭虎穴,流景都不得不闯。
放出一道真气形成气障保护着身体,是不想等一下被弹出来时摔得惨了,没人注意时隐了身形,向着正宫门进入,也不知是鬼品好了还是这龙气失灵,这次进了正宫门都没有被弹出去,妖魔鬼怪对于灵气的感知很强,这里边龙气还在,莫非是因为他术法精进了的关系?而龙气产生不了影响,流景疑惑着,行动也变得便利起来,沿着宫道穿梭在皇宫各处,外朝都穿遍了,也没见着莨栾,就剩内廷,那里龙气最茂盛的地方,要是运气不好,还得遇上那早就不理世事独居深宫一心朝佛问道的老皇帝,流景烦躁的挠挠头,莨栾啊莨栾,你可真是会走啊!
“你这么急匆匆的,可是为了找莨栾?”身后一道清丽声音响起,吓得流景是一阵激灵。
事实证明,不是只有人才有倒霉的时候,鬼倒霉的时候并不比人好,转过身,见着的美人儿,正是卫纸月:“那你是出来接我的吗?”流景面上皮笑肉不笑,心里却在着急,该死的,这对母女还真的在皇宫内。
卫纸月撇着嘴,这动作不仅不会降低她的美丽,更显几分少女灵气:“都不是来找我的,我接你作甚。”
唉唉唉,误会了就不好了:“那我自己去找,你别拦着就行。”一想着跟她有三世情缘,流景这心就不禁跳的快些。
“不拦着你...”卫纸月笑眯眯的,本来这话很让人高兴,正当流景转身要去内廷时,又听见她说:“这是不行的。”
意思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不动手是不行了?:“行行行,我们是要开打还是要怎样?”流景正酝酿着,要是真打起来自己有几分胜算,但事实却是,微乎其微。
卫纸月又嘟起了嘴,一脸委屈:“你怎么越来越不会怜香惜玉了,我一个弱女子你也好意思跟我动手?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对我的。”
“咱不说以前,以前的事我早忘了,你也别老想着那些破事,我们还是早点解决完的好,完了我要带莨栾走。”她这一会跟一会不同的性子流景真是承受不起,实在是怕她不按常理出招,笑着笑着他就死了。
卫纸月见流景把话说的绝,面上依旧笑着,仿佛不受影响,但是语气却正经了起来:“你要带走他是不可能的,我出来找你,是不想你进去送死。”
“你们到底在预谋什么?莨栾为何会与你们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