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也笑,原来狐禾有这评价他:“那是几般厚?”
“舍你其谁。”谢必安道。
范无救也笑了,一副很乐意见流景被损了的样子,流景摇摇头,甚是无奈,与他们谈笑间,也到了月华楼,直接进了院子,去艳骨的厢房见他。
黑白无常来了,他披着长衫,从内室走出,一头青丝散落,几缕垂落在肩前,面色虽然苍白,却给他添了分柔弱美。
流景为他们三人斟上热茶,听着他们细聊,艳骨问道:“这几日可曾去看过莨栾?”
自他发病前,他已有五六日未上人间见莨栾,而流景先前忙着阎罗殿的事,也没抽空上去,艳骨见着了长时在人间走动的黑白无常,自然得问上一问。
范无救饮了口茶,回道:“说来抱歉,这几日四处奔走,也是好久去过了。”
但是谢必安说:“想来应该是无事,锁魂玉并没有发出警告。”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流景,何以莨栾一有危险,艳骨的锁魂玉就会发出警告,艳骨曾说,另一半锁魂玉在另外一人身上,难道这人就是莨栾?但是上次见他,并未见到锁魂玉。
艳骨点头:“你说的也是无错,但是天庭那可就没那么平静,土地传上消息,皇宫这几日忽现魔气,非同小可。”
他一直在这,是如何知晓天庭之事的?
流景第一次见谢必安蹙眉,就这般相貌的他,蹙着眉真好看不起来:“子衿倒是好耐性,蛰伏这么多年,这才肯行动。”
范无救也道:“这可不太好,莨栾...莨栾此时在帝都,哪敌得过子衿,更何况,还有个卫纸月。”
“看来此事...避无可避了。”谢必安饶有深意的说道。
流景不懂其中关联,此时听着,除了一头雾水,就是一脸懵懂,但是他们说着事,也不好打断,只能给他们不断斟茶。
艳骨疲累的闭上眼,轻声道:“避无可避只有迎面而上了,断了子衿与木溪的牵连,才是真的帮到莨栾。”
“那需要我们兄弟上去守着吗?”提起莨栾,连一向淡定的谢必安都镇定不了。
艳骨回道:“无碍,子衿费了这么多力气引莨栾去帝都,断然不会轻易对他不利,我们先看着吧,若真是动起手来,莨栾也不见得吃亏。”
谢必安想想,其实也是,地府圣火红莲业火还在莨栾身上,真要打起来,子衿也会顾忌,那可是能让一切都燃烧殆尽的东西:“既然如此,我们便不打扰大人休息了。”说罢他们起身,拜了一礼后离开,流景送他们出了房间,关了房门再进来,艳骨正好起身折回内室,流景跟在他身后进去,见他掀开被子正想躺下连忙阻止他:“我为你调节真气可好?”
艳骨知流景是关心,笑了笑,拨开流景的手拒绝道:“只是失血厉害了些,再躺会就好了。”
“真的?”流景不确定道。
“别担心了,我不会有事。”说罢他合衣躺下,流景坐在床边,面对着屏风,实在不知要不要告诉他那件事。
思索良久,流景还是决定:“艳骨...”
艳骨闭着眼,慵懒的假寐:“嗯?”
“我告诉你,莨栾这几日可能会出事。”终究还是选择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