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戴手套的右手挪向了剑把。这让云衣又平添了几分自信,所以当维拉笑着走向他时,云衣高昂着头颅,没有后退半步。
维拉攥住了云衣的手腕,云衣等待着卫兵拔剑。可骑兵们好像突然变成了雕塑,全都一动不动,维拉的大手却托住了云衣的后颈,众目睽睽之下,两片嘴唇碾压过来。直到被灼热的舌头挑开防线,尽情地榨取吮吸,云衣才惊愕地意识到,他被强吻了。
周围响起一片哄笑。云衣的踢打挣扎都成了笑话。维拉的胳膊像铁钳一样箍得他动弹不得,娴熟的吻技更令他呼吸困难,连膝盖都因为缺氧而一阵阵发软。
「维拉表弟,」人们的哄笑声中,一个声音从高处传来,云衣知道那声音来自高高的马背,来自本应执掌正义的国王骑兵:「管好你的小情人。你们这样当众胡闹,叫我很伤脑筋啊。」
又是一阵哄笑。
「谢谢,胡安。我的宝贝太爱狂想了。」
「不!」雪衣愤怒地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脱离了地面,他被维拉拦腰抱了起来。「嘘,安静,我的宝贝。」维拉的眼睛正对着他,眼底闪着狡颉而危险的光,云衣刚要开口,他的嘴唇又压了下来。
云衣被丢在床上,在他的身后,房门「砰」地合拢了,接着是落锁的声音。男人的脚步再次逼进,床垫重重地下陷,充满压迫感的阴影笼罩着他。云衣侧着脸,尽量不去看跨坐在自己身上,气势汹汹的男人。
他们的胯部紧贴在一起,男人俯向他的时候,灼热的部分恶意地顶撞着他,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维拉掰过云衣的下颌,再次蹂躏已被吻到红肿的嘴唇,有力的舌头卷住云衣的舌尖反复吸吮翻搅。
云衣起初放弃似地闭着眼睛,到后来被吻得呼吸都乱了,才抬起手肘徒劳地抵抗。维拉捉住他的手腕,把他的两条胳膊钉在头顶,以一种猎人看陷阱中猎物的目光,轻蔑地注视着他:「没用的。你怎么那么天真,居然会相信国王的公告?」
维拉的手沿着云衣的衣襟下滑,像是要去解那些衣扣,手指逡巡着,却又将它们一个个放过,他就像是一只逗弄老鼠的猫,尽情享受着猎物的瑟瑟战栗:「知道吗?我家三代都是海盗,在这条街上,一半以上的货物都由我的船队供给,每年我上缴的税赋比谁都多,而那些金币统统都钻进了西班牙国王的钱袋。不错,法国人是很恨我们,每年我们都截下大量的法国商船。但是,对西班牙来说,我们是功臣。请问,假如你是西班牙国王,你会像告示上宣称的那样把我绞死,还是留着我,继续为你生财呢?」
云衣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很好。」维拉点头:「我斥巨资从拍卖会上把你买下,你生病,我帮你治病,你跳海,我来救你,我给你最好的房间,为你请最好的厨子,倾尽所能地让你高兴。可结果呢?你忘恩负义,竟然要把我送上绞架!」
「别说得那么好听!」云衣打断他,眼中写满了控诉:「你qiáng_jiān了我!」
「是啊,一次而已。我本可以每天晚上都把你压在这张床上,尽情地干你。假如你被那个法国公爵买去,也许现在正被他按在床上狠狠地干吧。你喜欢那头法国肥猪吗?想想那张丑陋的老脸,真是恶心!不过也许你会喜欢,你喜欢被狠狠地干,对吗?如果我天天干到你脚软,也许你就会乖乖听话,是吧?」
云衣瞪着维拉,一张脸先是羞愤得通红,既而变得惨白:「无所谓。」
「这些都是借口,无论如何,你早晚都会那么做的。」他艰难地喘了口气:「你把我关在家里,不管我走到哪里,都有仆人一刻不停地监视。说什么要送我回家……全是假的。你只是在装好人而已。」
「你真这样想?」维拉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无论是轻蔑还是戏谑都已收起,此刻的他严肃得近乎可怕。
「对。」云衣针锋相对地迎上他的目光:「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你。」
「很好。」维拉抓住云衣的衬衣,猛地撕开:「既然这样,你就履行对主人的义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