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赵光义就蒙了,完全不知是怎么回事。不要说赵光义,就是大部分边军将领也是搞不清楚状况,完全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让开!让开!我要见二将军!”只见一个身是血的边军将领一边拍马,一边大声喊道。眼尖的边军将领已是将此人认了出来,此人正是赵光义听过王洪的意见,派了一队人马把守盐城城门的将领,赵光义这般做法却是以示他重视王洪的意见。
而此飞奔而来的这人正是这队人马的队正(因为五代军队编制不是很清楚,这里采用唐朝府兵和宋朝混合编制,不喜勿喷),不过区区五十人马而已。王洪见此情形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甚至巴不得赵光义一个人都不派,可是为了洗掉自己的嫌疑,有些话他却是不能不说出口。
“二将军!二将军!”那队正打马走到赵光义跟前,翻身下马,连滚带爬的走到了赵光义面前,“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看到这人一身是血,赵光义已经心中生了不好的预感,连忙喊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在二将军走后不久,就有一支精锐骑军突袭城门,属下和手下兄弟浴血奋战,奈何寡不敌众,除小人以外,其他的兄弟都全部战死了。”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似乎以证明自己的英勇,“我奋战杀了重围,特来向二将军报信,还望二将军早做准备。”
赵光义只觉得脑子一下子就炸了,怎么好好的就突然又冒出一支人马来,而且自己的退路给让对方断了。“他们有多少人?”好不容易稳定了一点儿心绪的赵光义,终于想起向这队正打探起敌人的虚实来。
队正认真回忆了一下,回答道:“绝对不少于千人,而且这支人马绝非盐城完备兵马可以比拟,精锐精良,训练有素,绝对是一支久经沙场的雄兵。”闻过队正之言,赵光义只觉得一颗心一直往下沉,觉得命运对他实在太不公平了。
为何每次都在快要取得胜利的关键时刻,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发生?赵光义看了身边王洪一眼,甚是后悔的对王洪说道:“悔不听王兄之言。”听得赵光义言语之间充满了失望,王洪清楚这个时候该他出面了,于是说道:“事已至此,二将军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眼下最关键是我们如何突出这盐城之中。
“原以为我们是瓮中捉鳖之人,不想‘螳螂捕蝉,还有黄雀在后’,这也许也是天意如此。”闻得王洪这般感叹,赵光义更觉得愧疚无比,不过听王洪的意思,似乎并没有到完全绝望的时候,赵光义不禁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兄!我们还有机会么?我们是否还能活着离开盐城?”
“当然!”王洪的回答让赵光义精锐一振,“如今之计,唯有背水一战,据我所知这闹市之后还有道只供三四人通行的一座小城门,这原来的是盐城的最早的城门,只是后来盐城扩建之后,重新另修了又一座可供两四辆马
(本章未完,请翻页)车并行的城门,这座最早的城门便渐渐废弃不用了,但如今这座旧城门却是我们求生的唯一通道。”
“所以!我们必须将这旧城门拿下来?”知道还有旧城门这回事儿,赵光义的救生意志也被激发了出来。
“二将军你也不必灰心失望,不到最后关头,还不知道到底鹿死谁手。”王洪说着向闹市中一指,“现在除了努力向前,突进闹市之中,我们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但如今背水一战,二将军不要忽略了一个人为了活命求生会爆发出何等强大的能量,如今那张琼就在闹市之中,只要杀了他……”
王洪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并没有接着说下去。赵光义却是提醐灌顶之感,跟着眼神也变得狠厉了起来,问道:“你是说将张琼杀了?”
王洪笑而不语,说道:“二将军你自己决定,救出一个人跟杀死了一个人相比,哪个更为容易简单,想来也用不着王洪再多说什么?”赵光义把心一横,抽了腰间佩剑,高声喊道:“边军兄弟们,今日我们中了荆罕儒的诡计,唯有努力向前,杀出一条血路方有生机。闹市之后,有一座盐城旧门可供我们逃了升天。
“如果谁能杀死张琼,赏千金,官晋sān_jí。”赵光义最后这一句也没有故意隐藏,即便是张琼躲在众人后面也听了个一清二楚。立刻张琼就傻了,刚才赵光义还是让荆罕儒交出自己,怎么转瞬之间就变了挂,而且变成了欲杀自己而后快。这样的转变未必太快了一点儿,张琼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
“杀!”随着这声杀字落下,无数边军铁骑冲向了闹市之中。随着荆罕儒一声令下,盐城这边也不再留手,无数占据了至高占点的弓箭手射了了致命的箭雨,片刻之间箭密如蝗,冲将在前的边军骑兵不断有人中箭倒下。因为荆罕儒准备周全,赵光义一上来就吃了一个不小的亏。
闻着身后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赵光义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他除了派了一校人马却阻止从后方追杀上来的敌军外,把手上能派得出的所有兵马都都用上了。不过在大战开始之初,王洪在赵光义耳边低语了数句,赵光义还是藏了一招后手,这招后手不是用来对会荆罕儒的,而是用对会张琼的。
看着不断有己方骑兵死在对方弓箭之下,尽管赵光义心疼不已,但也有只有咬牙血拼下去。随着赵光义不计成本的投入兵力,边军骑兵还是有不时有人冲破箭雨的拦截,开始和盐城守兵短兵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