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荆罕儒也隐隐后悔了起来,他本意是拖延时间,可是想到赵光义的心狠手辣,想到上一次赵光义在盐城范下的罪孽,他就不由自主的怒不可遏起来。闻得赵光义之言,荆罕儒不免损起赵光义几句来。
“荆罕儒!我敬你也算是一条好汉,才给你这么一个机会。”赵光义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对荆罕儒道:“如今盐城已被我攻破,城门也在我掌握之中,盐城所有人对我来说都如同瓮中之鳖般,我想剐就剐,想杀就杀。”
闻过此言,荆罕儒脸色为之一变,赵光义看得分明,更是肯定了自己原先的猜测。“你待如何?”荆罕儒脸色难看的问将道。
赵光义似乎终于觉得自己找回了面子,“嘿”“嘿”怪笑了两声,说道:“还是上次的老话,要是你识相的就将张琼交出来,然后再束手就擒,若是我心情好,也许最多只找杀害过我军中将士之人的麻烦,其他不相干的百姓会饶他们一命。”
荆罕儒清楚赵光义自认为胜券在握,似乎所有人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他想让谁活着,那更是他赵光义的施舍和无上恩德。
“赵光义将军,请容我问一句!”听得荆罕儒变得客气起来,赵光义难得的没有打断他色话,“你口口声声叫我交出张琼,敢问赵将军一句,你可知张琼身犯何罪?居然胆敢如此包庇于他?”
“我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去了解。”赵光义语气之间有几分不耐烦的说道:“我只知道张琼是我们禁军中人,我禁军的人生死,论不到他人做主,如果张琼当真犯了什么罪,如果我们查实,会………”
不想没等赵光义把话说完,荆罕儒义正言辞的打断道:“那么就让我荆罕儒来告诉你赵光义将军,张琼在任粮饷转运官期间,共贪墨价值三十七万九千六百四十五两又三钱银子,你可知这些粮饷又包含了百姓都少血汗在里面?老百姓省吃俭用的攒下一分一毫,皆是为了让我们吃饱肚子,然后有力气上阵杀敌,以保护他们的安全。可他张琼倒好,一声不吭的就贪墨了这么多,你问问百姓们答不答应?”
“天啊!这么多?三十多万两银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多的钱。”
“谁说不是呢?三五两银子就够我们一年用的了,原先只知道这张琼是个贪官,却是不知道贪了如此之多。”
“这三十多万两银子中说不定就有你我的一分血汗在里面,你没听荆大人说吗?”随着议论不断,所有的声音渐渐汇集,成一个声音。
“不答应!不答应!”盐城百姓纷纷喊将道:“我们辛辛苦苦转的血汗钱,凭什么让你们贪墨去了?”
看着群情激愤,赵光义不禁将荆罕儒恨的要死,心中暗道:你们的血汗钱,也亏他荆罕儒想得出来,张琼贪墨的粮饷又不是任盐城粮饷转运使时贪墨的,而是任其他地方粮饷转运使贪墨的,关你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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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义自然一清二楚,对于荆罕儒偷换概念,他也是无可奈何,他总不成真将心里这般话说出口,那无疑是坐实了张琼的罪名,只会使得他更加被动。“都给我住嘴!”赵光义使了个眼色,跟随赵光义的边军接拔出了佩刀,“张琼有没有罪,我禁军查实之后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待,要是谁再闹事,以谋逆之罪论处,我认得你们,休怪他们手里的刀不认人。”
见到边军动刀起来,盐城百姓都怕了起来,毕竟和钱财比起来,性命才是更为重要的东西。而手无寸铁的他们,跟武装到牙齿的军队硬碰硬,不用去想都知道是一个什么下场,所以所有人都闭嘴了。
见此情形,荆罕儒冷哼道:“你们禁军的交待,实在恕我相信不过。张琼还没有认罪伏法之初,你们便不惜攻破盐城也要救出他,如果张琼交给了你们,只怕此事会多半会不了了之,其他人怕你赵光义,我荆罕儒偏偏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