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祥出门不带公文包,空着两只手,不知道是干什么工作的,他起的早,回来倒是不晚,就是正常下班的时间,带个女的。
在赵福祥之后,是王海起来。
王海喜欢在卫生间看手机,听不出来放的什么东西,每次会放上半小时左右。
他出去买早饭的时候,张姐和李爱国夫妻俩前后出来,收拾收拾就开始去忙各自的事,不怎么交流。
之后是江淮。
江淮也有早起洗澡的习惯,但他洗的快,而且不止会拉窗帘,连玻璃窗都会关上。
陈青青不用上班,估计要睡到中午才起。
黄单在床上躺着,他听到关玻璃窗的声音,就知道用着卫生间的是江淮。
几分钟后,江淮擦着湿头发出来,面上还有起床气。
站门口的黄单说,“我那个手机卡……”
江淮一见着黄单,脸色就变的漆黑,“你来的正好!”
黄单被男人提到次卧,劈头盖脸一通质问,“昨晚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这破手机还会自动关机?”
他的后领被提着,脚尖不着地,很没有安全感,就去大力挣脱,结果没起到作用,“没事,它会自动关机,也会自动重启。”
江淮把另一只手里的毛巾往椅子上一甩,“你存心的吧?”
黄单站的位置在椅子前面,那毛巾是擦着他的耳朵过去的,他疼的大脑空白,眼泪立马就下来了。
江淮,“……”
黄单捂住那只耳朵,疼的哭出来。
江淮提着他后领的大手一松,居高临下的说,“什么情况?这年头讹诈的水准已经这么低了?”
黄单的脸上被泪水打湿,下巴都淹了,他缓缓蹲到地上。
江淮看见青年面前的地面上聚集了一小滩水迹,他瞪着眼睛,低骂了声,“操,老子把你怎么着了,你就哭成这样?”
黄单的肩膀一下一下颤动,抽泣着说,“你的毛巾打到我耳朵了。”
“不管你演的什么戏,我都没空奉陪,还有……”
停顿了一下,江淮的面色阴寒,极其不耐的说,“我生平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哭。”
他身上的气息很冷,“趁我发火之前,赶紧走。”
江淮打开衣橱,脱了宽松t恤,拿衬衫穿身上,他低头扣着扣子,瞥了眼地上的人,“怎么还不走?”
黄单抹把脸站起来,说话时声音里带着哭腔,“你还没有把我的手机卡给我。”
江淮盯着青年通红的眼睛,莫名暴躁,他把桌上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丢过去一个小卡片。
不等男人说什么,黄单就走了。
耳朵火辣辣的疼,很难受,疼痛神经抖的厉害,他不想说话。
房里的江淮把最后一粒扣子扣上,有两个字从喉咙里碾出来,在舌尖上转个圈,蹦了出去。
“娇气。”
黄单一进办公室,昨晚的几个男同事就都围过来。
“眼睛怎么这么红,昨晚做到几点睡的?你该不会是一晚上都没睡吧?”
黄单放下背包,“做什么?”
几人都以为他又在装,个个满脸的无语。
“行了,这儿就哥几个,也没其他人,还装什么装啊。”
“那女的在什么地方上班,出||台||费多少,问出来了没有?”
黄单还没说话,就被主美叫过去了。
主美用手绘板把肩甲那块圈了出来,“这个战士的肩甲设计有点问题,我们武侠类的游戏,不可能出现这么欧式的花纹,显得不伦不类的,这个地方改一下吧。”
他又说,“还有这装备的胸口位置,这里应该是设计的重点,可现在显得有些层次不够,可以尝试再加一层设计。”
黄单在听完主美给出的修改意见之后,没反击,只是说了声“好哦”,就走向自己的位置。
学美术的人大多数都有些完美主义,有时候只是设计上出现一点点别扭的地方,都会被要求改很多次。
在原主心里,主美就是没真本事,只会耍嘴皮子,还装腔作势,他的设计图就没有改过十次以内,每次都是改改改,这让他的内心极度不爽。
原主甚至是产生一种主美在故意针对他的念头。
黄单在自己的世界看过一个新闻,某公司的原画尾随主美,将人捅||死了,还捅了一百多刀。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门很深奥的学问。
黄单经过一个同事的座位时,随意的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开了很多张参考图,大大小小的,占据了大半个屏幕,这对于原画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黄单再仔细一看,发现这个同事有张小参考图会动,再看清图的内容之后,他的嘴角抽搐。
电影看的可真隐蔽,乍一看就是张参考图。
哪一行都是按部就班,工作枯燥又乏味,黄单干的还不是自己的老本行,他改会儿图,就转转笔,再继续改。
到了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嘀嘀嘀的声音打扰到黄单,他点开rtx的聊天群。
群里聊着下午茶吃什么,有个同事很积极的发信息:昨天那家不好吃,今天我们换这一家吧,你们看下菜单,要吃什么一起定。
黄单点了一份鸡排,一杯饮料。
下午茶来的很快,大家很快就坐在位置上,一边吃东西一边聊起天来。
黄单没有加入,他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画着图。
这张设计明天就是提交的截至日期了,今天的修改他要争取一次通过。
如果延期的话,就会打乱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