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这种热闹,就像一出绝妙的讽刺剧。”i看着被重新装饰一新的场地,听着耳边传来的坏块的音乐声,由衷的感叹道,“一边的鲜血还没有干透,另一边却已经把这件事忘光了。”
“你有什么意见吗?”ripps有些不自在的用手指勾着自己的领结,他也不喜欢这个y,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不,这很好。”i说,“阴暗和光辉交错,构成了一个真实的世界。”
“越来越搞不懂你了。”ripps终于把领结调到了一个让自己感到舒服的位置,“有时候我们私下里也会谈起i家的那个继承人,你知道吗?有趣的是,大家对你的杳无音信并不奇怪,都觉得你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进行漫游,就像一个流浪的旅人,孤独的艺术家,敏感的阴谋者。”
“哈?没想到大家还会关注我。”i倒是头一次听到这件事,“我还以为大家都觉得我是个无法沟通的怪胎,叛逆的黑羊呢。”
“这么说也不算错。”ripps说,“但是,还是那句话,你现在继承了i家族,就算你是个精神病患者,只要现身与人前,大家还是会争着讨好你的。”
“虚伪的人际关系。”i有些不屑一顾,“所以,在我刚进入杰斐逊研究所的时候,根本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一切都是凭实力。别人对我的欣赏也来源于此,这是一种非常美妙的感觉。”
“没有一点不愉快?什么烦恼也没有?”ripps好奇,“内部也没有争权夺势的事情吗?”
“杰斐逊研究所可是一个学术单位,大家都是靠学术成就碾压的。”i家族就是那里最大的金主,“不过,烦恼的确有一点,我们的部门主管实在不怎么开明,我想买的许多仪器都被她打回来了。”
“那就换一个。”ripps不怎么在乎的说。
“我可不会公报私仇。”i申明,“而且,这几年她已经越来越随和了,有时候我先斩后奏她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给过了。”
“……”ripps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抬眼望去,几个穿着比基尼,脸上却画着小丑装的美人正从他身前跑过。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创意,她们□□在外的肌肤已经被油彩覆盖,她们没穿小丑装,可小丑装却被画在了身上。
这就有些让人一言难尽了。
而作为爱妻好男人的i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就没有再注意了,“你一会儿打算怎么办?真的弄一次狂欢y吗?如果在结束后网络还没有恢复怎么办?”
iny的真正目的并不广为人知。他的手心有些潮湿,这是他少有的紧张表现,就算他和i之前聊了一堆不相干的事,也无法排解他的紧张。
我只是个普通人,这没什么好羞愧的。ripps发现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场地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再过不久就可以宣布y开始。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怎么做才会有最好的钓鱼效果,可是,当这一刻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心里的顾虑也越来越多。
一杯红酒被递到了他面前。
iini就很善解人意的离开,他已经察觉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他觉得去问问一起离开的人可是他。
“很紧张?”iripps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问道。
“我知道你们一定都布置好了,但是……”ripps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现在好多了,如果再多喝一点,我相信紧张就会完全消失了。”
“别担心,我在你身边。”iripps单身一个人周旋,充当那个饵,而在场的人中,除了他,大概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待在他身边而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可是……”ripps有些迟疑,“那个人伤害的都是和我走得近的人,你……”
“没事。”i笑的若无其事,“他冲着我来更好。”
作为一个资深还是有点觉悟的。
然而的魄力感动的不行,觉得自己果然没有交错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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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不觉得自己脸盲,但对于那些藏在小丑妆后面的面孔,想要分辨出来也不容易。都说化妆术是易容术,那么其中的小丑妆简直就是换头术。
iripps身边,他对要找的人有点概念,此时也只能寄希望于此了。不过事与愿违,ripps全程高冷,绝不给自己不熟悉的人近身相处的机会。
他是老板,任性有理。反正到目前为止,iripps,虽然喝了不少酒缓解了自己的紧张情绪,但有些事是不以意志为转移的,每看到一个他觉得可疑的小丑,他都会拉着i问他们可不可疑。
“你不是对那个人的体型印象深刻吗?”iripps比自己靠谱多了。
“那不一样,万一他换了一套衣服呢?”ripps认为自己的担忧很有道理,“变数太大了。”
“可能性不大,他会以为你爱的是与他初见时的样子。”i说。
“噗——”因为这句话,ripps直接呛到了。酒水顺着下巴流到了脖子里,浸湿了衣领。“i!你不要随随便便就说出这么惊悚的话!”
“我以为你早就有自觉了。”i抽出手帕,塞到了他的衣领里。
“能不提这个吗?”ripps郁闷极了,很不舒服的转了转脖子,“我得去换件衣服。”
虽然这样说,他并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看着i。
“你知道吗?”i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你现在看起来像一个连去盥洗室都要人陪着的小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