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静候生气地道:“这是我的事情,我都没说如何自处,关她们什么事?真出了事。我一力承担就是。”
emsp;让他去南疆过一些非人的生活,没了京中的繁华富贵。不是朝廷的侯爵,只是一个和任何人一样的平民。他可不愿意的。
emsp;他有些生气元卿凌的大嘴巴。
emsp;这些事情本来没人知道的,现在弄得好几个人知道,就算最后真的出事。也是她自己闹的。
emsp;汤阳苦口婆心地劝道:“侯爷。那些可都不是普通女人,光尚夫人就能叫您掉脑袋,还有其他那些夫人呢?她们的夫家能放过您吗?您还是赶紧走吧,离开这里,至少命能保住。也不会连累太子。”
emsp;静候悻悻地道:“总说我会连累他。我怎么连累他?又不是他与她们有染,不就是几句闲话吗?还受不住了?他都是太子了。还在乎几句闲话吗?”
emsp;汤阳见他这般糊涂,不禁也动怒了,声音扬高夹着微愠,“侯爷。您招的可不是寻常的女子。她们的夫君是朝中大员,知道吗?”
emsp;“那又怎么样?她们总不会说。就算真的被她们夫君知道了。他们也不会声张,谁都要面子,声张出去,他们不嫌丢人啊?”静候早就衡量过了,这种事情,就算知道,也没有人追究的。
emsp;汤阳也真是气得够呛,“侯爷,您就不会想想,他们不声张,难道就不会暗中对付您?而您是太子的老丈人,不必您站队,您都是太子这边的,对付您的同时,会不会顺便对付太子?”
emsp;静候不语,不甚认同,但是,也没想到反驳的话。
emsp;汤阳以为他听进去了,继续道:“而最坏的可能,就是事情露陷了,您跟那么多位夫人有染,大家会怎么想?会不会有可能是太子让您这么做的,目的是要叫他们的夫人说服官员们支持太子殿下?分党分派,结党营私,这可是皇上的大忌啊,且用的是那么肮脏的手段,您怎么能说不会连累太子?安王能眼睁睁地看着您的女婿登上太子之位?他不会想办法把殿下拉下来?”
emsp;汤阳的这一番话里头,静候显然就只听到了说肮脏的手段。
emsp;他恼羞成怒,“手段就是手段,还分什么肮脏干净?你只能说没那么光明磊落,而且,我的出发点也不是都为自己,她们也可怜啊,长年累月倚门长盼,也得不到一点怜爱,一寸寸地走向年老色衰,生命枯萎,我们顶多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不是肮脏。”
emsp;任汤阳修养再好,听了这句话都忍不住怒发冲冠。
emsp;“敢情您还做了好事呢?我说会连累太子,您是没听见还是怎么地?”
emsp;静候可忍受不了一个小小的家臣在他静候府里头胡乱叫嚣,一拳打过去,就命人把他撵走。
emsp;汤阳真是想揍这老小子一顿,但是没敢,到底是太子妃的父亲,只能是捂住一只淤黑的眼睛回去禀报。
emsp;宇文皓和元卿凌看着汤阳吃瘪归来,都十分诧异。
emsp;汤阳作为王府的家臣,谋士,他最出色的不是武功,而是那张嘴。
emsp;他是能把铁树说开花,把死人说诈尸,所以宇文皓让他去找静候,说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凭着汤阳洗脑般的功力,静候基本是无法抵挡的。
emsp;汤阳看着两位主子怀疑的眸光,忿忿地道:“静候就是一个泼妇。”
emsp;说无赖都抬举了他。
emsp;宇文皓看着元卿凌,“你怎么看?”
emsp;元卿凌眼底闪过一丝暴戾,“找几人直接捆走,还跟他客气什么?”
emsp;宇文皓正有这个打算,但是到底是老丈人,还是要看看媳妇的脸色,既然媳妇都这么说了,那就办。
emsp;殊不知,正打算带走静候的时候,老夫人那边却不好了,突发风症,人是救过来了,但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且半边身子动不了。
emsp;元卿凌得知,急得不行,她月子里头不能回娘家,这是风俗,便只能叫老五和御医去一趟。
emsp;宇文皓和御医去到的时候,静候和夫人黄氏守在床边伺候老夫人。
emsp;老夫人睡着了,脸色很红,御医说风症之后,都特别嗜睡,且情况确实还没稳住,危险还是有的。
emsp;静候哭得眼睛都肿了,拉了宇文皓出去,道:“我知道你们要送我走,我也想过了,留在京中确实危险,我愿意走,但是,等过些日子,等老夫人的情况稳定一些我再走,否则,我走了她出什么事,身边便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emsp;宇文皓看着他哭哭啼啼的脸,烦躁地道:“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刺激了老夫人?她好端端的,怎么会突发风症?”
emsp;静候指天发誓,“绝对没有,那些事情,我怎么敢跟她说?气死了她,我便是死了,也无颜见见列祖列宗。”
emsp;宇文皓狠狠得瞪了他一眼,“你现在死了也没脸见列祖列宗。”
emsp;静候讪讪地不敢说话,倒是也不敢再哭了。
emsp;回了府中,宇文皓让御医跟元卿凌说老夫人的情况。
emsp;“这一次是突发的风症,人也昏昏沉沉没醒来,给用了牛黄,就看能不能稳住,若稳不住,只怕短日子内还要发第二次,第二次可就难了。”御医说。
emsp;元卿凌知道中风的危害,她本有心疾,这种心血管疾病的病人,血压本就不是十分稳定,之前帮她测量血压,稍稍偏